事实上,在1965年题为《形而上学:概念与问题》系列讲座的第14场中,阿多诺向他的学生推荐了埃默里的著作,并特别强调:“说死亡在所有时代都毫无变化,这是一个谎言;死亡也是一个相当抽象的实体。”(参考阿多诺《Metaphysic:Concepts and Problem》,Polity出版社2000年版)在海德格尔本真性的行话中,死亡便被去社会化为一种“相当抽象的实体”。存在哲学试图反抗对“存在的遗忘”,为现代人的生存赋予意义,但却由于这种行话“用糟糕的经验做成了超验性”而蜕变为一种仅仅试图在思想中把握现实总体却又空洞无物的幻想、一种本真性的“磨牙声”:“极端抽象的自身性,那无非是不停地说着我、我、我的磨牙声,是如此的虚无,就像‘自身’在死亡中变成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