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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辱虐情] 【2024文心雕龙——风花雪月】【倚天后事录】(3月8日更新至70楼)【014】

本主题由 逍遥夢 于 2024-12-16 01:18 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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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31026
             11、女侠陵前柏森森

  漠北草原,茫茫千里,风吹草低见牛羊。此处似乎离天特别近,伸手便能够
得到一般。张无忌与赵敏并肩躺在草地上,指着天上的朵朵白云道:「敏妹,你
瞧那云,像不像昨日大尾巴刚生出来的小羊!」

  赵敏嘻嘻笑道:「刚生出来的小羊血淋淋的,哪有那么白,那么大?倒是他
……」说着,面上泛出一层潮红来,娇羞得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她的腹部已开始
隆起,像是怀孕了五六个月。

  张无忌与周芷若约定,此生不可娶赵敏为妻,为信守承诺,二人至今仍为举
行婚礼,只是一道远赴大漠生活,形影不离,无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倒也
不算违背诺言。可老天似有意为难他二人,张无忌与赵敏相守数年,未见有孕,
无忌医术精湛,也找不到是何原因,只能默默祈求明尊,让他张家有后,不致断
了香火。冥冥之中,明尊摩尼光佛似听到了他的祈言,数月之前,赵敏竟有了身
孕,这让二人欢欣鼓舞,无忌愈发疼爱起赵敏来了。

  张无忌将脸贴到赵敏的肚子上道:「快让我听听,孩子动了没有!」

  赵敏却一把将他推开,笑道:「你这粗手粗脚的,别吓到了孩子才好!」

  张无忌见她满脸娇红,自个儿也羞得双颊发烫。不料,他眉头一皱,往地下
一趴,将耳贴到了草地上。

  赵敏见他神色凝重,不由地也跟着警惕起来,问道:「笨蛋,你在听什么?」

  张无忌道:「有人过来了!」

  赵敏问:「是谁?」

  张无忌道:「不知!此人武功倒是平平,只是听这步法,却像是明教的武功!」

  「明教?」赵敏骇然大惊。

  张无忌自练成九阳神功后,周身经络融会贯通,五官敏锐自也到达了极限,
寻常人伏地贴耳,能听到数里之外的马蹄声,可人的脚步是万万听不到的,而他
却能觉察得到。

  赵敏道:「朱皇帝虽然建了大明,势力却未至漠北,连朝廷的大军都未曾来
得,明教弟子如何来得?」

  张无忌起身,将赵敏也扶了起来道:「且不管来者是何意,先听听他是如何
说道!」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才见一人灰头土脸,衣衫褴褛,跌跌撞撞地来到张无忌
面前,先打量了一下他,又把目光转向赵敏,朝她的肚子上望了一眼,才问道:
「敢问,阁下是明教张教主么?」

  赵敏道:「这里没有什么张教主!」

  张无忌道:「在下张无忌,不知兄弟是哪位?」

  那人急忙跪倒在地称:「属下厚土旗下弟子赵山,拜见张教主!」明月、明
教、周芷若三路人马同时给张无忌传递消息,唯有周芷若所托之人赵山到了关外。
明月已让清风在半路截杀,明教之人也没能逃得出朱棣的围追堵截,丧于途中。

  张无忌上前托住了他的手肘,轻轻往上一抬,那赵山的双膝尚未着地,身子
又被托了起来,站在地上。他道:「我已卸任明教教主多年,不知兄弟此番前来,
所谓何事?」

  赵山在明教中身份卑微,自是没有资格面见教主的,因此他不认得张无忌,
张无忌也不认得他。他本想着跪下去参拜的,可膝盖刚软,身子却怎么也跪不下
去,仿佛让一股无形巨力托着,浮在半空般,心中顿时暗暗赞叹教主的内功深厚,
忙道:「弟子奉峨嵋派周掌门之命,前来请教主重返中原!」

  张无忌刚要开口询问,赵敏却把话茬抢过,问道:「是周芷若让你来的?我
们如何能信了你说的话?」

  赵山急忙从怀里取出一面脏兮兮的绢帕,交到张无忌的手中道:「有此信物
为证!」

  赵敏刚要伸手去接,可五指刚要触到绢帕,却又收了回来,柳眉微蹙,表情
像是万分厌恶。她心细如发,只看了一眼,便看到锦帕上染着一块块暗黄色的精
斑。原来这赵山情知自己被玄冥二老从后追赶,不能走大路,专挑小道行进,晚
上也只能宿在破庙坟头,长夜漫漫,想来无聊,便摸出那锦帕使劲地嗅着,那帕
子上似乎仍残留着周芷若的体香,顿时让他精虫上脑,用帕子裹着自己的肉棒手
淫起来。一路之上,这般情形也不知有多少回,虽然在见张无忌之前,他特地寻
了一处水源清洗,无奈这帕子被他藏了一路,污渍早已入骨,很难洗得干净,这
才引起了赵敏的反感。

  张无忌却没想那么多,急忙从他手中抢过锦帕,但见锦帕之上,绣着的正是
他儿时的女红兰草,一针一线,皆是当初情义,又怎能忘怀?

  赵敏见他怔怔的盯着锦帕,眼神立时变得复杂起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张无忌一把揪住赵山问:「你从哪来的?」

  赵山被吓了一跳,忙答道:「是……是周掌门让,让我来的,将,将此锦帕
作为信物……」

  张无忌此帕是周芷若贴身之物,绝不肯轻易付于他人,一时冲动,不能自控,
这时才想起赵山的话,又将他放开道:「得罪了!你快与我说说,这其中究竟发
生了何事?芷若她到底怎么样了?」

  赵山这才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和张无忌说了,只是周芷若在朱皇帝寝陵
地宫的遭遇和自己胁迫她发生的事情都隐去了,仅说了当今天下大势,朱元璋已
开始对那些不遵朝廷号令的武林门派下手,尤其是以明教为首,想来此时朝廷大
军已远赴光明顶。

  张无忌闻言,顿时急怒攻心,道:「朱重八如何能做得出这等事来!」

  赵山却只道他这是在问自己的话,战战兢兢地答道:「朝,朝廷的意思是
……是明教上,上逼国号……」

  赵敏在旁冷冷笑道:「上逼国号?这果然是个不错的理由!哈哈!」说这话,
她本是想嘲讽一下朱元璋以明为国号,也不过是源于明教,明明是明教在前,大
明在后,此番又反客为主,将明教说成上逼国号,这等理由,想想都觉着好笑了。

  张无忌转身对赵敏道:「敏妹,如今武林有难,明教危在旦夕,我需入关一
趟!」

  赵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道:「我就知道,你还是放不下你的周姑娘的!」

  「敏妹,我……」张无忌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赵敏每每能看穿
他的心意,有时哪怕是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却能从她口中明明白白地说出
来,此时越是如此,越让他显得尴尬,无地自容。

  赵敏道:「我知是拦不住你的,不过你要去,我也得跟着你一起去!要不然,
你这榆木脑袋,一入中原,只怕又要着了那些奸人的道了!你要知道,今时今日,
中土凶险,比你当初从冰火岛回来时更甚,一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

  张无忌此时已挂心在周芷若身上,哪里能听劝,便道:「可我今日也不是当
初从冰火岛回来时的孩子了!如今你有孕在身,不宜长途跋涉,需留在漠北,哪
儿也去不得。待我去处理了中土的事,很快就回来!」

  赵敏自是不肯,刚要说话,却被张无忌又接了下去道:「敏妹,我去意已决!
你肚中的胎儿,乃是明尊所赐,好不容易才怀上的,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只怕
……」

  「好了,你别说了!」赵敏道,「我只是担心你一人前去,会有不测,其实
我又何尝不知,自己此番有孕在身,是跟不了你一道去的!」

  张无忌黯然不语。

  赵敏又补充了一句:「更何况,你是去见你的芷若妹妹,我跟在一旁,也是
多有不便!」

  「敏妹……」

  赵敏转身离去,钻进了蒙古包里,只留下张无忌一人,心境万分复杂。他转
头望向赵山,却见赵山无奈地向他眨眨眼道:「去与不去,教主自行主张!弟子
只是负责将口信送到。」

  张无忌道:「你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说罢,打了声唿哨,招过一匹马
儿来,翻身上了马鞍,疾驰而去。他去见的并非是赵敏,而是她的哥哥王保保扩
廓帖木儿,他之所以能够被留在漠北不遭驱逐,全是王保保疼爱妹妹,这才勉强
点头应了二人之事。此番他若不告而别,显又失礼。

  王保保而今已承袭了父亲汝阳王之位,统帅一方军马,乃是草原上最兵强马
壮的将军。张无忌刚进帐篷,便见他正埋头与贺宗哲、伯颜帖木儿等人商议军情。
王保保见了,让部将先行退下,问明来意。张无忌毫无保留地将中原之事一说,
王保保便问:「你这是想要回去?」

  张无忌道:「正是!还请小王爷肯准!」

  王保保道:「好,我不拦着你!你走了,敏敏便由我来照顾!只是你这一走,
下次想要再回来,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张无忌道:「只要小王爷允了在下,在下便听从处置!」

  王保保沉吟了半晌道:「只怕到时候你轮不到本王来处置了!朱皇帝此人城
府极深,又阴险狠辣,你这一去,想来是落不到好下场的!不过你大可放心,我
王保保为人处世,必不致如他那般,如今敏敏已有身孕,若是生下一儿半女来,
本王自会替你抚养成人!」

  张无忌谢过王保保后,又向他借了两匹快马,与赵山分乘一骑,正要朝山海
关而去,不料赵敏冲出帐篷,拦到他的面前,将一个包裹丢给他道:「张无忌,
带上这个!」

  张无忌伸手接过,只觉得沉甸甸的,像是什么硬物,问道:「这是何物?」

  赵敏道:「你到了中土在打开不迟!」

  张无忌道:「敏妹,你在家等我!我已和你大哥打过招呼,这些日子,他会
派人照顾你的!」

  赵敏将嘴一撇道:「我用得着你如何好心么?我若遇到难处,自己的哥哥那
里说一声便是了!」

  张无忌只觉得亏欠了她许多,可此时又不便多言,唯恐话说得多了,两人又
是不依不舍,难以分离,只好含泪朝她点了点头,便与赵山一道,飞驰而去。转
眼之间,便消失在了夕阳的余晖之下。赵敏望着他的背影,跺了跺脚骂道:「笨
蛋!张无忌你就是个大笨蛋!」

  暂不提张无忌和赵山一行奔赴关内,营救中土武林,只说这赵敏一个人居住
在蒙古包里,有些冷冷清清,虽然当天夜里王保保便遣了两个女牧民前来照顾她
的起居,可哪有心爱之人守在身旁来得温馨体贴?次日,她便想着将帐篷搬去大
哥的军营里居住,但转念一想,自己最近胎动频繁,料也经不起折腾,而且生活
在军营之内,也多有不便,只好作罢。

  这日三更,赵敏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得帐外咕咚一声,像是有什么沉重
的东西坠地般,发出一声闷响来,惊得她急忙睁开双眼,大声喝问:「谁?」可
等了半晌,竟无人应答,空旷的草原里唯有遥远的狼嗥声隐约传来,令人不寒而
栗。她急忙探手入枕下,摸出一柄宝剑来,攥在掌心,披衣下床,穿好靴子。

  这次王保保派来的两名牧民,乃是赵敏自小便认识的,绝对信得过,这两人
当年一直在汝阳王府里伺候,兢兢业业,不可能会擅离职守,趁着夜深人静打瞌
睡偷懒。赵敏掌灯出帐,唤了两声二人的名字,却仍无回应,不禁将手中的宝剑
握得更紧。忽然,在黑暗中,她的脚尖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一个趔趄,差点没
栽倒在地,借着烛光细看,竟是那两位女牧民,此时已是面色发紫,五官狰狞可
怖,吓得赵敏险些叫出声来。就在此时,掌中的烛火忽的一晃,一道掌风从后袭
来。

  赵敏在万安寺时已将各大派的武功尽入囊中,虽不能融会贯通,却也有所造
诣,当即确定有人从背后偷袭,急忙一个闪身,避了开去,手中的长剑一抖,已
然出鞘,反攻过去。她这一式,乃是昆仑派正反两仪剑法的精髓,脚踩地山谦卦
象,不争不抢两平分,不为伤人,只为自保。但见剑锋幽蓝之色闪动,于夜色中
如指路明灯,先攻两招,随后翻腕护身,四平八稳。自怀孕后,赵敏性情大变,
只为少生杀孽,以免戾气伤及胎儿。

  偷袭者似乎很是忌惮她的剑法,身影往后一掠,退了开去。草原上月色如银
沙披地,赵敏已看清那人相貌,忍不住惊叫出声:「玄冥二老,怎的是你二人?」

  鹿杖客桀桀一笑道:「郡主娘娘,许久未见,想不到你还记得老朽二人,难
得,难得!」

  赵敏见此二人,心知玄冥二老此番出现,定不怀好意,可心中也全然不惧,
当年这二人已让张无忌化去大半功力,玄冥神掌也只剩下几分,便道:「你们来
此作甚?」

  鹿杖客道:「自然是来与郡主娘娘叙叙旧了!」

  这二人在地宫里看到赵山失去踪影,一人入宫禀报,一人快马加鞭前去追赶,
怎奈赵山表面上看起来唯唯诺诺,可念及自己一旦落入这两人之手,必是生不如
死,便没了命的奔逃,竟从金陵城里混了出去。不多久,鹤笔翁已进宫面圣,朱
元璋闻讯大惊,赐金牌一面,着二人当即追赶,沿途可调用各部兵马。玄冥二老
虽然功力大损,可追踪之术仍不在当世高手之下,循着他的足迹,一路追来漠北。
只是二人比赵山晚到了几日,而张无忌听闻周芷若出事,怎能留得住慢慢计较,
早已启程入关,偏巧让二人在此遇到了落单的赵敏。

  鹤笔翁道:「当年娘娘一张利嘴,害得我兄弟二人好苦,只得浪迹天涯!好
在当今圣上仁义,愿收我等入麾下,为朝廷效力!往日之仇,看来今日得报!」
二人当初奉汝阳王之命,阻截赵敏与张无忌私奔,却被赵敏反咬一口,诬陷二人
对自己不敬,逼得汝阳王将他们驱逐。看来,这两人时至今日,仍怀恨在心。

  赵敏道:「你们这忘恩负义的老匹夫,当初我就该让爹爹将你二人一刀杀了!」

  鹿杖客对鹤笔翁道:「师弟,还跟她废什么话,先将她擒了,献于陛下面前,
也不失为大功一件!」

  赵敏冷笑道:「就凭你二人如今的武功,只怕也奈何不了我!正好,你们今
日自己送上门来,我替无忌哥哥报了当年的那一掌之恨!」说罢,剑身一震,隐
隐发出龙吟之声。

  不料鹿杖客却笑得更欢:「郡主娘娘,莫不是你当真以为,我二人会独自前
来么?」

  赵敏心下一怔,却听得身后有脚步声想起,紧忙回头看去,但见从茫茫夜色
之中,隐现出三道人影来,正从左中右三路将她缓缓包围起来。她定睛一看,吃
惊不小:「方东白,阿二,阿三!」

  朱元璋也知玄冥二老的武功已大不如前,想要深入漠北,凶险无比,这才令
阿大等人从旁协助。这三人见了皇帝的金牌,也一路跟随赵山,到了此地。

  方东白道:「娘娘,得罪了!」他那副苦相在夜色中看来,竟有几分阴森迫
人之感。

  赵敏往后退了一步,不料一旁的阿二也逼了上来,摆出少林罗汉拳的架势来。
说时迟,那时快,赵敏将剑式往后一撩,自下而上,直取阿二的下盘。眼下一己
之力遭五人同时围攻,她不求取胜,只求脱身,阿二离得她最近,手中又无兵刃,
自是最佳的突破口。可阿二也并非泛泛之辈,顿时化拳为指,眼看剑锋逼近,食
指关节在剑身上轻轻一磕,立时将赵敏震得虎口发麻。她虽然剑法精妙,却怎能
敌得过阿二的内功深厚,连退数步。就在她脚下不稳之际,另一边的阿三也轻吼
一声,猛然跃起,一拳朝着她的背心打来。

  赵敏眼疾手快,忙已剑尖拄地,这才稳住身形,翻身反指,脚下发力,剑芒
直逼阿三眉心。从各大门派中偷学来的武艺,唯有昆仑派的两仪剑最是精妙,赵
敏日夜琢磨,总算悟到了四五成奥妙,只是这剑法还需两人配合使用,一阴一阳,
合乾坤两仪之象。如今只她一人独战五雄,明显得手忙脚乱。阿三见锋芒逼至,
身子猛的往后一仰,双足已踢朝赵敏的腕部踢去。他这一招暗藏大金刚神力,若
是被他伤及,只怕赵敏的玉腕不碎也断。可这五人毕竟是当年汝阳王府下的走狗,
在赵敏的麾下效力,深知这些人的功夫,急忙将手朝着一旁荡开,可剑式不收,
身子一跃而起,在半空旋转一周,反手又朝着阿二的胫骨削去。

  阿三陡然变招,两手朝地下一撑,双足改横踢为冲天蹬,竟直奔赵敏小腹。
赵敏有孕在身,自是最在意腹里的胎儿,急忙身势一收,人在空中,往后一个急
翻,稳稳落地。可两脚刚沾着地,身后破空之音又起,剑锋未至,剑上的寒芒已
逼得刺骨。阿大方东白长剑已然出鞘,偷袭而至。

  赵敏心中大骂卑鄙,情知自己万万敌不过五人联手,虚晃一招,往前掠去。

  阿二、阿三大叫一声:「站住!」两道身影同时飞起,直追而来。

  赵敏的轻功本是不差,可如今肚中有货,身法略显沉重,不多时已让二人追
至近前,眼看要被追及,急忙口中打一声唿哨,只见不远处马厩中忽的冲出数十
匹蒙古骏马来,如天雷滚滚,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这边冲来。赵敏与张无忌生活
在草原,以牧马牧羊为生,豢了许多牲口。草原上的畜牧以天地为盖,并不圈养,
听到主人呼声,一下子全狂奔出来。

  赵敏眼看头马驰近,急伸手朝马缰上一挽,翻身上了马背,又将马头调转,
双腿一夹,从斜刺里飞奔出去。那阿二、阿三虽然功力深厚,却如何能抵挡得住
这万马冲锋,掌毙了几匹骏马之后,身子已被撞到,远远地飞了出去,生死不明。
赵敏头也不敢回,骑在马背上忽觉腹中一阵剧痛,想来是动了胎气,可眼下情势
危急,也只能硬着头皮乱闯。

  玄冥二老在后面远远地喊道:「哪里跑?」一道黑色的人影已跃然马群之上,
脚尖从马背上点过,如履平地,直追而来。此人正是方东白,他不仅剑术举世无
双,就连轻功也堪称一绝,只见他掠至尾马处,身形忽的往下一沉,落到马背之
上,伸手抢过缰绳,也将马头一转,抢了一匹坐骑,追了上来。

  赵敏虽没有回头,耳中却听到有马蹄疾驰之声紧追在身后,口中又是一声唿
哨。只见方东白胯下的蒙古马突然长嘶一声,人立而起。那方东白毫无防备,立
时被掀落马上,屁股重重地往地上一坐,口中大骂不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敏
绝尘而去。

  草原的东面已泛出一层鱼肚白,赵敏这才停住了脚步,茫然四顾。此时她腹
部疼得越来越厉害,额头上泌出了一层薄汗,身上的衣裳已被浸透。昨晚她听到
动静起身时,外层的罩袍是披在肩头的,早已在打斗和落荒中不知去向,此时被
草原上凛冽的晨风一刮,更是冻得簌簌发抖。这一夜,她发足狂奔,此时竟不知
身在何处。她扭头一看,见敌人并未追来,这才艰难地从马背上滚了下来,蹒跚
着走到一块凸起的岩石背后,靠着坐了下去。这时,她感到腹内一阵阵地抽搐,
好在羊水未破,胎儿算是勉强保住了,却再也禁不起半点折腾。躲在岩石后休息
了片刻,这才觉得疼痛稍有缓解,这才两臂抱肩,站了起来,举目眺望,但见目
力所及之处,全是旷野荒原,莫说是人迹,就连野兽也见不着一只。这时,她的
肚里已开始咕咕地叫了起来,想来是饿了,心想滞留在此,终究也不是法子,只
能回到坐骑旁,摸了摸那马儿的额头道:「玉儿,昨夜多亏了你!要不然,我此
时已落入奸人之手!不过,现在咱们还不能休息,你得再载我一程才行!」

  马儿像是能听懂人话,不断地吧唧着嘴。赵敏攀住缰绳,将身子往上一带,
又回到马背上,轻呼一声「驾」。这次,马儿走得四平八稳,像是怕将赵敏的身
孕颠出来一般,缓缓地朝前走去。

  不多时,天光已是大亮,赵敏见远处流淌的着一条小河,如玉带般将碧绿的
草原劈成南北两面,河的两旁,竟有几颗大树。待她趋近了看,但见河边立着一
块斑驳的石碑,石碑阴刻着蒙古文,上书「斡难河」几字。原来,此处竟是当年
成吉思汗的龙翔之地斡难河,可眼前的河流既不宽,也不深,就像一处小溪浅滩,
想来是已到了河流的源头之处。赵敏终于松了口气,蒙古自入主中原之后,沿河
两侧,尚有许多牧民居住,若是顺着河流而下,想来定是能在牧民家里找到庇护。
她又下了马,到河边捧了几口水喝,这才觉得精神好了一些,便又接着赶路。

  不料,行至傍晚,竟未见到半个人影。原是这斡难河蜿蜒数百里,赵敏又怕
再次动了胎气,走得极慢,这才没能到了部落的聚居地。她双足往镫里一踩,在
马背上直起身来,往前眺望,却见不远处有一处林子,林子的深处似有几乎人家,
便也没多想,往那林子的方向走去。

  刚到林子前,见到几株柏树参天而立,赵敏复又下马,强忍着腹中的隐隐作
痛,牵着马钻了进去,口中道:「想不到这蒙古境内,居然也生着这般巨大的柏
树!」顿时心生疑窦,仔细观看,这柏树像是人栽,绝非自然生就,可凭树冠大
小,也能推断出树龄在百年之久。百年的沧海桑田,料想栽树之人早已不在人世,
方才她隐约看到的建筑,或是那栽树之人所见,心中不由地自语道:「这前辈倒
也兴致高雅,独独在此栽树隐居,想来定是哪位不知名的高人了!只是他远离尘
世,四周又不见耕种痕迹,他是如何在此活下去的?」

  抱着满腹狐疑,赵敏在林子里越走越深,忽的看到一排茔墙,高不过一丈,
却围了约摸半亩多地,茔墙的四周,柏树更是茂密。她这才恍然道:「原是一处
墓地!」如此一来,赵敏更是好奇,想要看看这墓主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要在这
荒芜之地孤零零地起一座大茔?待她绕到墓前,还没来得及看清碑上的文字,却
见一座一人多高的石像立在神道前,这时天色虽已昏暗,可依然能看得清雕像的
神态。她常年生活在中原,对中原的风土人情也是了若指掌,也知神道两侧都会
立一些石翁仲,用以彰显墓主生前显赫,可那些石翁仲、石像生俱是文臣武将,
奇珍异兽,往往都是单人单像,顶多也不过一人一马,可这石翁仲竟塑了两个人,
如连体婴般纠缠在一起。赵敏为了让自己能够瞧得更清晰明白,伸手从怀里摸出
一个火折子来,将其吹亮,高高举起一看,这石翁仲上竟塑着一男一女两人,女
的浑身赤裸,身上像是什么衣物都没穿,双臂却被拧到了背后,让好几道绳子同
时紧紧地缚住两条小臂。不仅如此,她仿佛是跪在对面的男人跟前,臀部高高地
往后翘起,在栩栩如生的两扇肥美臀肉之间,竟被插着一件物什,那物什从两腿
间垂挂下来,像极了一条尾巴。

  赵敏乍一见这诡异至极的雕像,顿觉一股阴森之气从脚底升起,仿佛置身于
自己本不该来的地方。当她继续将火折子往前移动,想要看清这石翁仲的面目时,
却发现女人的脸几乎完全埋进了面前男人的胯下,嘴里显然含了男子的肉棒,唯
独露出两只恐惧无神的眼睛,像是无言地对苍天诉说着自己的遭遇和不幸。再看
她的发髻,高高挽起,俨然是中原女子的形态,赵敏愈发惊奇,喃喃道:「你究
竟是何人?」她将火折子转向笔直站立的男石像,却发现男子的雕刻手法明显比
不上女子,面目有些模样,很像是工匠们的草草之作,却也让赵敏觉得,他既可
以是蒙古的某一位将军,也可以是任何人。由于岁月沧桑,历经百年,这一男一
女的造像之上,已爬满了青色的苔藓,仿佛不久之后,便要被从他们脚下开始蔓
延的地锦湮没于历史尘埃之中。

  赵敏不仅看得胆战心惊,更觉得面红耳赤,猜不透是何人会将这不堪入目的
雕像置于墓道之上。她转身去看神道对面的另一座石像生,那里同样也雕着一男
一女,但不再是女跪男立,而是两个人都保持着站姿。女人的一条腿被高高地举
过头顶,足尖绷直,左右双腿几乎处于同一条直线之上,下体羞人的阴户毫无保
留地全都裸露出来,手法之细腻,就连卷曲的耻毛都丝丝分明。在她身后又是一
个男石像,他的双臂从女人的两胁下穿过,双掌紧紧地按压在女人的双乳之上,
从指缝间被挤压出来的皮肉宛若生人,细腻逼真。男人下体的大肉棒从后面插到
了女人的小穴之中,将她的阴户撑开,几乎整条肉棒都没入当中。恰巧此时,一
条爬墙虎从女人着地的那条大腿内侧蜿蜒上来,正好缠绕在深插到她肉洞里的阳
具上,一绺碧绿看起来就像从她体内流淌出来的爱液。赵敏更是心跳加速,惊惧
疑惑的同时,想要辨认墓主的身份,她将火折子举得更高,终于看清了石像生的
面目,但见她五官秀丽,赫然是一位不世出的美女,只是脸上痛苦的表情看起来
有些狰狞可怖。从头顶的发髻判断,正与之前那位跪着的女子是同一个人。

  两座石翁仲俱是将女子精雕细琢,宛若用上了当世手艺最妙的工匠,又把男
子刻得稀里糊涂,就连身高体型都不一般,似乎在向观者展示着女子被不同男人
凌辱的一个个场面。赵敏是从茔墙外斜插到墓前的,并不是由长长的神道一步步
地走来,将目光朝着神道的远处望去,但见类似的石翁仲竟还有六七对之多,堪
比前朝大宋皇帝的陵寝。

  赵敏急着要弄清墓主的身份,无意再一一细看每一对石翁仲,转身到了墓碑
前,高耸的石碑和供桌也全都隐埋到了藤蔓之间,几乎无法辨认。她将火折子插
到一旁,从靴子里拔出一柄短刀来,一边撕开藤蔓,一边使劲地挥砍,终于将碑
文清了出来。那碑文竟是用蒙汉双语阴刻而成,仿佛怕路过的人不认得,有意为
之,赵敏借着火光,念道:「宋母狗黄蓉之墓!」

  赵敏立时惊叫道:「这竟是黄女侠葬身之地!」江湖传闻,当年元军伯颜大
军、刘整水师合力攻破襄阳,守备吕文焕出降,协守襄阳的郭大侠和神雕大侠一
并殉难,郭大侠之妻黄女侠与神雕大侠之妻小龙女却为元军所掳,两人受尽折磨,
小龙女被峨眉祖师郭襄救走,黄女侠最终下落不明。赵敏身涉江湖,曾在父亲汝
阳王的书房里找到一卷名为《神雕遗篇》的密文,仅阅了几章,便觉荒唐至极,
没再细究,却没想到,密文上所载之事,竟在此处寻到了遗迹,好生令人惊奇。
她用刀削了一根树枝,又从身上撕下几条碎布来,缠在枝条上,用火折子点了,
权当火炬。

  火光明灭,赵敏忽然看到爬满地锦的茔墙上似乎也透露出一些文字来,忙上
前扯掉扯了一块下来,总算清出一块七八尺见方的面积来,上面刻着一些蒙语文
字和图画来,便小声读了起来:「大元至元十年,宋咸淳九年,守城母狗黄蓉为
伯颜元师所获,遭万人亵玩唾弃,其状之悲,其情之惨,实为我辈大快人心…
…」在零星寥落的几段文字后,还有几幅阴阳刻画,描述的是襄阳之战惨烈的场
景,再往后看,便是一身着大宋官服的男人跪在蒙古人面前,乃吕文焕出降时的
画面。到最后,赵敏惊讶地发现,黄蓉和小龙女等人竟也为蒙古俘虏,其中有几
块雕画竟与她方才在神道上看到的石翁仲如出一辙。襄阳城破后发生的事,中原
武林讳莫如深,就连大元也似乎不愿提及,毕竟许多事摆不上台面来讲。

  赵敏一点点地剥掉茔墙内侧的地锦,终于把所有的字画全显露出来,看到黄
女侠的悲惨境遇,不由地感慨良久。这时,她的腹内忽又一阵绞痛,不禁双手捂
着肚子,痛苦地弯下腰去,眼看天色依然黑透,身子又疲惫不堪,料想也不能再
继续赶路,便只能在黄蓉的陵园里暂且歇下。

  行路之人皆言,宁宿荒坟,不住破庙,赵敏自也深谙其理。人心叵测之处,
防不胜防,反倒是已死的鬼魂,却不能将人怎么样。她在茔墙后寻了一块避风处
蜷缩下来,怎奈夜里寒风又起,只能将刚从墙壁上剥落下来的一层层厚厚地锦当
做被褥,覆在身上,一来御寒,二来也能隐藏自己,不被追赶而来的敌人发现。
可赵敏纵使身心俱疲,合上了双眼之后,却怎么也睡不过去。一想起名扬江湖近
百年的黄蓉女侠竟落得如此下场,心里又悲又戚,也不知武林地位尊崇的她是如
何熬过那一个个日日夜夜的?

  迷迷糊糊间,赵敏忽感觉身旁有脚步声想起,猛的睁开双眼。她生来警醒,
更何况身处险境,更是提心吊胆,怎奈她已连续奔波了一日一夜,在不停的恍惚
间已陷入了昏睡。她下意识地抓紧抱在怀里的宝剑,想要立起来,不料身子一软,
却又瘫坐下去。四周仍是漆黑的夜,只不过夜色变得更加浓重了一些,陵园里弥
漫出一层薄薄的雾气,让神道上那几尊石翁仲看起来愈发诡异莫测。她隐约嗅到
雾气里仿佛渗透着一股奇香,钻入鼻孔中,令她浑身发软。

  赵敏心下大惊,暗叫:「不好,是迷迭香!」迷迭香在中原乃是屡见不鲜的
江湖伎俩,却被生性耿直的蒙古人所鄙弃,因此在漠北,她还未见过有人使出这
下三滥的手段。她将宝剑拄在地上,不停地挣扎要从厚厚的地锦里起身,却每次
功败垂成。

  「郡主娘娘,想不到你这堂堂金贵之躯,竟躲在这荒郊的孤坟之中,显是委
屈你了!」从黑夜的雾气里,忽然隐现出两道人影,定睛一看,乃是玄冥二老。
赵敏急忙朝四周一看,并未见到有旁的人在,这才松了一口气。凭她现在的身体
状况和武功,一人独斗阿大等人,很是吃力,但对付功力大损的玄冥二老,还有
三分胜算。她急忙将宝剑抽了出来,剑锋直指二人,喝道:「别过来!」话音还
未落地,手中的宝剑却又沉了下去,仿佛剑刃之上被挂了一块千斤巨石,怎么也
举不起来。

  迷香的功效与十香软筋散相仿,但后者只不过使人内力全失,行动全无障碍,
可中了前者,却四肢乏力,莫说是打斗,就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也不知有多少
英雄好汉都折在了这上面。玄冥二老见赵敏无力反抗,这才举起手中的迷香掐灭,
狞笑道:「赵敏,当初你害得我们师兄弟好苦,今日看你还往哪里跑?」

  赵敏见鹿杖客那笑得几乎都快扭曲起来的脸,顿时惊慌万分,鹿杖客是何等
人,她又未尝不知,倘若落到他的手里,只怕比死还要难受。想到此处,赵敏急
忙暗运内力,试着将药性逼出体内,可她内功刚动,腹内又是一阵剧痛,想是一
日的颠簸已伤了她的元气,不经三五日调养,是万万好不转来的。

  鹿杖客眼疾手快,上前点住了赵敏的软麻穴,赵敏只觉得身子更软,像遭人
一下子抽掉了浑身的骨骼一般,如一滩烂泥般靠在茔墙上,连脑袋也朝着肩膀上
歪了过去。鹿杖客只知赵敏着了自己迷香的道,却不知她动了胎气,唯恐她此时
运转内力逼出药性,坏了大计,这才出手制止。

  鹤笔翁问道:「郡主娘娘,张无忌去了哪里?你告诉我们,我们自是不会为
难你的!」

  赵敏道:「他去了何处,我怎会知道?你们若是真想问,便自己去问他罢了!」
从赵山的口中她已了解到当今局势凶险,倘若将张无忌的行踪向二人透露了,只
怕他还没入关,便已让明军给擒了。如今明军时刻备战北伐,而北伐的元帅正是
大明魏国公徐达,当初朱元璋设计以赵敏胁迫张无忌,故意在张无忌面前与徐达、
常遇春等人对话,使得无忌以为徐、常二人也叛了明教,心灰意冷,离了中原。
当时赵敏是昏迷不醒的,事后真相全由张无忌口述,她自是对张无忌深信不疑,
也认定了徐达并非好人,有意要加害他们。

  鹿杖客道:「师弟,你与她废话许多做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郡主娘娘诡计多
端,就凭你,也想在她口中套出什么话来?既然赵山和张无忌都不在这里,岂不
是天遂我愿?」言犹未了,又是一阵怪笑,朝赵敏逼了过来。

  赵敏此时已全无力气,口中大喊着别过来,双足更是在地上不住地乱蹬,将
身子往后挪去,可窒息她身后已是厚厚的茔墙,退无可退。鹿杖客陡然抢步上前,
一把锁住赵敏的喉咙,将她如拎小鸡般从地上提了起来。

  「啊!呃……」赵敏掌中的宝剑已然落地,只能双手紧紧地扳在鹿杖客的小
臂上,不停地挣扎。鹿杖客虽然内力大损,可对付寻常的练武之人还是绰绰有余,
可何况是中了迷香和点了穴道的赵敏,很快便将她拎得双足离开了地面。

  鹿杖客提着她走出茔墙,进入神道,将她整个人朝着又侧的石翁仲上重重一
摔。赵敏唯恐他伤了肚里的孩子,不敢城墙反抗,只能两手捂着小腹。身后的石
翁仲正是赵敏第一眼看到的那座,黄蓉被双臂反剪,跪倒在地,嘴里喊着面前男
子的肉棒,两人的身体由面部起被连接成一体,就像是当时真切的画面被永久定
格,纵使千百年的岁月也难以磨灭。但二人这样的姿势仿佛一把巨大的椅子,女
侠跪倒的身子为凳面,男子巍然挺立的躯壳为靠背。赵敏刚被迫坐上去,便觉得
石像往后撅起的臀部很是圆润,几乎让她无法坐稳,整个人又随着屁股的弧线滑
落下来。不等她落地,鹿杖客又将手往她玉颈上一掐,使劲地往后退去。

  赵敏在感受到一阵强烈的窒息时,身体也被推着往后撞去,从黄蓉的臀部一
直滑到她的颈部,最后咚的一下,后脑磕在了男人的胸口上。男子的雕塑虽然看
起来十分粗糙,却用料十足,身板被雕得又厚又硬,宛若一扇门板。鹤笔翁顿时
抖出一捆绳索来,朝着赵敏的身上一套,将她的上身与身后的石像严严实实地捆
绑起来。鹤笔翁先在石像后挽上一个结,接着又往赵敏身上套了几道。直到她从
颈至腰,完全被束缚,宛如和石像融为一体,鹿杖客这才松开了她的脖子,道:
「郡主娘娘,亏得你带我们找到了母狗黄蓉的墓地,印证了传言。要不然,整个
中土武林只怕几百年后还在猜测她的去向和下落呢!」

  「咳咳……」赵敏被鹿杖客掐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猛烈地咳嗽着,「狗贼,
你想对我做什么?」

  鹿杖客道:「当年老夫想要玩你父王的韩姬,却让张无忌那小子搅了,今日
只能让他的小情人来作偿还了!哈哈!」说罢,与鹤笔翁一道,一人捉了赵敏的
一只脚,分在黄蓉石像的两侧。

  其实赵敏的双腿早已张开,当她被鹿杖客掐着脖子往后推去时,屁股从石像
的臀部一直滑到颈部,两条无力的玉腿也跟着自然而然地分张开去,如同骑马一
般坐在黄蓉微微塌沉的脖子上。这时,玄冥二老各自抓着她的一只脚,从石像的
两侧绕过,让她足心相对,脚后跟顶在黄蓉下沉的乳房上,又用一道绳索将她的
两个脚踝一起捆绑扎实。

  赵敏的脚上虽然穿着蒙古皮靴,可让绳子一勒,还是感觉踝部关节隐隐作痛,
绳子仿佛要嵌入她的肉里去一般。她下意识地想要合拢双腿,不料大腿之间已横
着黄蓉石像的身子,无论她怎么用力,左右膝盖依然向两旁分张着,双腿之间也
成了诡异的角度。赵敏又惊又怕,怒斥道:「狗贼,快放开我!要不然,我…
…我定让大哥将你二人碎尸万段!」

  鹿杖客毫不畏惧,哈哈大笑道:「大哥?王保保么?大明朝廷北伐在即,只
怕他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顾得上你这个可人的妹妹?」他素来本性好色,此
时见赵敏虽为人妇,却出落得愈发美艳动人,比起少女时更多了几分韵味,便忍
不住抬起粗糙的双手来,在她的脸上乱摸。

  「啊!淫贼,快把你的脏手拿开!」赵敏浑身已不得动弹,只能不停地转动
脑袋,试图躲开他的轻薄之举。可她这一叫,却让鹿杖客变得更加兴奋,当年他
仗着玄冥神掌的深厚内功,到处欺压良家妇女,只觉得那些女子在惊慌中不住地
乱叫,恰能激起心里的冲动。此时见赵敏堂堂郡主,竟也如寻常女子一般慌乱失
措,愈发觉得心在砰砰直跳,忍不住地咕咚咕咚吞了几口唾液。

  「娘娘,让老夫来亲亲你的小嘴!」鹿杖客五指如爪,锁在了赵敏的下颚上,
强行将她的脸拧了过来,二话不说,一口亲了下去。

  赵敏只觉得从他口中散发出来的恶臭迎面而来,顿时恶心得连鸡皮疙瘩都竖
了起来,嘴里刚说出一个「你」字来,双唇被让他紧紧地堵了起来,瞬间双眼圆
睁,也不知这究竟是惊愕,还是愤怒,身子更是在绳索的束缚里不停地扭动。只
是她不仅是身体受制,就连双脚也隔着黄蓉的石像被绑在下面,当她整个人奋力
地朝着左边扭去时,右足便也跟着抬了起来,连带着左脚一道,胡乱地来回晃动。
黄蓉的石像虽然雕得细致,惟妙惟肖,可终究是用整块大青石制成,表面又经百
年风雨,早已变得粗糙不堪,薄薄的衣衫根本阻挡不了硬物的摩擦,不一会儿,
便觉得后背与大腿内侧被蹭得火辣辣的,隐隐作痛。

  鹿杖客与赵敏足足吻了半炷香的光景,总算是放开了她,只见鹿杖客意犹未
尽地品尝着她玉津滋味,咂着嘴道:「郡主娘娘的口水当真美味,真是令人难忘!」
说罢,深吸了一口气,又吻了下去。

  赵敏在惊恐和愤怒中已是浑身颤抖,怒喝道:「淫贼,你敢如此,我必饶不
了你……呜呜!」话未说完,嘴里又被堵住,只能发出含糊而屈辱的叫喊声。赵
敏此生享尽荣华富贵,受尽大元皇帝、父亲和哥哥的荣宠,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不敢相信这一切竟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这一次鹿杖客没吻多久,便惨叫一声,脖子上像按了弹簧般猛的往后一仰,
唇上已流出一缕鲜血来,竟让赵敏给咬破了皮肉。只见他大怒道:「小贱人,当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别怪老夫不客气了!黄母狗遭受过的一切,今日也让
你都尝一遍如何?」说罢,扯下了自己的衣衫,露出那一身有如枯树皮般布满皱
褶的皮肉来。他刚脱尽了自己的衣裳,便也开始去撕赵敏身上的衣物。可怜赵敏
浑身仅有一层薄薄的单衣,怎禁得起他这般蛮横的行径,只听得几声清脆的裂帛,
衣衫已化成片片布条,从她身上被一丝丝地揭落下来。

  「啊!啊啊!」赵敏已忘了如何叫骂,强烈的惊惧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只
能不停地大喊着。尽管她拼了命地想要躲开即将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厄运,可纹丝
不得动弹的身子却只能逼得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玉体一点点地裸露出来。很快,
赵敏的身上已是几乎全裸。至少胸前那一大块布料已被彻底撕开,两团因怀孕而
变得异常丰满的乳房和早已明显的孕肚被完全裸露出来,仅剩下两只袖管仍套在
手臂上。只因她的双臂是被反剪在男人石像上,又被和绳子捆绑在一起,因此不
能轻易摘下,鹿杖客为图省事,便暂时保留了她的袖筒。至于她的下身便更加容
易了,裤子从裆部被撕开,也变成了两条裤管,顺着修长的玉腿往下一抹,宽松
的裤管便耷拉到了她的小腿上,缠在穿着靴子的双足上。

  「鹿杖客!你……你……啊,放开我……」赵敏在羞耻中连气都透不过来,
好不容易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眼来,本想继续叫骂,可一想到自己若是如此,
势必又将对方惹恼,便只好缓和了语气。

  鹿杖客却不买她的账,双手忍不住地朝着那对丰满的乳房上摸了过去。由于
绳子紧勒的作用,赵敏的胸部变得又鼓又胀,就连乳晕也似乎变得大了一圈,仿
佛要将吹弹可破的肌肤随时迸裂。鹿杖客笑道:「郡主娘娘,想不到你的奶子也
很不错,孕肚都已经那么大了,该是有奶水了吧?」他说得猥亵无比,可动作却
更猥亵,竟用拇指和食指同时捏住赵敏的乳头,不停地挤压起来。

  赵敏的乳头本是粉嫩色的,但此时由于充血,却变成了暗紫色,看起来益发
坚挺,在鹿杖客无礼的抚摸下,不停地簌簌颤抖。她口中大嚷:「别碰我!求求
你……啊,不……」胸口传来隐隐的痛意,可她脑海里却并不在意,此时唯一想
起的,便是她刚走不久的爱人张无忌。倘若无忌此时折返,见到她这般模样,任
由玄冥二老凌辱,也不知自己将来该如何面对他是好。鹿杖客不愧是曾经的武林
好手,纵使内力全无,手上的劲道却仍大得出奇,拇指和食指指尖,几乎将赵敏
的乳头捏扁,从紧致娇嫩的肌肤里,一缕白色的液体缓缓地流了出来。

  此前赵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能够产出母乳,只觉得胸口无比胀痛,今日
第一回让鹿杖客将自己的奶水挤了出来,顿时觉得羞耻无比,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眼下,除了嘴里大叫「住手」,竟别无他法。

  鹿杖客显然对玩弄赵敏的乳房还不够满意,又将另一只手往她的下体探去。
赵敏虽然被羞辱得眼冒金星,几欲昏厥,可还是注意到了他的不轨之举,顿时吓
得魂飞魄散,在一声声惊叫之中,拼命地将臀部往后挪去,在有限的空间里作着
最后的顽抗。

            12、石人森然辱女侠

  漠北黄蓉陵园内,侧柏森森,几欲将整座目的掩埋。细长的树干和浓密的树
冠织成一具具又瘦又高的黑影,宛若夜色里张牙舞爪的妖怪,正向被缚于石像生
之上的赵敏扑来。

  赵敏口中喊道:「鹿杖客,鹤笔翁,你们别碰我,有事好商量!」

  鹿杖客却道:「郡主娘娘,我师兄弟二人跟随你多年,知你绝不是肯吃眼前
亏的人。今日你口中虽这么说,想来也不过是缓兵之计!待我放了你,到时候你
再去和王保保一说,小王爷性子刚直,绝不会轻易饶了我们,便是追杀我到天涯
海角,也绝不肯放过。」

  就在他说话间,赵敏仍是将身子不停地往后挪动,怎奈后背已靠上了正在逼
迫黄蓉口淫的男子石像胸口上,再也退不了半寸。她膝盖以上的裤子已让玄冥二
老裁开,从大腿上挂落下去,双脚更是被绑到了黄蓉石像的胸脯下,动弹不得,
敏感的大腿内侧紧贴在长满青苔的石像上,湿滑冰寒,却又粗糙至极,万分难受。

  鹿杖客在说话间,左掌仍在赵敏的乳头上不住地挤压,从细嫩的肌肤上如筛
子般渗出一颗颗白色的乳珠,珠子很快就变得越来越大,凝合在一起,变成一粒
更大的珠子,滴落下去。右手化掌为指,勾入了小穴之中,不停地抠挖起来,指
尖与肉洞内壁摩擦,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声。

  「啊!淫贼,你竟敢……呀呀!」赵敏已是不胜羞耻,贵为蒙古郡主,身子
私密之处从未让除张无忌之外的第二个男人碰过,更何况此时眼前的乃是如玄冥
二老这般老迈无耻之徒,立时又羞又怕,艰难地扭动起身子。她的上身虽已不能
动弹,可下身的两条腿却呈菱形状围在跪地口交的黄蓉石像上,当她扭动起来的
时候,大腿肌肤和粗糙的石像摩擦更甚,很快便让白皙的皮肉开始变得红肿起来。
她本以为自己骑坐在黄蓉的后背之上,总算能让可耻的小穴能有半点遮拦之势,
可鹿杖客的手指却如铁钩一般,硬生生地从她耻骨和黄蓉后背之间的狭窄缝隙里
钻进肉洞,使劲地拿捏抠挖,宛若要将她的耻骨拆了一般,疼痛无比。

  鹿杖客微微地将肩膀和手腕下沉,让自己的手指能够更深地插入到赵敏的小
穴里,在里面不停地旋转起来:「郡主娘娘,你的骚穴可真紧致啊,当真是一个
养尊处优的女子。只是如此尤物,只给张无忌那小子一人享用,岂不浪费了?」

  「出来……呀!我让你出来!啊啊!别再进去了!」赵敏的声音越来越尖利,
仿佛鹿杖客的指尖每深入半寸,在让她在崩溃的边缘越接近一步。

  鹿杖客却不理睬,反倒是扭头对鹤笔翁道:「师弟,你还愣着做什么?莫不
是你忘了,当年这贱人是如何对待我们的么?」

  鹤笔翁眼看着师兄凌辱赵敏,也早已心血来潮,连忙凑到她的身旁去,双手
同时捧起她的那只空闲出来的乳房,使劲地挤压起来。鹿杖客本是双手一起在为
赵敏挤奶,此时右手已探入到她的小穴中去,左乳便被空了出来,只是粉嫩的乳
头已被挤捏得又红又肿,显得硬邦邦的。此时被鹤笔翁有力的双手一挤,愈发往
外凸显出来,那鹤笔翁看在眼里,乐在心中,低头咬了上去,使劲地吮吸。一挤
一吸之下,赵敏感觉体内的水份似在快速地从乳头上流失,全都涌入到对方的口
中去了。即使她看不到自己被吸出来的究竟是不是乳汁,却也让她无地自容,不
停地摇头道:「不……求求你们,快住手……」

  「娘娘,这就忍不住了吗?哦,你瞧,你的骚穴也开始出水了!」鹿杖客将
正在抠挖的手指从赵敏的肉洞里取了出来,双指微张,但见两个指尖之上,被一
道细细的晶丝连着,拉扯不断。

  「唔唔……」赵敏羞耻得说不出话来,看到自己的淫水竟让对方随意玩弄,
只觉得浑身都在臊得发烫,只能紧闭双眼,把脸扭到一旁。

  鹿杖客不住地嬉笑着,竟把两根湿漉漉地如同裹了一层黏液的手指含到了自
己的口中,也津津有味地吮吸起来:「啧啧,这滋味可真骚啊!想来张无忌一定
欢喜得很吧?」

  赵敏虽然闭目不见,却怎么也无法将他们的污言秽语蔽之耳外,只觉得这短
短的一夜竟如此漫长,漫长得有如过了好几辈子一般。

  就在鹿杖客刚吮吸完手指后,耳聪目明的他忽然听到了什么动静,警觉地扭
动大喝:「谁?」

  赵敏只道自己的救兵到了,急忙顺着他的声音睁眼望去,只见阴森的墓道之
上,一瘸一拐地走来三个人影。还未看清他们的脸,赵敏的心已凉了半截。待三
人的面孔渐渐显现,正是方东白和阿二、阿三几人,他们身上各自带伤,想来是
昨日在马群之下侥幸生还,此时顺着玄冥二老沿路留下的踪迹寻了过来。黄蓉的
墓园四面敞开,并无围墙,这三人许是错过了赵敏进来的入口,到了神道的起点,
这才从另一个方向走来。

  三人也看到了被绑在石像上半裸的赵敏,目光中几欲喷出火来。赵敏虽是蒙
古人,生性豁达,不似中原女子那般扭捏,但一想到此时自己赤裸着身子,让这
些无耻之徒脑中的龌龊的念头丛生,也是感到无比羞耻。

  方东白在赵敏的身上盯了一会儿,这才对玄冥二老道:「也不知这是甚么地
方,竟生得如此诡异?」原来他从神道另一侧进来,并未见到茔墙和墓碑,只是
沿路见识了形态各异的石像生,心中的疑窦和赵敏刚闯入墓园时一般无二。

  鹿杖客道:「中土武林传言,女侠黄蓉在元军大破襄阳城时,下落不明,今
日到了此处,才知是她最后的葬身之地。这些石像生料想是她生前种种,只不过
日久天长,竟要湮没在斡难河边了!」

  方东白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袖管,想起自己当年在武当山为赵敏誓死守卫倚
天剑时的情形,如今竟也遭摒弃,不禁怨由心生,道:「我从神道入口走来,见
许多石翁仲雕得属实不差,倒不如让郡主娘娘也尝尝当年黄女侠的滋味!」

  鹿杖客本就是色胆包天之人,自从进了黄蓉墓园,见到石像和文字记载后,
暗恨自己没能早生百年,加入当年凌虐黄蓉的行列中去。听方东白那么一说,便
又朝前走去,每隔数十步,皆有左右一对石像生,形态各异,直到神道尽头,隐
约可见立着一块牌坊,幽幽然如阴曹入口。离得他最近的一对,左边也是一男一
女,与他此前所见不同,这一男一女竟是分开的,女的依然栩栩如生,男的仍面
目模糊,分辨不清,只是两人俱是赤身裸体。黄蓉跪在地上,双臂被绳子绑在身
后,距离她身后两三步远之处,男人高举皮鞭,似在奋力抽打她的后背。在这一
组石像生中,黄蓉的造像是完全与旁人脱离开来的,因此她的面部表情也尤为逼
真,只见她微微仰着头,瞪大了双目,朱唇圆张,像是在悲呼哀嚎,脸上惊恐屈
辱之色即使历经百年,也未尝消磨。

  再看右手边那对,黄蓉像是瘫坐在地,只是身子未能完全倒下去,后面的男
子双臂从她胁下穿过,指尖正捏着她的两个乳头。双腿呈八字形朝前打开,又一
名男子竟蹲在她的大腿中间,将中指与无名指一道插进她的肉洞里。这一组石像
生竟出现了三个人物,虽然仍看不清两个男子的面容,可黄蓉的表情却还是清晰
无比,和左边那组惊恐害怕不同,此时她蹙眉凝目,尽显扭捏屈辱之态。由此可
见,当年在元军大营里凌辱女侠之人,又何止二三?

  鹿杖客回到赵敏身边,对鹤笔翁道:「师弟,快别吸了,先将她从上面放下
来!」

  鹤笔翁正吸得津津有味,岂能轻易罢休?只觉得每吸一口,便有汩汩香醇乳
液涌入口中,竟比他平日里贪图的美酒还要陶醉。鹿杖客见了,一把将他拉开,
沉声道:「你想吃这小贱人的奶水,待押她回南京,便让你吃个够!」

  鹤笔翁的嘴边仍有一缕乳白色的液体流落下来,见师兄这般说道,只能照办,
重新蹲下身去,将赵敏脚上的绳子割断,而后又将她身上与石像捆绑在一起的绳
子一一解了。赵敏虽未遭玄冥二老玷污,却也被他们折腾得精疲力尽,身子刚恢
复自由,便想着要反抗起来,怎奈身上的穴道未解,迷药未除,只是笨拙地扭动
了几下,便失去了力气。昨日玄冥二老与方东白等人让赵敏逃脱,全是大意,此
番怎能再次失手?但见阿三上前,将她的双臂一扭,拧到背后,又用绳子重新捆
绑起来。此时赵敏的模样,竟与那尊黄蓉的雕像一般无二。

  「啊!不行,放开我!」赵敏也能看得到离她不远处的黄蓉石像,心中已隐
约感受到他们几人的意图,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拼命地挣扎着想要站起,可
她被扒下的裤子因脚上靴子未除,仍缠在双腿之间,还没等身子立稳,脚下便是
一个趔趄,又重新扑倒下去。

  阿二走到她的身后,从腰间抽下自己的腰带来,忽然啪的一下,狠狠地抽在
了赵敏光滑的玉背上。柔软的腰带到了素以内力见长的阿二手中,变得有如皮鞭
一般,又劲又韧,瞬间在赵敏的后背上抽出一道鲜红的印迹来。

  「哎唷!」赵敏顿时一震,疼得往前趴倒在地,不停地打滚。突如其来的剧
痛使得被折磨成昏昏欲睡的她精神一下子振作起来,从混沌的迷茫中拉回到残酷
的现实之中。

  「小贱人,当初咱们兄弟几人在你手下当差,你非打即骂!今日,便轮到我
们来打骂你了!」阿二恨恨地说着,少林金刚伏魔神通的内力灌注到裤带之中,
威力愈增,莫说是血肉之躯,就连刀剑也劈砍不入。此时,他像是发泄当年赵敏
对他们的遗弃之仇,更是手下不留情,接二连三地抽打下去。不多时,赵敏的身
子、屁股和大腿上已如渔网般布满了交错的鞭痕。

  「唔唔!不要打……不要打我!好痛!」赵敏不停地惨叫哀求着,每一记鞭
子落下,便伴随着心头的颤动与惶恐,细皮嫩肉的身子何尝遭受过这等残忍的虐
待,只觉得肌肤有如被刀子割开般疼痛,只能屈辱地滚动着赤裸的身体,不住地
哀嚎着,比起刚才被鹿杖客玩弄私处的屈辱哪有疼痛来得更难受?

  尚未褪尽的迷药不仅让赵敏变得麻木,就连每一寸肌肤也跟着变得敏感起来,
原本微不足道的痛觉,也能在她体内被放大无数倍,令她无法忍受。转眼间,光
洁的玉背上又增添了几道猩红色的鞭痕,触目惊心。

  「住手!啊……阿二……唔唔,不要打我……唔唔!」阿二也说不清究竟是
为何,听着赵敏在自己脚下滚动惨叫,竟让他的心头阵阵激动,有如吃了春药一
般,就连裤裆里的物件也忍不住硬了起来。不过,在连续不断地抽打了一阵之后,
他还是让赵敏缓了一口气,让她不致于被疼痛折磨得昏死过去,冷眼看着她在地
上蜷缩成一团,身子不住地颤抖。

  不料,赵敏虽然口中求饶不止,可内心并不打算向这些武林败类屈服。躺在
地上抽搐了一阵之后,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疼痛逐渐退去,尽管被抽打过的地方还
是火辣辣地刺痛,却还是咬着牙,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无论如何,唯有让自己站
起来,才或许有脱身的机会。至少,也能保持她大元皇族的尊严,不在这些败类
面前低人一等。可她刚颤颤巍巍地立起,阿二、阿三两人又在她身后顺势一脚,
正踢在膝弯处。赵敏不禁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几个人冷冷地看着那具屈辱的胴
体,嘴角扬起微微的笑意来。

  阿二随即又是一鞭子下去,抽在赵敏的屁股上,娇嫩的臀肉立时激颤起来,
有如浪花翻滚,疼得她又一声大叫,整个人晃了几晃,差点没再一头栽倒下去。
阿二喝道:「小贱人,跪着爬过去,像黄蓉母狗那样!」说这话的时候,手已指
着不远处神道左侧那对石像生。

  赵敏的双目已被折磨得有些模糊,可依然能够看得清那对石像生,只觉得那
举着鞭子的男子和跪行在地的黄蓉看起来就像牧人在驱赶牲口一般。想到自己堂
堂皇亲贵胄,竟遭这些无耻之了的凌辱,便是怎么想怎么不甘心,可没等她反抗,
又一记鞭子落了下来,疼痛再次撕开她的心理防线,将她的意志彻底击溃。赵敏
一边惨叫,一边不由自主地朝前交替挪动着膝盖,本能起趋避着随时会降落头顶
的伤害。除了坟茔四周不到十步方圆内的地面是用条石铺成,出了这范围之外的
神道之上,全是用鹅卵石铺就,凹凸不平,赵敏的膝盖刚压上去,便觉得那一颗
颗凸起的鹅卵石像点中了她的穴道一般,酸痛无比,立时浑身一软,又哎唷一声,
软了下去。

  阿二又是一鞭子下去,只是这一下抽打在地面上,轰然有声,吓得赵敏又是
一个激灵,不敢怠慢,只能强忍着膝上的痛意,艰难地朝前挪行。短短的十几步
路,却犹如相隔千里般漫长,好不容易终于挪到了石像生旁,腰部一垮,无力地
靠在了黄蓉的身边。一真一假两个人,姿态神情竟相差无几。

  鹿杖客走到她的身旁,揪起她的头发,便将她朝着右侧的石像生边上拖了过
去,口中说道:「小贱人,刚才你的表现属实不错。接下来咱们便开始下一幕吧!」

  赵敏只觉得自己的头皮生疼,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抵抗,可双臂皆被绑在背后,
动弹不得,只得不停地蹬着无力的双腿,让身子吃力地朝着鹿杖客拉扯的方向挨
去,总算勉强减轻了些许疼痛。鹿杖客道:「师弟,取蜡烛来!」

  鹤笔翁取出几根红烛来,将火点燃,熔了些烛油滴在一旁黄蓉挺起的两只乳
房上,再将蜡烛轻轻地按了上去,带烛油重新凝固,两只红烛竟立在了她的乳头
之上不倒。顿时,整个神道上弥漫起一抹淡淡的红色,看起来十分喜庆,可是灯
光朦胧,烛影摇曳,又显得十分暧昧。

  鹿杖客道:「小贱人,听闻你与张无忌那小子还没拜过堂,今日此处条件简
陋,我与师弟特地献上两支红烛,也算是弥补你的洞房花烛夜了,哈哈!」

  「你们……不能……」赵敏惶惶不安地低声喊道。虽然她猜不透这些人究竟
要做什么,可一听他们提起张无忌的名字,顿时又感到万分羞耻。身为蒙古人,
她倒并不是很在意中原的那套繁文缛节,对婚礼也并不十分向往,只是此情此景,
让她情何以堪?

  「有何不可?」鹿杖客道,「如今张无忌已随赵山那个叛徒回了中原,去救
他最爱的芷若妹妹了,你一人守着茫茫大漠,难道不寂寞么?咱师兄弟二人来得
正是时候,便想替你排遣排遣呢!」此话一出,就连愁眉苦脸的方东白也干涩地
哈哈笑了两声。

  「啊啊……」赵敏羞耻和惶恐交杂,简直快要疯了。当黑夜包裹着整个墓园
时,她所有的屈辱和不堪似乎也能被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此时灯烛一
亮,无异于将她的最后的遮羞布也撕开了,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安全感,愈发觉得
寄颜无所。

  赵敏的鼻孔中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却没等到她来得及分辨,身体已经被
玄冥二老一起捉了起来,放到了石像旁,想要挣扎,却觉得在软麻穴的酸痛之外,
四肢变得更加无力。原来,在花烛之中,也被鹿杖客掺入了春药的成分,被火一
烧,药性迅速挥发,融合在空气里,飘入赵敏的鼻孔里,也跟吃了春药一般,竟
在羞耻之中,想起了昔日与张无忌一道在榻上缱绻缠绵时的场景,立时又感觉到
小穴里不停地紧缩,黏滑的蜜汁无声地从腿间流淌出来。

  「不行……你们……不可以……」赵敏不敢反抗,生怕又遭虐待,却也没有
力气反抗,只能可怜兮兮地朝着二人哀求着,目光不时地望向方东白等人,只希
望他们尚有一丝良心未泯,念在昔日主仆情分上,能够来替自己解围。可是方东
白等人早已归顺了大明朝廷,唯利是图的他们又怎会有半点怜惜之意?

  鹤笔翁坐到赵敏的身后,张开双腿,两条手臂同时夹到了赵敏的腋下,将她
整个人拖到了自己的大腿中间,让她的后背靠在自己的胸前,两只手穿过她的左
右腋,指尖紧紧地抓住了她的两个乳头,不停地揉搓起来。赵敏的乳头早已变得
肿胀,这时在春药的刺激下,更是硬邦邦的,就连暗褐色的乳晕仿佛也扩大了一
圈。无比敏感的乳头被鹤笔翁寿一捏一揉,顿时传来隐隐的痛意,但微不足道的
痛觉又怎能抵得过体内汹涌的快意,令她忍不住地呻吟起来。

  「小骚货,快让大家一起瞧瞧,你究竟能浪成何等模样?你若是想叫,便不
必刻意憋着,尽管叫就是!反正,这里除了我们几个人,恐怕也只剩下黄蓉那条
无处安生的母狗灵魂在此游荡了!哈哈!」鹤笔翁的唇齿间仍挂念着从赵敏乳头
上泌出的醇香乳汁滋味,因此对她的两只乳房念念不忘。只不过,看到昔日的郡
主娘娘既害怕,又羞耻,却又不敢出声的窝囊样子,便无比兴奋起来。

  「唔……」果然,赵敏反而不敢作声了,紧紧地抿着双唇,强忍着不让自己
叫出声音来。从两颗乳头上传来又痛又痒的滋味,让她很不好受,半躺在鹤笔翁
胸口上的身体也随之变得紧张僵硬起来。方才被玄冥二老一起羞辱玩弄,已让她
痛不欲生,此时又让她如黄蓉的雕像一般变换着各种姿势,更是连想死的心都有
了。

  这时,鹿杖客也是一脸淫笑着爬了过来,已到了耄耋之年的他性欲竟丝毫也
不比年轻人差。他爬到赵敏的下身上,双手同时按住她微微弯曲的两个膝盖,使
劲地往左右一分。赵敏的双腿在迷药和点穴的作用下已使不出半点力气来,发软
的大腿根本无法夹紧,只是出于羞耻,无力地合拢在一起。被鹿杖客一分,两腿
就张了开来,刚被鹿杖客指奸过的肉洞里还在不停地往外冒着白色浑浊的粘稠液
体,让她两条大腿内侧染得黏糊糊的,在烛光下就像会反光一般。

  「啊!」赵敏屈辱地轻叫一声,下意识地想要重新合拢大腿。当她此时两腿
一分,一股凉风灌进小穴,瞬间让她整个阴户都感觉凉飕飕的,仿佛在时刻提醒
着她,刚刚被鹿杖客玷污的事实,急忙下意识地躲开对方的视线,不敢对视。哪
怕只看上一眼,她都能从鹿杖客那灰色的瞳孔里看到欲望和贪婪,而这些都是冲
着她来的,让她不由地感到害怕。

  可鹿杖客早已侧着肩膀挤到了她的大腿中间,双手同时按在了她的阴户上,
粗糙的拇指分别按压在她的左右阴唇上,不停的摩擦起来。

  「唔!」已笃定不能让自己在这些败类们面前丢人现眼的赵敏却在此刻闷哼
一声,胴体愈发紧绷起来。两个乳头被蹂躏,已让她几乎不能自持,这时阴户上
的刺激陡然袭来,比起胸部的刺激来更强烈百倍,差点让她失控地大叫。

  阴部的嫩肉在鹿杖客的挤压在不停地变换着形状,囤积在小穴里的淫水也被
一股股地挤了出来,比起刚才冒得更加巨量,很快就把身下布满青苔的鹅卵石神
道上染出一大片深色的水晕。

  「不知羞耻的贱货,」鹿杖客虽在嘴上骂着,可心头已兴奋到不行,按压在
左右阴唇上的双指不禁加大了力道,「大呼小叫地吵什么?嘿嘿,既然你这么不
开心,老夫我今晚就让你好好快活快活!」一边说着,一边右手的手指已经顺着
如喇叭状张开的肉洞口,滑进了小穴里。他的中指和无名指同时缓缓滑入赵敏的
小穴,肥厚的阴唇刚把他的双指吞没,他便翻转着手腕,掌心朝上,在洞内不住
地抠挖起来。中指和无名指自然弯曲的样子,正好能够让他更舒服地发力,每一
次指尖勾起的时候,正好抵触在赵敏最敏感的点位上。

  「啊……唔唔!」赵敏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大声地浪叫起来,但紧张而又害
怕的心理让她很快意识到这样有所不妥,急忙又咬住了双唇,几乎咬出血来。

  鹿杖客的手法极其熟练,显然已在别的女人身上试过不知多少回了。此人即
使被张无忌化去大部分内力,再也无法在武林中兴风作浪,在投奔朝廷之前,干
脆当起了采花大盗,时常出入风月场,奸淫良家妇女,竟渐渐地悟出了一套指法
来,每每弄得她们欲仙欲死,欲罢不能。此时遇上赵敏,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
她的身上。本就精力旺盛的他,能够一夜之间连插数女,现在以一敌一,更是将
赵敏耍弄得毫无招架之力,将浑身解数都在她身上用了一遍。曾指点武林,差点
将六大派都一网打尽的赵敏此刻却犹如傀儡木偶一般,任他恣意摆弄。

  鹿杖客的指尖紧贴在赵敏略显凹凸感的阴道内壁上,不停地施加力量摩擦着,
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声。他的每一次抠挖,都能在赵敏体内掀起轩然大波,快感的
浪潮一波接着一波,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可是她却不敢轻易地将将嘴松开,生
怕一松懈,口中又会忍不住发出浪叫来,只能用屈辱的双眼望着鹿杖客,不停地
摇头,示意他能够饶过自己,大眼睛里已积满了晶莹泪花。

  可鹿杖客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放过赵敏,对付这个自己曾经可望不可及的女
人,此时最大的乐趣便在于看着她一次次地在自己手中沉沦和堕落,把她彻头彻
尾地改造成淫娃荡妇。

  赵敏又岂能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只是她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来抵抗,也只能
在他们的一次次挑逗下,迎来一波波屈辱的快感。「唔……唔唔……不,住手
……」在紧抿的双唇间,赵敏发出一阵沉闷的哼叫,就连口水也来不及吞咽,唾
液和被咬破皮肉的伤口中流出来的血液一起泛着泡沫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此时
的她就像一个毫不设防的病人,被郎中一次次地按中穴道,虽然无法忍受,却又
不敢抗争。隐约的,她感觉到下腹中有一股尿意在逐渐形成,而且瞬间变得越来
越强烈。

  张无忌刚随赵山离开草原时,赵敏便已想到,追捕赵山之人或许会混入蒙古,
对她不利,本想搬去和兄长王保保一起居住,只因有孕在身,行动不便,也是一
时大意,暂时断了那念头。殊不知,玄冥二老旋即而至,慌乱中只能舍身逃命,
一路行来,直到黄蓉女侠的墓园,也记不清自己何时去茅房解过手。只是,这尿
意来得属实太快了一些,小腹刚感觉到有些鼓胀,一转眼的工夫,便觉得仿佛随
时会冲破身体涌出来似的。

  「唔唔……不!唔唔……」赵敏想开口说话,可又怕一说话,就会大叫,只
能一边颤抖着身体,一边含糊地哼哼着。

  鹿杖客的左手这时也挪到了她的阴阜上,微微隆起的耻骨上用掌心使劲地摩
擦着,大拇指有意无意地朝旁边张开,扣到了那充血坚挺的阴蒂上,不停地按压
拨弄。

  「啊啊!受不了了……」赵敏的娇躯颤抖得愈发厉害,三个最敏感的部位同
时别人拿捏,让她几乎没有喘息之机,快感一阵接着一阵,仿佛要将她整个身体
吞没一般。她以本以为自己顶多不过贞洁不保,尽管羞耻,尽管到时候难以面对
张无忌,只想着此时咬咬牙,便能挺过去。可谁知,鹿杖客竟一直没有拔出他的
肉棒来肆虐,只是不停玩弄着她的私处,就像一场无休无止的恶作剧。最令她难
以忍受的是,鹿杖客的指尖每次勾弄,都似能够恰到好处地抵触到她身体最敏感
的部位之上,仿佛比她最亲密之人更熟悉她的身体。慢慢的,赵敏竟有了高潮前
的快感,亢奋和刺激水涨船高,不泄不快。只是她根本不敢高潮,一来不愿让这
些败类嘲笑,使得自己愈发无地自容,二来似乎只要她一泄劲,尿液便会从她下
身喷涌而出。此时腹腔里的尿意仍在不断地增强,仿佛鹿杖客的指尖有着一种魔
力,能够通过挤压,把她浑身上下的水分都挤压到膀胱里来。她唯恐自己在高潮
时的失控,让尿液也跟着一起喷薄出来。

  被人强迫逗弄着流出淫水,已是一桩令她无法忍受的羞耻,倘若又被搞到失
禁,她简直不知道自己的颜面该往哪里放。她咬牙益紧,锋利的齿尖锲入肉里,
疼痛万分,痛觉让她倍感清醒。此时她简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然而越清醒,
越让她感到羞耻。

  「我的郡主娘娘,想尿尿了吗?」鹿杖客就像赵敏肚子里的蛔虫,很快就捉
摸到了她的心思,一脸淫笑地说道。许是由于他太过兴奋的原因,「唔!」赵敏
不想承认自己的不堪,只能通过扭动身体来规避对方的继续凌辱,可无力软弱的
身子很快又被鹿杖客控制住,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被摧残的命运。她没有回答一
个字,继续坚忍着,无声地否认着鹿杖客的猜测,因为她只要把这个秘密泄露出
去,便会让这些败类更加无法无天。

  「不想吗?」鹿杖客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失望,却又似乎胸有成竹。他一边说,
一边左手的掌心微微发力,把赵敏平坦的小腹轻轻地往下压了压。

  「啊!」赵敏再次大声地叫了出来,即使被咬破嘴唇的疼痛也无法阻止叫声
在屋子里回荡。几乎已经饱胀的膀胱在受到外力的挤压后,尿意变得愈发强烈,
差点没有当场从尿道里喷涌出来。

  「鹿先生,求求你,别再这样了……唔唔!好难受……」赵敏已经彻底忘记
了刚刚被眼前男人玩弄的屈辱,在她面前小声地哀求起来,如秋水般的美目中终
于流下两行清泪来。

  鹿杖客权当没有听到,指尖仍不停地刺激着她的阴道内壁,力道不轻不重,
刚刚好。而他似乎每一次将指尖勾起,都能准确地刺激到赵敏最敏感的点位,就
像一个手法纯熟的点穴大师。如果只是偶然一次,赵敏尚且还能忍受,可每一次
都这么准确地命中,却让她这样持续不断的强烈快感。再加上庞寿不停拨弄的乳
头,更是火上浇油,几乎把她在快感和羞耻中逼疯。

  每一次酥麻感袭来,都像是一道强劲的冲击波,把赵敏浑身上下震得六神无
主,原本还是清醒无比的意识,此时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啊啊啊啊……」赵敏不仅口中大叫不止,心里也在不停地活动,「我实在
忍不住了,不如就此放弃,即使尿了,也便尿了,总比如此不停地遭受鹿杖客的
亵渎要来得更好一些吧……不!不能!我已经这个样子了,不能再被他们玩到失
禁……啊啊啊啊!我应该怎么办才好!」赵敏的心中好像有两个想法截然不同的
人在打架,一会儿想要放弃,一会儿又想着要坚持下去。

  快意和尿意之间,似乎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当快意一波波地冲击着她的膀
胱时,尿意也在不停地增长,一步步地把她逼到最后的绝境。现在的赵敏,也算
是有夫之妇,每次看到张无忌射精时,都会想撒尿一般,一副舒坦爽快的感觉,
她甚至还为此嘲笑过他。难道……这就是想要射精的滋味吗?

  赵敏一直以来,只知道自己会在男人的逗弄下不停地高潮,却不知道还有更
令她害羞的境界,这种既像是要使劲撒尿,又仿佛极致高潮的快感,让她觉得自
己已经对身体彻底感到陌生,就像从来也不认识似的,更像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
不停地被探索,被发掘。

  「小贱人,你可真会撒谎啊,明明已经很想尿了,为什么还骗老夫说不想呢?」
鹿杖客嘴角挂着神秘莫测的笑意,看着半躺在他师弟怀里的赵敏道。

  「不……不要!快停下来……啊啊!我,我真的受不了了……」赵敏每说一
个字,声音好像在颤动一般。其实,在红烛春药的作用下,内心防御早已摇摇欲
坠,说出来的每个字眼,都像要花费许多力气一般。

  鹿杖客不仅没有停,反而还加快了手速,灵活的手指在淫水流淌不止的肉洞
里快速的勾起,给赵敏造成的刺激比起刚才来得更加快速和频繁,简直不给她任
何喘息的时机。

  赵敏确实早已透不过气来了,她的意识就像被人用刀一块块地切掉,先是丧
失了部分感知,到最后变得完全空白,只剩下令她发疯发狂的快感。虽然嘴里喊
着让鹿杖客快点停下来,可打从心里,却根本不希望对方在这时突然停止,她渴
望这种令她不顾一切的快感能够一直持续下去。赵敏心中也是好奇,不知道自己
究竟能够堕落到何种程度。除了不计后果地迎来一次次地高潮,还会发生什么?
只是与生俱来的尊严和为了大元皇室的颜面,让她还在本能地坚守着最后一道防
线,说什么也不肯放弃。

  小穴在刺激下变得愈发肿胀,翻开的阴唇就像一颗满是汁水的蜜桃,看起来
十分不堪。鹿杖客的指尖始终抵着她的同一个部位,让她感觉那里的淫肉有些隐
隐作痛,可越是痛,她便越觉得亢奋。

  「唔……」什么也不能做的赵敏只能尝试着再次让自己闭嘴,尽管她还在做
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可意识的深处,已经做好了最后喷薄而出的打算。此时她唯
一还能清晰认识到的,便是不能再让那张不受控制的嘴再发出任何声音,即使最
终没能忍过这次高潮,也不能让自己显得太难堪。趁现在还能做些什么,只能再
次咬破嘴唇。倘若不是双手不得自由,此刻必然出手,率先封住自己的哑穴。

  阿二看在眼里,明白赵敏还在坚守着最后的底线,这倒不是说她还剩下多少
坚韧的意志,只是源自于本性的尊严让她不得不这么做。他向鹿杖客使了个眼色
后,伸手又从腰间抽出裤带来。鹿杖客很快便会了意,把赵敏两条修长的玉腿抱
了起来,扛到自己的肩膀上。如此一来,两只仍穿着皮靴的性感美足便被架到了
半空,在肉洞里手指的抠挖下,无力地晃动着。阿二忽然抬起手臂,掌心的内力
贯如裤带,使其又变得又硬又直,狠狠地抽了过去。

  金刚伏魔神通的内力极其霸道,但见阿二一记挥舞,裤带刚扬到半空,便听
得啪的一声,原本用粗布条拧在一起的裤带立时如头发一般散开,变成了好几股,
呈扇状落下,虽然打击面极大,却由于那么多条细鞭分散了力道,打在人身上,
并不会十分疼痛。啪的一声脆响,如马尾一般发散开来的鞭子抽打在赵敏的大腿
上,顿时在雪白的肌肤上泛起了一大片红肿的鞭痕。虽然疼痛感在半空中被分散
了,可是打击的面积也增大了,就像一个巴掌冷不丁地抽打在赵敏的身体上,顿
时感觉半条大腿火辣辣的。

  「啊……唔唔!啊啊啊啊!」当第一波疼痛从脚心袭来时,赵敏举到空中的
双脚忽然绷得笔直,就在她本能地提起十二分精神,打算迎接鞭子割开皮肉般的
痛觉时,忽然发现这些痛觉就像浮在皮肤上的一般,在头一阵痛感迅速消退之后,
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刺扎般的痒。她的心神一松,下体就像被打卡的水闸一般,顿
时哗啦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漏了出来。

  「啊!啊啊!」赵敏只觉得尿意一次次地冲击着下身,好几次都要破体而出,
不得不一次次收势,勉强抵挡。就在她刚刚双腿肌肉一紧,忽然痛意席卷而至,
哪里还能收势得住?待她惊叫起来时,却发现已经晚了,从肉洞里涌出的体液就
像喷薄的泉水一般,肆无忌惮地释放着。她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高潮时的阴精
喷射,还是单纯的小便失禁。

  半透明的液体就像男人射精一般,不停地从她的尿道里喷涌着,一波接着一
波。只是男人的精液就像一道直线,能够准确地命中,而她的喷射,刚出体外,
就如花洒一般,成了一片水花,很快就把跪在她屁股后面的鹿杖客淋得浑身湿透。

  突然的放开,让赵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那是她从未体验过的高潮滋
味,不仅能让她浑身激颤,更让她整个人轻飘飘的,有如飞仙一般。此时此刻,
她的脑海里彻底便成了空白,剩下的只有一个念头——「啊!不要停!」

  鹿杖客也被从天而降的水花淋到,本能地躲向了一旁,始终插在小穴里抠挖
的双手也跟着一起退了出去。赵敏不仅满脑空白,且内心空虚无助,在对欲望的
极度渴求中,她甚至不需要任何刺激,下体仍然想被捅漏了的水袋一般,无休止
地挥洒着她的体液,场面无比壮观。

  「啊呜呜呜……」即使赵敏已经亢奋到无以复加的程度,身体里的每一个部
位都像有了各自的生命般在雀跃,可她依旧没有忘记要控制自己的嘴,牙尖咬得
愈紧,放肆的浪叫从齿缝里透出来变成了含糊的咽呜。上半身的保守和下半身的
放纵,宛若半个身体在地狱,另外半个却在天堂。她从来也没想过自己的体内竟
然会有那么多水分,当闸阀开启之际,像是永远也止不住的一般,不停地释放,
不停地喷涌,就像魂魄也跟着这些液体一道被排出体外,只剩下一具空荡荡的躯
壳。

  赵敏的小穴里还在喷射,不仅是她体内的什么东西被瞬间打开了,她心灵上
的某一道门也仿佛一下子被开启了,引领着她走进了一个新的世界。在那里,她
不需要在顾虑什么贞烈名节,只需要尽情地发泄欲望,展示她的淫荡。只是她现
在还无法意识到,被打开这道门的关键居然不是鹿杖客熟练的手法,而是被抽打
在她身体上的阵阵疼痛。

  本来只是染湿一片的神道,这时在赵敏的挥洒下,水晕越来越大,就连一旁
黄蓉和两个男人的石像上,也被沾了水珠,在红色烛光的摇曳之下,就像误入了
妖精的水帘洞,气氛十分诡异。

  过了许久,赵敏的肉洞也足足射了数十波,终于停了下来。就在刚刚她迎来
高潮的那一刻,腰身和臀部被全身僵硬的肌肉驱使着,高高地抬起,脱离地面,
整个过程也是一直悬在半空中的,等到她泄完最后一滴阴精时,这才轰的一声,
重重地落了下来,整个人有如瘫痪一般,动也无法动弹,就像被几十个人同时强
暴过后一般。强烈的疲惫感瞬间袭来,刚才的兴奋也在一刹那之间产生了严重的
副作用,宛如被反噬一般,让她几乎连眼皮都睁不开。可即使如此,赵敏却仍在
回味着刚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酣畅淋漓,就算把她的生命榨干,她也愿意再尝试
一次。

  「小贱人,没想到,一鞭子竟能让你潮喷,实在打开我眼界啊!哈哈!」鹿
杖客双手捧着赵敏的右腿,贴在自己的脸上,又亲又吻,从大腿根部一直摩擦到
小腿,长满胡茬的脸不住地刺扎着她的细嫩皮肤,不仅隐隐作痛,还有中说不出
的奇痒。

  「唔唔……怎,怎么会这样……」赵敏已经顾不上身体里再次传来的酥痒感,
软软地躺在地上,眼角滑落了湿润的泪水,驰骋放纵后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负罪
感和羞耻感,但此刻她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身体,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
发生这种情况,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喷射不止。

  「哈!小贱人,看来张无忌那小子没有把你伺候得很好啊,居然来潮喷都不
知道!当年老王爷的决定是不错的,你就不该和他在一起。不过,事已至此,就
让我们来好好补偿补偿你吧!」鹿杖客的舌头在赵敏的大腿上不停地滑动,含糊
着声音道。

  赵敏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刚才的样子叫做潮喷,那种不顾一切,彻底放开心
扉的感觉,让她感觉到身体已经完全由不得自己作主了,就像生命被鹿杖客紧紧
地掌控在手心里一样。由此,令她心底的臣服欲也在不停地滋生,甚至看到玄冥
二老时,心头禁不住一阵颤动。

  「看来,你对刚才的潮喷还念念不忘啊!那么春宵苦短,咱们赶紧开始洞房
吧!你可要好好配合,再让我们欣赏几次你的潮喷!要不然,我们还会继续用鞭
子抽你哦!」鹤笔翁是最能感受到赵敏变化的人,躺在他怀里的女体从抗拒到完
全服从,每一次颤抖都在表述着赵敏在不同时候的变化,这时早已裆部梆硬。他
将赵敏从地上上扶了起来,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双手捧起她的屁股来,肉棒往里
一挺,深深地插了进去。

  「啊!啊!啊!不……啊!小穴……啊,小穴快要坏了……啊,快停下来
……啊啊啊啊!好爽!」赵敏跪在深深的草地中,不停地浪叫着,听得让人面红
耳赤的叫声在黎明前幽静的林子里不停地回荡不停。玄冥二老和方东白、阿二、
阿三等人都是光溜溜的,将她团团围在中间,将一根根肉棒插进她的每一个肉洞
里。

  已过了寅时,枝头上的鸟儿开始喳喳地叫个不停,像沉睡中的人们催促着新
的曙光正在降临。可是赵敏却连眼皮都没合拢过,一整晚她都在承受着几个人的
玩弄抽插。潮喷过后的小穴就像漏了一般,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脚下的草地已经被压倒了一大片,羞耻的体液喷得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几
乎找不到一处干燥的地方。他们身下的泥土已经被浸润,就像身陷在一片沼泽地
里。双膝跪在草地的赵敏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在两个膝盖上,膝盖将如同浆糊般的
泥地压出一片泥泞来。就连玄冥二老等人看了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女人的身体
里居然藏着如此多的水分,可以让她无休止地喷射。

  可实际上,赵敏的嘴唇已经干得几乎龟裂,每一次伴随着潮喷的高潮早已将
她的体力和水分一起榨干,虚弱地连动一下指头都觉得吃力。若不是此刻鹿杖客
正在背后拉着她的双臂,恐怕早已瘫软在了地上。

  鹿杖客的大肉棒不停地在那愈发显得松弛的肉洞里捅插着,有力的腰身一下
下地撞击着赵敏的臀部,双手同时扣在她的腕部上,将她的手臂往后拉住,不让
她倒下去。两个人的姿势就像在推车一般,而赵敏的模样,却像极了一辆随时都
会散架的独轮车。她已经记不清自己一晚上究竟喷射了多少次,只觉得当快感到
达巅峰之际,她的下体就像被戳破的水囊一般,不停地射出液体来。刚开始的时
候,她以为这只不过是尿急引起的,而若是真的尿液,这时也早该排泄干净了,
缘何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喷薄,而且她的小腹里始终像憋着一股尿意般,让她
癫狂和迷乱,身体彻底失去了控制。

  这时,他们已经身处神道尽头,距离他们不远处,便是那片高大的牌坊。如
果从牌坊下穿过,进入神道,见到的第一对雕像便是这里。右边那组塑像和赵敏、
鹿杖客的姿势一模一样,黄蓉就像一架零散的车,正被一个依然看不清面目的男
人石像推着。对面那组则是男人躺在草地上,黄蓉屈辱地骑坐在他的大肉棒上。
尽管石像已屹立百年,动也不动,可传神的模样足以在每个男人的脑海中变成活
动的画面。石像之下本是有地基的,高出地面约两三寸,可也禁不起野草疯长,
地基连同着躺在上面的男人石像都几乎被湮没其中。

  中途,玄冥二老也让赵敏喝了几次水,可对于不停喷射的赵敏来说,简直就
是杯水车薪。一次次的潮喷不仅让她崩溃,更让她不得不承认,身体的需求比她
想象的更庞大,仿佛和高潮时的快意相比,其他任何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

  鹿杖客的精液射在了赵敏的肉洞里,直达子宫深处的龟头在舒张的一刹那,
巨量的精液冲击着她的下体,让她浑身肌肉又是一阵痉挛,随着一声浪叫,再次
潮喷。和浑浊的精液夹杂在一起的潮水如花洒般在她的两腿间绽放,把早已湿透
的肥美臀部弄得越发狼藉,简直不忍目睹,可耻的体液甚至又喷到了不远处的黄
蓉脸上,就像两行凄苦的泪水。

  「啊!」鹿杖客长叹一声,颤抖了一下身子,将赵敏的双臂一松。顿时,赵
敏沉重的身体砰的一声,瘫倒了下去,一头砸在又厚又湿的地基上。不仅是身下
的泥地和路基,就连围绕在陵园四周横生的柏树枝叶上也挂满了水珠,仿佛成了
一个水帘洞。

  鹿杖客缓缓地立起身,看了看天色。一抹灰蒙蒙的惨淡之色正刺破黑暗,让
旷远无际的草原终于出现了一丝亮色。鹿杖客道:「各位,时辰不早了,天快亮
了,咱们是时候该离开这里了!要不然,等王保保得知这个小贱人失踪,必然会
派人找寻。到时候,只怕我们就没那么容易离开蒙古了!」

  把赵敏整整奸淫了一夜的玄冥二老和方东白等人这时也觉得有些累了,点点
头,开始把衣物胡乱地朝自己的身上套。

  鹤笔翁忽然想起,他们这一路追踪赵敏,全靠脚力早已忘了回去的路,马匹
行囊全留在原处,便道:「师兄,咱们还回去吗?」

  鹿杖客瞪了他一眼道:「这个时候回转过去,不是送死么?」他用力地推了
几下赵敏,喊道:「小贱人,快起来,咱们得赶路了!喂……」赵敏却毫无反应,
仔细一察看,却发现她早已昏睡过去。

  可怜的蒙古郡主潮喷了一晚,身子算是被彻底地榨干了,一倒下去,便陷入
了沉沉的昏迷之中。

  刚刚穿好上衣的阿三不禁笑道:「刚刚被鹿先生抽弄小穴的时候,还是生龙
活虎的,怎的一下子就没了知觉呢?」

  赵敏在快意袭来时,在香烛春药的作用之下,身体的任何部位都是紧绷着的,
可当令她颤抖的欢愉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尽的疲惫,身子一挨着地,便
如挨着枕头一般,便顿时昏睡过去。

  鹿杖客见叫不醒赵敏,让阿二和阿三帮忙,一起将她从地上抬了起来,让她
仰卧在还没有被野草侵蚀的一块路基上。蒙古草原地大辽阔,可沿途也有军寨,
回去榆关,免不了遭人盘查,若是将赵敏这般赤裸裸地带着走,不出十里,必然
让元兵识破身份。不省人事的赵敏任由他们搬弄着,刚躺到石基上,鹿杖客便将
刚才从她身边扒下来的衣物捧了过来。他先替毫无知觉的赵敏擦干身子,又在她
的腿上套了裤子,裤腰和裤腿都用绳子扎紧了。接着,又替她穿好中衣,外面罩
上袍子,用一条玉带系在腰上。本来,赵敏身上还有些贴身的衣裤,可此时大家
急于离开此地,这些琐碎便全都免了。

  刚穿好衣裳的方东白仿佛仍意犹未尽,借着晨光在黄蓉的墓园里细细查看起
来。一代女侠,竟殒命于此,可他却毫不在意,反倒是想在这里翻出什么武功秘
籍来。忽然,他听到一声马嘶,透过柏树往外望去,却见前日赵敏逃跑时乘坐的
马匹仍被栓在树上。这马儿已是两日未吃东西,饿得开始呼唤主人。他走出柏树
林,从马颈上摘下嚼子来。阿二和阿三在旁见了,好奇地取了出来,道:「方先
生,你要这马嚼子做什么用的?」

  方东白道:「你们稍等,容我将其改造一番!」说罢,便在这马嚼子上动起
手来。蒙古素来游牧为生,牛马羊的皮料自是数不胜数。这个马嚼子也不例外,
但见他取出随身短刀,将其裁成两半,分别扣成一个环。过了一会儿,才示于鹿
杖客道,「鹿先生,如何?」

  鹿杖客接过一看,那全是用黑色的牛皮制成的马嚼子已让他改造成两个约摸
二指宽的皮环,笑道:「方先生当真好兴致!」

  方东白道:「今日为何不为这个小贱人戴上呢?」

  鹿杖客微微一笑,蹲在赵敏身前,亲自动手,动手解开了刚刚给她系上的裤
带,往下一扒,如蜜桃般红肿多汁的小穴又暴露在他的面前。尽管此时赵敏已经
不省人事,可由于长时间被强烈的羞耻感折磨,正禁不住地微微颤栗。鹿杖客拿
起手中的两个皮环,分别套在赵敏的大腿根部上,牢牢扎紧。

  此时的赵敏如同一个任人摆弄的布娃娃,无论对她做什么,也不会拒绝,不
会反抗。刚将皮环箍到赵敏的大腿根部上,由于皮环勒得极紧,将她小穴两侧的
嫩肉也跟着拉扯开去,肿胀不堪的阴唇顿时朝两边翻起。皮环几乎嵌入她的肉里
去,下肢的血液都似乎有些流动不畅了,双腿有些难忍的鼓胀感。这时,鹿杖客
才看到,方东白已在皮环内侧系了两个比大拇指的指甲盖还要更大一些的铁夹子,
两个夹子紧挨在一起,距离不超过一寸。顿时,他心领神会,会心一笑。原来,
两人当初一起在赵敏麾下效力之时,便一起出入妓院,对玩弄女人的把戏很是熟
悉,当即知晓了方东白的意图。

  鹿杖客粗短的双指先是拈起赵敏的左侧阴唇,使劲地朝大腿根处翻开,直到
嫩肉几乎碰到大腿,她这才抓起皮环上的铁夹子,将阴唇紧紧地夹了起来。

  「啊!」夹子虽然不大,可为了增加摩擦力,故意将夹口处设计成波浪状,
一夹到赵敏的淫肉上,顿时一阵疼痛袭来,将她在睡梦之中惊醒,疼得她额头上
冒出一阵冷汗来,颤抖着问,「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她下意识地想要动弹,
可身上的软麻穴还未解开,依旧只能由着对方摆弄。

  鹿杖客道:「此去中土,长途漫漫,自然是给郡主娘娘增添一些途中乐趣!」
说着,又把赵敏另一侧的阴唇也翻开,夹在了右侧大腿皮环上的两个夹子里。如
此一来,赵敏的阴户彻底被翻开,里面粉嫩色的淫肉毫无保留地全都暴露出来,
看起来像蝴蝶翅膀一般张开着,就连阴道里湿漉漉的肉壁也看得一清二楚。咋一
看上去,似乎肿胀的阴户又被扩大了数倍。最后,鹿杖客才替赵敏穿好袜子,脚
上套起牛皮靴,准备动身。

  阿二背起赵敏,向墓园外行去。路过牌坊,不忘回头张望一眼,但见匾额上
题着「武林母狗」四个大字。字迹是阴刻的,本该有红色油漆描过,却因为天长
日久,已经变得斑驳。当他转过身去的时候,赵敏也看到了匾额上的大字,顿觉
羞愧无比。一整夜,她将黄蓉经历过的遭遇也都经历了一遍,仿佛觉得这题字就
像在嘲讽她一般。

  「放我回去……求求你们……快放开我……」赵敏嘴里不停呢喃着,却一个
听她的人都没有。此番被劫,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面临何等命运,只求这些自
己曾经的手下能够网开一面,饶过她这一次。

[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25-2-12 23:42(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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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字数:23185
            13、感恩情亲授秘籍

  终南山,活死人墓前,始终缭绕着雾气,真幻莫辨。

  黄衫女靠在绳床之上闭目养神,一如当年的小龙女。自少林击败周芷若后,
又驱逐陈友谅,让史火龙之女史红石暂领帮主,她便回到终南山,不再过问武林
中事。时光悠悠,如白马过隙,转眼已是三十四岁的年纪了,可容颜未老,仿佛
岁月的刻刀始终不忍在她脸上下手,看起来依然像二十几岁一般容光焕发。虽然
她双目紧闭,却没有睡去,心中想起活死人墓曾经的主人杨过和小龙女,不禁有
些遗憾。当年襄阳大战,二人皆为蒙古所掳,神雕大侠杨过死于敌手,小龙女更
是生不如死,而今汉室总算光复,可慰先人在天之灵。

  「姊姊,姊姊,不好了!」一名十八岁的少年忽然闯进墓中。

  黄衫女睁开眼睛,不急不缓地问道:「小乙,何事惊慌?」

  少年道:「史姑娘死了!」

  「嗯?」黄衫女朱唇轻启,暗自惊讶一声,「怎么死的?」

  少年道:「史姑娘早先暂代帮主之位,如今已经成年,当正式立为帮主。可
就在册立的当天,门下弟子向她受吐口水之礼,不料竟有心怀叵测之人,口中暗
藏毒针,将其刺杀!」

  「竟有此事?」黄衫女的脸色一变,「可知是何人指使?」

  小乙摇头道:「那天吐口水的人太多了,毒针又见血封喉,射在史姑娘身上
毒性立时发作,那名丐帮弟子当场自刎。」

  黄衫女叹道:「都怪我,没能保护好她!可怜她母亲将她托付于我,我本意
将她扶上帮主之位,谁知竟害死了她!这我又该如何在她父母灵前交代呢?」说
着,泪水已潸然而下。

  终南山古墓派除当年神雕大侠杨过外,本是不收男徒的。这小乙乃是数年前
黄衫女游历江湖时,在太行山脚下收养的。那时小乙不过十来岁出头,衣着褴褛,
只是丐帮中一名籍籍无名的叫花子,却正在被几个大汉追杀,黄衫女出手救下了
他,本想就此让他离去,不料小乙伤势过重,竟昏了过去。那里地处荒野,倘若
弃之不顾,势必丢了性命,再三权衡之下,只好让侍女带着他一起走。小乙受的
伤内外兼俱,足足昏迷了四五天,在黄衫女的救治之下,总算从鬼门关游了一圈,
又回到人间。细问之下,才知小乙自幼无父无母,乃是一名孤儿,投入丐帮门下,
只因武功不济,只能当个跑腿的小叫花子。那天他奉舵主之命,前往太行山脚下
传递信息,途中遇几名强盗正在打家劫舍,眼中看不过去,便出手制止。只是他
势单力孤,反而被这些强盗打成重伤,幸好有黄衫女相救,不然这条命便交代在
那些人手中了。黄衫女见他年纪虽轻,却有一副侠义心肠,料想他此番回去丐帮,
定也永无出头之日,心生怜悯,便将他带在身边,传授武艺,指望有朝一日,能
够做出为国为民的大好事来。这小乙虽然资质平平,倒也勤快,不几年便将古墓
派、全真教的武功学去了大半,当他想要更进一步时,探讨玉女心经的奥秘时,
黄衫女却不愿相授。只因古墓派有祖训在,最高深的武功只传女弟子,男弟子是
万万涉足不得的。

  「姊姊,」小乙道,「史姑娘一死,丐帮又陷入混乱,净衣和污衣两派为争
夺帮主之衔,已是大打出手。几日前,咸宁县里丐帮弟子互相争斗,死了三个人,
好在官府及时插手,这才免去了一场更大的械斗。」黄衫女虽然比小乙大上十几
岁,按理该尊称一声师父,只是这些年来小乙与她感情颇深,二人之间并未以师
徒相称,小乙便一直亲切地喊她一声姊姊。

  黄衫女自认与丐帮渊源颇深,而今丐帮落入这般田地,也不由地一声叹息:
「江湖险恶,早知如此,我该把史姑娘留在身边,护她一生周全的。」

  小乙道:「姊姊,此事也不能全怪你,当初史夫人将女儿托付给你,你帮她
报了父母之仇,又助她登上帮主之位,也算不负她的遗愿了。如今丐帮内乱,才
致史姑娘蒙遭不测,说起来也是天意,又何需自责?」

  黄衫女又一连几声叹息,道:「罢了,事已至此,我也回天乏术!小乙,今
早我从古墓里出去,看到后山的蜂房有些破败了,是不是你这几日又在偷懒,疏
于打理了?」

  小乙做了个鬼脸道:「姊姊若说我疏于打理蜂房,我是认了,可要说我偷懒,
我却是不认的。这几个月来,我可是日日勤加练习武功,不敢有半点荒废,我的
全真剑法又长进了不少,要不要练给你看看?」

  黄衫女道:「我知你勤奋,只是你我二人并非神圣,也不过是世间的肉体凡
胎,也得活下去才行,除了练习武功,也该去打理一番后山的花草蜂蜜,好去集
市上换点钱财细软。」

  小乙道:「可在我眼中,姊姊就是天上落凡的仙女,正如当年的小龙女一般,
仙气飘飘,只是画像上她穿的是白衣,你却爱穿黄衣!」

  黄衫女道:「就你嘴贫,还不快去!」

  小乙吐了吐舌头,转身出了古墓。黄衫女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当年她门下有数十名女弟子,在丐帮大会和少林屠狮大会两次从天而降,前呵后
殿,左呼右拥,好不威风,可如今那些女弟子也渐渐年长,都到了嫁人的年纪,
纷纷离她而去,归入江湖,而她又生性清静,不愿再招弟子,古墓之中,只剩下
她与小乙二人了。她将小乙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除玉女心经之外,毕生所
学倾囊相授,只愿他将来能和当年的杨过大侠一般,出人头地,报效国家。

  小乙刚走远,黄衫女便从绳床上翻身落地,轻飘飘的竟未扬起半点尘土。在
古墓里待得日子久了,难免会想起外头的江湖,只是如今天下已定,大明甫建,
无需再让她出面维持世间公道。她在一盏石凳上坐了下来,脑海里忽然想起当年
在少室后山那条矫健的身影,与周芷若一起迎战少林三僧,他与周芷若的背影竟
这般般配,宛若天造地设,只是黄衫女却把注意力全落在了少年的身上。想到此
处,嘴角不由地浮出一丝暖暖的笑意,在她冰冷的外貌上增添了几分暖意。

  忽然,她听到古墓前有几个脚步声传来,看样子内力不俗,显然是少林派的
武功,不由地大喊一声:「谁?」话音刚起,人也跟着飘了起来,宛若天际的流
云,绝无半点声息,已是几个起落,纵出了古墓。

  古墓前来了十余名大汉,全是筋肉结实,一看便知是苦练内家功夫之人。为
首之人长得一脸浓密的络腮胡,面如锅底,看到黄衫女自古墓中掠出,大声道:
「兄弟们,今日可算是让咱们给找着了!」

  黄衫女的面色愈寒,冷冷地道:「你们是何人,竟敢来古墓派捣乱?」

  那络腮胡大汉道:「当年你在少林坏了我们师父的好事,害得他武功尽费,
双目失明,终身被囚在古刹之中。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找你的下落,今日总
算是给找着了!听闻这些年你身边的侍女都一个个嫁人了,墓中只剩你一人,虽
然你的武功深不可测,但咱们人多势众,全不惧你!」

  身边另一位脸色蜡黄如病汉的人笑道:「待咱们兄弟几个联手,一起将她擒
了,却不急着杀她,让大家一起玩够了她的身子,再取她性命不迟!」话音刚落,
旁边的人都一道大笑起来。

  黄衫女脸色微变,尽管她早已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可被这些粗莽的
汉子言语羞辱,心头也是勃然大怒。转眼间,身影骤起,飘忽而至,拂到了那黄
脸大汉的软麻穴上。大汉「哎呀」一声大叫,人已是一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她这一起一落,只在转瞬之间,待众人反应过来时,黄衫女已立在他们的人群之
间。此刻她想要出手取谁人的性命,只在弹指之间。众人顿时大惊,亮剑护胸,
哗的一声退了开去。

  黄衫女冷冷地道:「你们是成昆余孽?」听那络腮胡大汉说起少林之事,她
便想到了成昆,当初成昆挟持少林方丈空闻大师,已少林派的名义招罗江湖败类
为弟子,门下之众不可胜数,后成昆虽败,弟子们作鸟兽散,可这当中也不乏忠
于成昆之徒,念在当年黄衫女的出现坏了成昆的好事,此时寻仇上门。

  络腮胡大汉道:「没错,今日我们便要为师父报仇!兄弟们,一起上!」

  混元霹雳手成昆隐匿于少林之中,法号圆真,也习得一身少林九阳功,更兼
其拜师前的混元功和霹雳拳法,武艺已不在当时任何高手之下。他门下的那些弟
子习的便也是这些武功,但见一人手握铁棍,对着黄衫女的腰身横扫过来。这一
式实乃太祖棍法中的「横扫千军」,为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所创,大开大合,委
实威力无穷,加以少林内功的加持,更有石破天惊之势。

  黄衫女玉臂轻拂,早已将那铁棍卷如衣袖之中,将力道化得干干净净,陡然
间身影又动,出掌朝那汉子的肩头按去。那汉子倒也机敏,只觉得手中的铁棍劲
道被化为无形,宛如一棍击打在棉花上一般,情知不妙,急忙闪身躲开。黄衫女
身影已欺到近前,化掌为指,点住了那汉子的肩井穴。顿时,那汉子双臂卸力,
酸麻得连掌心的棍子都拿握不住,咣当一声落于地上。

  不等黄衫女多想,身后一名空手的汉子已使出一招「抢珠式」,直取她左右
太阳穴。抢珠式乃少林龙爪手绝技,虽非不传之秘,僧俗弟子人人习得,可当真
能领悟其中真谛的少之又少,这汉子的功力虽比不上少林空性大师,却也招招致
命。黄衫女听得耳后风声,急忙往前掠出数丈,躲了开去。恰好迎面一人举着戒
刀,朝着她劈来。黄衫女不假思索,右掌化爪,直插那汉子的胸口,五指竟深入
他体内寸许,不待汉子叫出声来,黄衫女已玉臂轻甩,将他如风筝般往后抛了出
去。汉子的身体直直撞到了那使龙爪手的人身上,两人立时滚作一团。

  刚待她将人扔出,侧面又是一人扑了上来,长剑直取黄衫女的喉口。但见黄
影飘处,原地只流到一道残光。众人虽围着黄衫女胡砍乱劈,可这黄衫女身法之
快,倏然从刀枪剑棍之下悠然游走,莫说是碰到她的人了,就连衣角都沾不到半
分,没没黄光闪处,便有一人惨叫仆地。这些虽是成昆余孽,料想也是被蛊惑的,
至今正邪不分,黄衫女也没想着要去取他们的性命,只是将其打成重伤,卸掉一
身内力。转眼间,地上已躺满了七八名伤者,哀嚎不绝于耳。

  眼看不敌,剩下的几名大汉急忙丢下兵刃,跪地求饶道:「姑娘,我等有眼
不识泰山,冒犯古墓,扰你清静,还望恕罪!」

  黄衫女本生性仁慈,见这些人不再纠缠,便道:「既如此,还不快扶着伤者
下山?只望你们洗心革面,莫要再为成昆蛊惑,重新做人,今后倘若胆敢来犯,
定不轻饶!」

  跪在地上的大汉连连喊道:「是是是!」

  「姊姊,小心!」忽然,小乙不知从何处飞奔出来,拦在了黄衫女的面前。
原来,那些大汉连声称是的时候,这是字乃是吐音,口中唾液也脱唇而出,唾液
势夹劲风,其中竟挟着一道寒光。寒光泛青,显然是暗器中喂了毒药。

  「小乙!」黄衫女脸色突变,可为时已晚,几枚毒针已钉入他的胸口。只见
小乙的身子一软,无力地倒在了她的怀中。

  「快跑!」大汉们眼看偷袭不能得手,急忙扶着伤者跌跌撞撞地奔下山去。

  黄衫女义愤填膺,喊道:「你们站住!」她本想发足追去,不料低头看去,
小乙的脸色已由红转白,由白转黑,显然是中毒不轻的症状。那几枚毒针全打在
他的近心处,一下子急毒攻心,命在旦夕。她只好扶着小乙,走进古墓,紧握着
她的双手,将内力输送到他的体内去。

  可这毒针上喂的毒药却是阴寒之性,黄衫女毕生修为九阴真经亦是阴寒的内
力,不仅没能让小乙有所好转,反而见他脸色愈发漆黑。毒性将他的血液染成了
黑色,顺着经络慢慢在浑身扩散开来,仿佛毒草的根部枝节横生,不多时便遍布
周身。

  「小乙,你怎的这般傻?那些人想要暗算我,可没那么容易,我自是能躲得
开的!」黄衫女泪如雨下,抱着小乙不停地说。

  此时小乙已是气若游丝,虚弱地道:「当时情急,我也没有多想,只是不愿
看到姊姊受伤,这才……咳咳,不顾一切,拦在前面……咳咳!」他一句话说完,
已咳了许多次,喉咙里咳出大口的黑血来。

  「小乙,你别怕,我会想办法救你的!」黄衫女道。古墓派与全真教颇有渊
源,而全真教医术也是响彻武林,虽在入明之后,朱元璋对全真道士有所成见,
致使全真教逐渐分裂,但若是向他们求助,料想也绝无袖手旁观之理。

  小乙却握住了黄衫女的手道:「姊姊,我……咳咳,我此生最大的心愿,便
是能习得古墓派的玉女心经……倘若姊姊能不吝相授……咳咳,我死而无憾…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提出要修炼玉女心经的意愿了,可是在濒死之际,依然
还能如此执着,却令黄衫女有些不解。

  黄衫女顿时沉默起来,玉女心经乃是古墓派独有的绝技,传女不传男,当年
小龙女之所以授于杨过,全是因为情愫顿生。而且修习玉女心经需男女二人裸身
相对,黄衫女虽把小乙视如己出,却也远远未到能与他一丝不挂地打坐练功的地
步。

  小乙道:「难道……姊姊竟如此狠心,眼睁睁地看着我去死……」玉女心经
阴阳协和,虽不致如九阳神功一般对阴寒之毒收到奇效,却也能延缓他的性命,
不致立时丧生。

  黄衫女忽有些后悔,那些施放毒针之人的身上定然藏有解药,若是能逼着他
们拿出解药来,此时也不致让自己陷于两难的境地。她沉默了半晌,料想此番定
然躲不过去了,便点头道:「好,我传授给你!你也真是个固执的孩子,命都快
要保不住了,还提什么练武?若非玉女心经的内功能助你排除毒素,我是万万不
会答应的!」

  小乙面露喜色,道:「既如此,那便多谢姊姊了!不过你我男女有别,终归
是授受不亲,不妨学杨大侠和龙女侠的模样,找一处清静地,让灌木草丛挡在你
们之间……咳咳!」

  黄衫女见他这般说,心中甚是感激,知他这般作想,也全是为自己考虑,道:
「好!就按你说的做!待你练成玉女心经,纵横江湖,怕也鲜有人能是你的对手
了。适才闻丐帮大乱,正好让你与我一道,下山去收拾残局!」黄衫女终归还是
不忍看着丐帮分崩离析,其实心中早已打定主意要重新出山,此番有了小乙作为
帮手,自是再好不过。只是她还有另外一个念想,平常见小乙资质一般,就算习
了玉女心经,也不致到达杨大侠那般的造诣,也算是没有完全坏了祖训。

  两人搀扶着走出古墓,在后山僻静之地,寻了一处灌木。此时天色已经暗了
下来,四野之内灰茫茫的,视野不清。夜空中无星无月,愈发如一层黑幕,目力
所及不过三五步之远。

  小乙靠在一棵树后,虚弱地说:「姊姊,我便在此处褪去衣衫,你到另一边
去,准备好了便唤我一声……咳咳!」

  黄衫女只觉得脸上滚烫,也不做声,转身离去。她虽生性清雅寡欲,却从未
经历男女之事,待转到一棵大树后,心内七上八下,如临大敌,时时有翻悔的念
头,可一听到小乙不住的咳嗽声,便知他毒性已是越来越重,若不及时有玉女心
经的内力替他疗伤,怕是捱不过今晚。想到此处,干脆把牙一咬,硬着头皮,轻
解罗裳。

  黄衫一件件地滑落在地,露出那凝脂一般的肌肤,虽已是三十四岁的年纪了,
却因为久居古墓,始终守着处子之身,青春长驻,身材也保持得很好,纤弱的腰
肢如扶柳一般,轻轻一动,似会扭断一般。夜风微凉,吹在身上,竟有些寒意,
黄衫女的内力远在江湖各大高手之上,运起内功御寒也非难事,可她现在却没有
这个心思,反将手臂紧紧抱于胸前,将脑袋从树后探出,轻声问:「小乙,你好
了吗?」

  小乙也早已将自己脱得光溜溜的,在灌木丛后打坐,听到呼声,回应道:
「我已准备好了!」

  黄衫女深吸了一口气,畏畏缩缩地从树后出来,亏得此处位于荒郊野岭,并
无旁人看到,要不然让江湖中人见一向缥缈仙踪的黄衫女竟这般姿态和模样,怕
是会笑掉了大牙。她见小乙坐在一处较深的灌木后,急忙走了过去,也在那里坐
下,一排厚厚的灌木正好挡在他们两个人的中间。黄衫女偷偷地望了一眼,瞧见
枝叶浓密如墙,目力所不能透,这才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她忽然想起,当年小龙
女与杨过莫非也是在此情此景下练功的,也不知道小龙女那时心中是何念头。

  「咳咳!咳咳!」灌木另一边的小乙咳得愈发厉害了,显然有些不支。

  黄衫女不敢再拖延,道:「快伸出你的掌来!」

  不一会儿,她听到灌木丛对面有些竜窣的响动,知小乙已将双掌置于枝叶中,
也跟着探出双掌,与他合于一处,口中说道:「小乙,你且听我说,修炼玉女心
经,毕竟心无旁骛,但凡有一丝杂念,必会走火入魔,万劫不复,你可听明白了?」
她这么说,一则是修炼玉女心经确实如此,二则也是暗中告知小乙,脑里莫要起
了非分之念。

  小乙道:「谨听教诲!」

  黄衫女开始向小乙的掌心输送内力,玉女心经之所以需二人修炼,所求乃二
人心意相通,非大默契不能成就,黄衫女和小乙之间不过师徒姐弟,这番修为,
实难臻至极进,黄衫女所求亦不过为小乙解去体内之毒,挽救他的性命。只是两
人赤身而坐,中间虽有灌木相隔,可心头每每想到此处,不免有些羞赧。黄衫女
念及于此,顿时心神慌乱,脸上愈发觉得滚烫起来。

  「姊姊,」小乙道,「你方才不是说切不能胡思乱想么?此时我见你内力飘
忽,难道不怕走火入魔吗?」

  黄衫女闻言,不由地一惊,却不说话,专心一致。当她内力探入小乙心门时,
却迟迟不见敞开,仿佛不愿接纳,便道:「小乙,玉女心经是要心意一致的,你
若始终守着心门,便是无论如何也练不成的!」

  小乙嗯了一声。

  黄衫女继续试探,可小乙依然紧守意念,似有什么不愿意让她知道的事情。
黄衫女转念一想,莫不是这小子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却怕让我知道,这才不愿敞
开心扉?可是,他除了每隔数日下山采办必需品之外,终日都在古墓里,如何能
见得到别的女子?莫非……他心里还藏着别的事?就在思念间,猛然感觉到对方
体内一股内力反噬,向她直逼过来。

  黄衫女叫道:「小乙,不可!」话音未落,身子如遭到了撞击一般,猛的震
了一震。好在她三十多年的武功修为不可小觑,急忙气归丹田,这才免去了两人
内力相撞,不过这也让黄衫女重重地受了一击,伤势不轻。她急忙大喝一声,稳
住心神,重新发力。此时,她头顶之上已有阵阵白烟冒出,白皙的胴体也被蒸得
通红。灌木里本较多蚊虫,可在热气的蒸腾之下,立时被风干,十余步之内,却
无蛇虫可近。

  黄衫女心想,既然小乙不愿接纳,那她只能用玉女心经的内功先替他排毒,
暂时保住性命再说。在她内功在小乙体内游走了一圈后发现,索性他中的毒不深,
即使不能一时间排除干净,倒也能保无虞。就在她正要再次运气内力的时候,忽
然对面的小乙怪叫一声,砰的一下扑过灌木,将她死死地按在地上。黄衫女本是
依靠那几颗灌木挡住小乙的视线,此番他竟逾越雷池,自己一身的羞处无一例外
全都暴露在对方眼前,不由惊叫起来:「你干什么?」

  小乙的一张嘴顿时强吻上来,吸住了黄衫女的舌头,不停地纠缠。黄衫女正
待一掌将他打开,忽见小乙的眼白已经变得通红,仿佛某处的经脉爆断,鲜血全
涌到了眼睛里去,无比恐怖。她情知这是小乙走火入魔了!

  黄衫女和小乙在练功时,本要互相打开心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能臻
进巅峰,练成玉女心经,可是小乙对她始终在抗拒不止,她本该及时收手,只是
为了给对方疗伤,这才勉强施为,不料竟导致小乙心脉受损。

  「你真是……啊,无礼!」黄衫女本欲点住小乙的穴道,无奈两人肌肤相贴,
并无施展的空间,刚刚要打出的一掌也在半空中迟疑了半晌,终究没有推开对方。
她用力地拧着脖子,想要避开小乙的胡作非为,可就在这当下,小乙趁着黄衫女
迟疑的刹那间,竟反过来出手点住了她的穴道。黄衫女大惊,想要用内功冲破穴
道,可刚刚受了小乙的反噬,身有重伤,短时间里内力无法聚集。

  已经一十八岁的小乙从未碰过女人的身体,可终日与美若天仙的杨姊姊待在
古墓里,若要说他没有丝毫杂念,也是不可能的。在走火入魔之际,他心神俱失,
埋藏在心底的欲望种子便如雨后春笋一般,迅速地爆发出来。他双手捧住黄衫女
的脸颊,不住地狂吻着,将她的口水吸进自己的嘴里。

  「啊!唔唔……」黄衫女手臂上的守宫砂仍在,头一次被男人亲吻,却感觉
滋味如此奇妙,想不出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赤身裸体地被小乙压在地上,
让她羞耻得无地自容,可激烈的唇舌交锋,却让她体内有了隐隐的酥麻感,仿佛
受用无穷。

  小乙的肉棒很快就硬了起来,顶在黄衫女光溜溜的大腿上,很不舒服。他亲
吻了一阵后,忽然直起身来,双掌插进黄衫女的两腿中间,使劲地朝左右一分。

  「不可以!」黄衫女顿时绝望地惊叫一声。虽然这么多年来,她有时候也会
想过被男人爱抚的滋味,可真当大事临头,却又感到无比害怕。她抬眼望去,但
见小乙年纪虽轻,可胯下的巨物已于成年男子无异,生得又大又黑,几乎比黄衫
女的手腕还粗上一圈,遍布在龟头上青筋一道道地骇人凸起,宛若一头吃人的野
兽。

  小乙的眼前已变得了一片血红色,可饶是如此,依然能够看清姊姊诱人无比
的胴体,白皙的皮肤似褪掉了壳的鸡蛋一般,水润嫩滑,手一摸上去,吹弹可破,
修长笔直的双腿几乎不见半点赘肉,显得极其匀称。一道细密的肉缝在黑色耻毛
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刺激着小乙想要一探究竟的欲望。

  黄衫女本觉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裸体羞耻无比,可看到骑在她身上的小乙也是
一般模样时,便不觉得那么不堪了。黄衫女被点了穴道,无法阻止小乙张开自己
的大腿,只能将双眼一闭,似乎害怕着什么发生。在恍惚中,她又看到了那道在
少室后山上大战少林三僧的身姿,这时才明白原来自己对他并非只是仰慕,那充
满男子气概的壮举能够让世间所有女子为之倾心。

  小乙用手握住自己的阳具,在黄衫女的阴户上使劲地蹭了几下,本已是滚烫
无比的肉棒这时变得愈发炽热起来,就连遭到他磨蹭的两片肥厚阴唇此时也肿胀
得有如充血,由粉及红。小乙此时已无神智和人性,全凭着本能的欲望施为,他
将龟头对准黄衫女的肉洞,腰身一顶,直挺挺地插了进去。

  「啊!你,你这臭小子,是何处学得这般动作?」黄衫女顿时大惊,只觉得
下体一胀,那滋味自是美妙无比,宛如身体里的每个毛孔都随着肉洞一起被扩张,
不由地泌出一层香汗来。修炼玉女心经时,身子便会散发,适才黄衫女头顶蒸起
白烟,正是此故。终南山后山虽是旷野,奈何今夜无风,带不走身上的热气,早
已令她浑身冒汗,整个人都是湿漉漉的。此时又出一层汗水来,更让她从头到脚
都是黏糊糊的,就像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

  小乙嗅到她身上有如从玉骨里散发出来的清淡体香,就像置身于春日的花丛
中一般,沁人心脾,埋藏于心中的野兽脱笼而出,再无任何思量与顾忌,又将腰
身使劲一挺。肉洞里温软而干燥,可小乙全然顾不上这些,坚硬的肉棒瞬间捅穿
了那层肉膜,直捣黄龙。

  「啊!」黄衫女惨叫一声,只觉得下身有如撕裂般疼痛起来,手臂上的守宫
砂也随之消失无踪。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初夜居然会给了眼前的这个小子,
但若要说她与小乙全无感情,那倒也不至于,毕竟两人终日在古墓内面面相对,
可两人毕竟名为姐弟,实为师徒,终非男女之情。鲜艳的血色从黄衫女的小穴里
流了出来,滴在草丛里,很快便消失无踪。

  小乙的整根阳具已完全进入肉洞内,自肉壁上传递而来的挤压感让他愈发疯
狂,哪里还能收得住自己的心智?只见他按住黄衫女的髋骨两侧,将她的腰身固
定于地,肉棒猛烈地抽插起来。

  黄衫女和小乙修炼玉女心经时,两人都是裸着身体的,突然被小乙越过灌木
压倒在地,光溜溜的后背顿时贴在草地上。终南山后山的草地虽然浓密茂盛,就
像铺了一层地毯似的,用脚踩上去便觉得软绵绵的,可是被小乙在身上一压,二
人的体重同时着力于地,藏在草丛里的碎石子还是深深地刺到了黄衫女的玉背上,
疼痛万分。此时让小乙如此蛮横地抽动起来,全身更是不停颠动,石子在她皮肉
里越扎越深。

  黄衫女痛苦地叫了起来,下身的巨物长驱直入,丝毫不让她有半点准备的光
景,甚至还来不及深吸一口气,肉洞便有如被撕裂了一般,疼痛无比。此时再加
上背部的石子硌印,浑身更是难受。

  小乙的口中如野兽般咆哮着,将郁积了十几年的欲望都在此刻爆发出来,在
已然走火入魔的心境中,早已没了师徒姐弟情分,唯一仅存的便是对女体的渴望。
而此时他的力气变得出奇得大了起来,内力外泄,每一次冲撞都有如巨石碾压在
黄衫女身上一般,让她窈窕的身子禁不住地狂颤起来。

  「小乙……啊啊啊!」黄衫女声音凄惨地叫着,十指几乎插进身下的泥土之
中,虽然已经被封住了穴道,内力一下子无法冲开,可身体还是能够动弹,她拼
命地扭起腰肢,试图从对方的侵犯下挣脱出去,可哪知小乙竟力大如牛,不仅将
她的腰身按压得无法动弹,更将她的臀部几乎按到下面松软的草地里去。

  小乙渐渐调整了姿势,让自己抽动起来更加灵活便捷。转眼间,已连续进出
了数十下。黄衫女从未被男人玷污过的身子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和饱胀,
仿佛小穴里已被堵得密不透风,在痛和快感的交织中,竟隐隐有种欲罢不能的滋
味。

  「唔……小乙,你,你究竟是从何处学来的这样?」黄衫女咬着牙,不让自
己露出难堪的表情,尽管她知道,就算此时她如何从心而动,事后都会被小乙忘
得一干二净,可她的坚守并不是是给小乙看的,更主要的是自己内心的那一关却
是无论如何都跨不过去。

  小乙的气息越来越沉,可抽插的速度却丝毫也不见减弱,两人肉体撞击的清
脆响声回荡在终南山广阔的天地之间。虽然黄衫女知道,深更半夜,荒郊野岭,
绝不会有闲杂人等来到此处,可不住响起的脆响却仍仿佛在向所有人昭示着她和
徒弟之间不可告人的丑事,愈发觉得羞耻难当,伸出双手想要去推住他,嘴里喊
道:「不要这样……啊,轻点!」可她无力的手臂又如何能够抵挡得住小乙近乎
野蛮的冲撞,瞬间把她插得晕头转向。

  小乙忽然将她的双腿抱了起来,两条腿高高地举到空中,往自己的肩头一扛。
黄衫女顿时大吃一惊,可当她醒悟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换成了另外一种
更加耻辱的姿势,急忙夹住双腿想要收回。可她这一夹,却把肉洞里的阳具裹得
愈紧,小乙口中发出一声闷哼来,紧接着又是一轮冲撞。

  黄衫女赤裸的双脚几乎超过了小乙的头顶,丰满结实的臀部下前后两个肉洞
已显露无遗,在小乙的抽插中,她的小穴感受到阵阵酸胀,淫水已是止不住地往
外冒了出来,此时恰好流淌到她的肛门处,即使四野无光,却也是亮晶晶,无比
诱人。不停翻飞的肉唇开始变得肿胀不堪,凌乱地耻毛上也被沾了许多汗水和淫
液,贴服在微微隆起的耻骨之上。

  小乙双臂一紧,压着黄衫女的大腿,将她的身子朝自己的方向拖近了几寸。
如此一来,便能使他更有力地插入。当他再次将粗壮的大肉棒完全深入时,已到
达了前所未有的深度,硬邦邦的龟头几乎已经顶到了黄衫女的子宫,让她忽觉腹
腔内阵阵隐痛,只是这些痛觉很快又被接踵而来的快感湮没,也让她逐渐迷失。

  恍惚中,她又想起了少室后山的那条人影,可那虚幻的感觉又怎比得上此时
肉洞里的快感更真实,更满足呢?她开始大声地浪叫,也分不清叫声里究竟是痛
苦,还是享受。可说也奇怪,小乙无礼地侵犯了她,她竟对小乙激不起半点厌恶
之感,反而隐隐觉得这令人魂不守舍的快感是她三十多年来从未体验过的激情。

  小乙的上身不停地前倾,将黄衫女扛在肩膀上的两条腿也跟着不停地往前压
去。等到黄衫女感觉到腰部和大腿后侧开始酸痛的时候,如八字型一般张开的双
腿已在脑袋两侧,顿时羞耻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道:「你,你……」或许她做梦
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摆出现在这样的姿势。这个与
她三年来朝夕与共的少年,不仅在习武方面资质出众,在这方面的天赋更是远远
超出意料。

  小乙抬起双臂,两只手同时按住黄衫女两只脚后跟,继续将她的腿往下压,
很快黄衫女的脚尖已够到了头顶后的草地,上半身与下半身几乎重合起来,凸起
的臀部光溜溜地留在身下,两腿间的肉洞愈发毫无防备地暴露出来。小乙一边继
续抽插,一边俯下身,身子从黄衫女的双腿中钻过,在黑暗中再次索吻。很快,
他便寻到了黄沙女干燥的樱唇,毫不顾忌地亲吻下去。

  这一次,黄衫女不仅没有拒绝,反而还主动迎合起来,两人的唇舌纠缠到一
处。

  可其实,她是想要拒绝的,无与伦比的羞耻让她畏手畏脚,无法彻底放开,
想着尽快推开小乙的身子,可当那热情似火的红唇贴上来的时候,却又不知该如
何拒绝,在肉洞内快感的驱使下,竟也探出舌尖和小乙缠绕。

            14、古墓深深锁黄衫

  「唔唔……唔……」黄衫女难受地呻吟,本来一声声浪叫却因为嘴里被堵,
发不出声音来。

  「嗯!嗯!嗯!滋滋……嗯!」小乙的身内似有始终也耗不尽的力气,继续
将自己的屁股在夜色中起落。每一次当他落下的时候,都会推送着粗大的肉棒插
进黄衫女的阴道,直抵核心。他的鼻孔里闷哼着,口中去贪婪地索取着对方的温
软香舌和滋润甜美的口水。

  「不好!不好……啊,流出来了……」无法开口说话的黄衫女脑海里羞耻地
呐喊着,在一次次不间断的捅插下,她的肉洞也被撑得饱满无比,口子上的嫩肉
几乎被绷成了一层薄薄的粉色开化纸。乌黑巨大的肉棒在小穴里不停地进出,炽
热的包皮和龟头摩擦着敏感无比的肉壁,如电击般的快感一波波地用来,几乎把
黄衫女整个人淹没。在疯狂和混乱中,她竟感到自己的大腿内侧和肛门处凉凉的。
原来是被肉棒从小穴里带出来的爱液已经飞溅得到处都是,不仅打湿了她的大腿,
还流到了她可耻的后庭上。此时夜风正凉,轻轻吹来,愈发让黄衫女感到凉飕飕
的。

  「不……不能……我怎么能这样?」黄衫女有如陷入到天人交战之中,当意
识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小乙的奸淫中发生着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愈发刺激了她敏
感的神经,出于师徒和姐弟之间的身份悬殊,她迫切地想要结束这一切,可偏偏
身体动弹不得,所有的一切只能听从小乙的摆布。

  走火入魔的小乙也不知是因为内力耗尽,累了,还是因为看透了黄衫女此时
的心境,忽然将肉棒使劲地往里一插,停下了抽动。他的身子虽然静止,可沉沉
的体重还在持续地往下压,当他的髋骨和黄衫女丰满的臀部紧紧贴合在一起时,
就连最后的缓冲空间也在不停地挤压,肉棒无声地一点点深入,抵达他无数次抽
动顶击都无法到达的深度。

  「不!」黄衫女终于把头一拧,躲开了小乙的唇舌纠缠,低声喊道,「小乙,
我们……啊,我们不能这样,快停下来……」虽然四下无人,可她也不敢大声说
话,唯恐惊动了天上的神明。她与小乙之间发生这样的事,要说天理不容也全不
为过,出于心虚,只能尽量把声音放轻。

  可小乙哪里能够听得进去?就在肉棒已经快要捅进子宫的时候,终于抵达了
极限,不能再更进一步。他忽然左右扭动了几下屁股,身前的大肉棒也跟着一起
动了起来,在黄衫女的小穴里有如一根铁棍在搅动。

  「啊!」黄衫女又是惊叫一声。虽然刚刚小乙的缓缓深入几乎无法用肉眼辨
别,可在她敏感的阴道内所有的刺激和快感仿佛都被放大了无数倍,包皮与肉壁
之间的摩擦清晰可感,似乎会一直插进她的腹腔里,再从咽喉里捅出来。此时小
乙忽然一动,小穴里更是如翻江倒海一般,有如武当宗师张真人在水缸里往复拨
水,画出一幅阴阳八卦,她的周身立时一阵酥麻。

  小乙的嘴角还挂着从黄衫女口中吸取来的唾液,此时长长地垂挂下来,滴落
在她的脸上。黄衫女恶心地呻吟着,转动脑袋想要躲避,却因为活动范围有限,
竟怎么也躲不开去。她忽然感觉,伏在她身上的已经不是可亲的小乙,而是一头
猛兽,让她不由地害怕起来。

  走火入魔,心智尽失,只会将人心深处最隐秘的欲望毫无保留地全都爆发出
来。可小乙的心魔,竟是这些!黄衫女的意识忽然变得愈发凌乱,就像一团毫无
头绪的乱麻缠在脑中,她始终把小乙当成弟弟,可没想到他心中竟是这般作想。

  「啊!不……」就在黄衫女欲罢不能,却又无可奈何之际,陷入短暂的沉思,
可当她反应过来时,竟发现自己的腰身正在扭动,虽然她整个人已被小乙控制,
活动范围极其有限,可还是禁不住地让臀部一上一下,仿佛嫌肉棒插得不够深,
她亲自动手索取一般。这时黄衫女才意识到,自己的身子实则是欲求不满的,在
快感面前毫无抗拒之力。

  小乙停顿了片刻之后,重整旗鼓,又发起了新一轮地抽插。这一次,他毫无
保留地全力进攻,不停抬起的屁股把肉棒凶狠地插进黄衫女的肉洞里,几乎把她
整个人挤扁在自己的身体和草地之间。

  「啊!啊!啊啊啊!」黄衫女也跟着浪叫。她的身体从没摆出过现在这样的
姿势,每当小乙沉重地朝她碾压时,都会感觉自己大腿根部的关节有如不支似的,
咯咯作响,举过头顶的双脚也跟着小乙的起落而上下晃动。在又一波快感袭来时,
她的双臂忍不住抬了起来,环在了小乙的脖子上。虽然她满心抗拒这样的关系,
可汹涌的快意很快就突破了她的心防,直击灵魂深处。尽管在外人看来,她始终
是飘飘若仙的模样,美艳不可方物,又冷若冰霜,宛如当年的小龙女再世,可她
毕竟还是血肉之躯,生性寡淡并不意味着对肉欲没有追求,小乙的此举无疑彻底
撕开了她的防备,本能地作出男女之间亲昵的举动来。

  小乙刚才的一停,让黄衫女感到了无尽的空虚,此时一动,却又瞬间充实,
快感滔滔不绝。

  「啊啊啊!不……啊啊啊,不要……」黄衫女虽已有了缴械投降的打算,可
当无法阻挡的快感来时,却又不愿让自己显得太过难堪,心中只剩下唯一的祈愿,
便是让小乙能够在此关键时刻给足她的面子,哪怕只是短暂的瞬间,让她松一口
气也是好的。就在她刚开口想要说话时,肉洞里又迎来了一阵猛烈的抽插,小腹
的隐痛和肉壁的快感交织在一起,竟硬生生地被打断话头,只顾着浪叫。

  小乙的速度越来越快,啪啪之声也不绝于耳,回荡在山谷之中。很显然,这
将是他最后的进攻了。身下的黄衫女已是花枝乱颤,在一声声浪叫中变得更迷茫。
刚刚还在念着今夜之事是否合乎情理,可此时已无暇再顾虑那么多了,肉洞的酸
胀感越来越沉重,丹田之下已有一股尿意涌来。

  「呵!」小乙忽然大叫一声,屁股往前一推,肉棒再次深入。这一次,竟停
留其中,精液薄发。一股股浓烈而滚烫的体液毫不留情地涌进黄衫女的小穴里,
让她只觉得小腹里暖暖的,滋味无比惬意。

  「你竟然……啊,在我里面……」黄衫女陡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腾出手
来要推小乙,可小乙已经身子一软,重重地趴在了她的胸口上。

  「唔唔……你,你……真是的!」黄衫女娇嗔般地喊着,一想到自己居然被
徒弟内射,心中既羞愧,又懊恼,情知已犯下了天大的错,却已无力改变这一切。
当小乙的身子压下来的时候,全部重量都在她的大腿和小腿后侧上,又将她的双
腿压到了身体两边,脚尖几乎插进头顶的地里。这样的姿势,她就算再如何不愿,
也是丝毫没有办法。

  小乙伏在她的身上粗重地喘息,当最后一波精液射出,整个人也宛若虚脱一
般,变得更加沉重。此时,他眼白里的血丝正在慢慢褪去,瞳孔里似乎又恢复了
往日的神志。

  「姊,姊姊……」小乙的意识刚恢复,鼻孔里便嗅到了一股女体的芬芳,受
用无穷,可没等他继续享受,却认出那在自己身下的女子竟是平生最敬爱的黄衫
女,吓得急忙把身子往后一推。可没料到,黄衫女的玉臂又在他脖子上一圈,仿
佛不愿他就此离去。

  小乙不仅年轻气盛,又血气方刚,加上正在走火入魔之中,不知节制,在插
进黄衫女的小穴后没抽动几下,便已是精气上涌,直逼势头穴,瞬间便泄了出来。
可他近乎粗暴的奸淫却已让黄衫女欲仙欲死,也正要守得高潮来,哪知小乙竟先
去了,一时之间,情欲难控,不死不休。她口中如呢喃般地喊着:「别……别出
去,快继续……」

  小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日里高雅素淡的姊姊此时却被自己摆出这
般可耻的姿势,而且还缠着自己不愿罢休,可他也不敢违背黄衫女之言,急忙一
运内功,将真气下沉,刚刚疲软下来的肉棒又渐渐变得硬了起来,再次把黄衫女
的肉洞撑得既大且圆。

  黄衫女似乎感到方才的快感又回到自己身上来,无意间便将小乙搂得更紧。

  小乙情不自禁地咬住她的嘴唇,问道:「姊姊,我方才记得,中了贼人的毒
针,命在旦夕,此时不知为何……为何感觉不到半点毒素?」

  黄衫女也是有些不解,但还是解释道:「许是因为我已将玉女心经的真气传
入你的体内,助你运功,再加上……加上,哎呀,没事岂不是很好么?你若问我,
我也是答不出来的!」说到一半,往后便说不下去了。她本意是小乙方才射精,
毒素已随精液排出体外,可这种事又如何能让她启齿?而且小乙的精液是一滴不
剩地全都射在了她的体内。她想是内力高深,这些毒素奈何不了她,也丝毫没觉
到身体有任何不适,料知强行解释下去也是徒劳,想到此处,顿时羞得红了脸,
宛若开满了一树桃花。

  小乙仿佛看得痴了,目光转也不转地盯在她的脸上。他从未见过黄衫女如现
在这般模样,有如铁树开花,顿时让他激动不已。

  黄衫女道:「你快把我的脚放下来……啊,还有替我解开穴道!」从一开始,
她便让小乙摆成了这副姿势,时光久了,腰部便又酸又痛,似要断了一般,可除
了难受,心中的羞耻更让她难以面对。

  小乙似也不知自己为何竟会把黄衫女弄成这副模样,听她一说,才知她已被
自己点住了穴道,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在她肩井穴上推拿了几下,解去了控制。
黄衫女的双腿终于放了下来,却已有些麻了,只能弯曲着膝盖放在小乙的身体两
层,大腿依然张开着巨大的角度。

  小乙突如其来的射精令她防不胜防,就在她反应过来时,精液已尽数进到体
内,此时贞洁已失。想来此次意乱情迷全因小乙走火入魔所致,不知日后应该如
何面对小乙。

  小乙肉棒既勃,胀得越大,便感觉肉壁将他的龟头箍得更紧,阳具上隐隐又
传来快感。比起方才走火入魔时的恍惚不知所谓,此时的滋味却是真真实实的。
他也不再更多停留,紧忙又推动起来。黄衫女的小穴里已经爱液泛滥,此时抽插
全无半点阻塞,青筋暴起的大肉棒如一条蟒蛇般快速地滑进滑出,啪啪的声音再
次响了起来。小乙几乎用上了全部力气,把黄衫女整个人冲撞得不停在地上滑动,
身下的细碎石子能如刀片一般刮在她的皮肤上。

  「啊!啊啊啊!」黄衫女已是意乱情迷,只顾大叫,在疼痛和快感中,身子
的每一寸肌肤都绷得很紧,有如一张拉进的弓。周身的香汗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淌,
很快整个人便已湿透,却沾了许多地上的泥土来,霎时变得斑驳,白一块,乌一
块。

  小乙跪在黄衫女张开的双腿中间,正在抽插,冷不防地双手往左右一探,分
别抓住了她的两只脚,随后双臂一交叉。黄衫女的左腿贴着地面被移到了右边,
右腿却跨过小乙的头顶,到了左边,身子也不由地翻了个面。只是整个过程中,
小穴依然被肉棒紧紧地堵着。小乙见她屁股朝着自己,双手瞬间移到了她的腰上,
使劲往上一提。

  黄衫女只觉得自己的腰身被抱起悬空,屁股高高地往后撅起,虽然换了一个
姿势,却让她更感羞耻,不由轻轻地惊叫一声。可不等她回过神来,小穴里的抽
插又开始动了起来,如同一股狂风暴雨般席卷全身。猛然间,她发现自己眼下的
样子像极了一头牲口,说道:「小乙,你怎能如此?啊……你这是将我当成什么
了?啊啊……」

  话音未落,肉洞里又接连遭到了几次顶击,虽然从后面插入的肉棒不像刚才
那般捅得深,可小乙撞击在她屁股上的声音也愈发响亮,每一下都似用力地在将
她整个人往前推,差点没仆倒在地。

  小乙双手紧固着黄衫女的腰,把她那已被操弄得发红的小穴摆在自己跟前,
身子有如上了发条一般,动个不停。黄衫女一头乌黑的秀发从面颊两侧披挂下来,
挡住了面目,不过这样正好,让她能够藏于发帘之后,免得看到无尽的星空和茫
茫的大山。要不然,会让她感觉自己好像在面对着冥冥之中的神明也羞愧得抬不
起头。

  小乙抽插得越厉害,黄衫女越觉得自己成了畜生,唯有畜生才会毫无廉耻地
在广阔的天地之间交合。虽然觉得羞耻,可在快感下,竟隐隐有种难以抑制的刺
激,仿佛在期待着对方能够做出更过分,甚至更令她难以接受的事情来。

  小乙不停地嘶吼着,就像发了疯一般,一刻不停地朝着黄衫女的屁股里猛烈
冲击。黄衫女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想要回头去看小乙,可她现在的姿势根本转
不动脑袋,脖子仿佛快要断了一般,让整颗沉重的头颅一上一下地摇晃着。与此
同时,她体内的快意也似乎越积越厚,大有喷薄之势。可就在她陷入理智和羞耻
的矛盾挣扎中时,身后的小乙忽然停了下来。

  「啊……」黄衫女难受地扭动着屁股,虽然嘴上不说,却像在催促对方不要
停下。

  小乙却把肉棒从那小穴里缓缓褪了出来,巨大的龟头和粗壮的阳干上已裹了
厚厚一层透明的黏液,反倒是那被无数次抽插过后愈发肿胀不堪,翻开向两侧的
阴唇中间挂着一缕浑浊的精液。

  黄衫女终于吃力地回过头,嘴里却仍娇喘不已,勾起男人无尽的欲望。只见
小乙正握着自己的肉棒,手指在龟头上轻轻地推拿着,封住了自己的势头穴。原
来在一番进出之后,他再次有了泄精的冲动。这一回,他可不想这么早就缴械了,
于是事先将穴道封住,免得一不留神,又出了洋相。就在黄衫女暗暗心惊之时,
忽然看到小乙眼眶里的血丝又弥漫开来,想来是刚才的毒素尚未排干净,这时在
血气上涌之时,又濒临走火入魔,只是他自己并未察觉。黄衫女急道:「小乙,
等,等一下……啊!」

  话音还未落地,那滚烫的大肉棒又重新插进了小穴,瞬间的淫肉饱胀和扩撑
让刚刚被中断的快感又劈头盖脸地袭来,忍不住大叫一声。可她还是担忧,如此
下去,小乙免不了又有性命之忧。可不等她细想,脑袋里已经变得混乱如麻,在
强烈的愉悦中,宛如登上极乐。

  黄衫女的心跳逐渐加速,就像快要冲破胸腔,经络里的血液也似乎为之沸腾,
只听得脑中一个声音在呐喊: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样!天呐!我……我要泄了
……

  黄衫女不愿在自己的徒弟面前丢脸,可快感一浪高过一浪,把她逼到了绝路,
在一番激烈的挣扎后,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吼……」小乙在她身后低声咆哮,身中毒针的他本就需要时时看护,可黄
衫女沉醉于交合的极乐之中,就算有心,此时也无法集中注意,根本观察不到他
眼白里的血丝正在变得越来越浓。

  「不!不!小乙!啊……轻点!」黄衫女还在抗争,希望对方能给他挽留最
后一丝尊严,哪怕是稍微停顿片刻,容得她喘一口气也行,可疯狂的小乙根本不
给她这个机会,依然不停地将肉棒冲着她小穴里送去。忽然,她的身子一颤,脑
袋往后高高地仰了起来,后脑几乎碰到了背心,嘴里止不住地浪叫。

  这还是第一次,黄衫女在被男人的抽插中迎来高潮,她并非神明金身,也有
七情六欲,每次想起那个人的时候,总会下体湿润,有时情不自禁,甚至会用手
解决。可用手刺激哪能比得上被真正肉棒塞进小穴里得到了充实感更满足呢?她
剧烈地颤抖着,不停地摇晃着脑袋,似乎唯有如此才能让她此时此刻的羞耻减轻
一些。

  小乙感觉到龟头被一阵热流冲刷,可已到了清醒和失智的他完全顾不上这些,
依然一边嘶吼,一边抽动。内外翻飞的阴唇将爱液打得到处乱飞,黄衫女的两条
大腿根部已是完全湿透,一缕缕体液正顺着她内侧的皮肤滑落下来。忽然,飞溅
的爱液从原本的透明变成了浓白色,显得更厚更浓。

  「啊……唔唔!」在一阵近乎痉挛的抽搐后,黄衫女终于长出一口气,身子
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疲倦,撑在地上的双臂不由地一松,带着震颤着的双乳的胸
部重重地贴在了草地上。方才高潮来袭,她根本无法冷静地思考,所有的一切仿
佛身不由己,都在刹那间颠倒凌乱,可此时令人颤抖的余潮渐渐退去,这才意识
到自己的不堪和羞耻,身子被徒弟玩弄不说,竟还被奸淫出高潮,一瞬间的想法
让她恨不得拔剑自刎。

  尽管黄衫女已经高潮,可小乙却丝毫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倒将腰身挺得
更加卖力。胸部贴在草地上的黄衫女被地上的石子划得肌肤上隐隐作痛,不由地
喊道:「够了……小乙,我们够了……啊,不能再继续了……」

  小乙瞪着血红的大眼睛,耳中已被嗡嗡之声覆盖,又如何能够听得见黄衫女
如哀求般的叫声。他在挺击了几下之后,忽然将手臂往下一抄,兜住了黄衫女的
大腿,使劲往上一提。别看他年纪虽小,可力气已经大于成人,再加上三年来勤
修武艺,抱起黄衫女简直易如反掌。他的左手臂弯勾着黄衫女左腿,右手抱在她
的腰上,将她整个人抱得离开了地面。

  「干什么?啊!」黄衫女在惊讶中,忽然又看到了小乙发红的双眼,知他又
误入心魔,愈发惶恐起来。可这一次,对她来说,比起刚才更加危险,只记得小
乙在意识残存的时候,封住了势头,此时哪怕他再怎么抽插,只怕也不会想前一
次那般射精。

  小乙抱着黄衫女朝前走了几步,到了一株大树下,树干足有二人合抱那么粗,
他将黄衫女的身子往上一靠。黄衫女本就人在空中,无法借力,见到大树本能地
伸手一扶,总算稳住了身形,可没想到,抱着她左腿的小乙又朝前逼近一步,将
她的左腿高高地举了起来。

  「啊……啊啊……」黄衫女惊慌之余,左脚已被举过头顶,只能又右脚去踮
住地面,可五个脚趾还没够着草地,小乙沉重的身子已是朝前一撞,将她整个人
压在树干和结实的胸脯之间,同时肉棒也再次深深地捅到小穴里。只是她的左腿
被高高举起,随着小乙的势头一压,膝盖也牢牢地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腰上和
腿上又是一阵酸痛。

  小乙不停地变换着姿势抽插,被封住势头穴的肉棒已再无射精的可能,对黄
衫女来说,宛若陷入了一场无止境的奸淫之中,不知何时才是尽头。可当小穴里
的肉棒鼓胀起来的时候,她又甘愿让自己迷失在这场疯狂的淫乱之中……

  四合的暮色渐渐散去,远处的朝阳血红,慢慢爬上山顶,驱散了山中的雾气。
小乙足足把黄衫女奸淫了一夜,只因不能射精,所以他的身子也感受不到疲倦,
也射不出精液来排毒,可他毕竟是血肉之躯,不似张无忌那般能用九阳神功往复
调息,使劲道源源不断,在经历了一夜的奋战之中,终于透支,身子晃了一晃,
一头栽倒在地。他的身子一倒,黄衫女也瞬间贴着树干缓缓地瘫在地上,一夜之
间,她也不知迎来了多少次高潮,每一次都像将她的身子掏空一遍,这时已是油
尽灯枯。她见小乙倒下,虚弱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挣扎着想要爬过去查看情况,
可还没到得小乙身边,竟眼前一黑,也累得昏了过去。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待黄衫女重新醒来时,却发现肩膀和手腕的关节疼得像
是要脱臼一般,身上也是凉飕飕的,不由地动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子竟被
人吊了起来。她的两个手腕被一根比拇指还要粗的麻绳绑着,将她的手臂举过头
顶,整个人就似悬在半空中一般,急忙绷紧了脚尖,想要去够到地面,好在地面
离她的脚趾并不远,还能勉强触及,总算为承载了整个人体重的腕部和肩部减轻
了一些分量。这时,她的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原来是被人
蒙住了眼睛,瞬间心头一慌,也不知是何人对自己做了这些事。回想起来,脑海
中最后的记忆是和小乙野合于山林,常年无人涉足的终南山缘何会有外人出现,
难道是那些成昆的余孽又去而复返?

  「是谁?快放我下来!」黄衫女踮在光滑冰冷的地面,可身上的寒意却显得
愈发重,虽然眼睛看不到,却还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什么衣物都没有穿,在
惶恐中更增添了几分羞耻。她一连喊了几声,却无人应答,唯有自己的回声在不
停地传到耳中。她急忙翻转手腕,让两只手同时握住捆在手臂上的绳索,暗使内
力。她九阴真经和玉女心经的内功极其高深,就连张无忌都怕难以企及,本可以
轻而易举地挣断麻绳,可使了几次劲,却只是徒劳,这才发现自己体内内力乱串,
无法聚拢,有如常人。

  「喂!你是何人,快回答我!你究竟想要干什么……」黄衫女能够隐约地感
觉到,自己身处的所在正是古墓之内,弥漫在墓室里潮湿空气她是再熟悉不过了
的。她实在想不通,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为何?只是想到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顿
时又心慌意乱。眼不能见,唯一对外界的感知只能通过双耳,虽然她的听力异于
常人,却也听不到墓室里有半点人声,哪怕是对方的心跳都难以捕捉。她急于改
变现状,拼命地想把自己的身子往上拉,可沉重的身体如坠了千斤巨石一般,双
脚才离地几寸,又重重地跌了下来,反倒是将她手上的皮肤磨得生生作痛。

  「说话!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一想到对方假使是个男子,接下来会发生的
事,黄衫女又是一阵心悸,甚至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在慌乱中,同样的问题居然
问了第二遍。可墓室里还是没有人回答她,空荡荡的宛如幽冥的世界。人的恐惧
往往源于未知,黄衫女猜不透别人的目的,甚至得不到对方明确的回答,愈想愈
觉得害怕起来,身子不由地一阵哆嗦。眼下的姿势,她只能再次用脚趾踮住地面,
这才能勉强稳住身子,若不然,两脚悬空,整个人都会在半空中不停地左右转动,
一转起来,绳子在皮肉上的摩擦便越大,痛觉也越明显。

  「混蛋,快放开我!要不然,我,我定将你千刀万剐!」黄衫女素来非刁蛮
之人,只是眼下的处境让她不得不吐出脏话来威胁,试图激怒对方。只要对方一
开口,她便能从中得知点滴信息。然而,依然无声,墓室里安静得连滴水的声音
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料想将她绑起来之人此时或有事走开,指不定一两个时辰之
后便能回来,黄衫女深吸了几口气,将自己的呼吸调匀了,虽然周身的穴道被封,
可凭着她身后的内力,只消给她足够多的时光,便能将其冲开,因此眼下唯一的
法子,便是让自己恢复体力,可身子被这般吊起,即使纹丝不动,也让她浑身止
不住地冒出冷汗,不多时整个人已是汗涔涔的。

  「小乙?小乙呢?」就在黄衫女稍稍松了一口气时,忽然想起了小乙来。其
实,方才她接连喊叫了几声,都没能听到人声,心中是既担忧,又庆幸。担忧的
是,自己不知何时才能脱困,庆幸的却是此时无人,自己的裸体终于不会让第三
个人瞧见,至于吊起她的人几时会出现,这不是现在该想的事。她依稀记得,小
乙是在她之前昏迷过去的,若是自己遭了不测,那小乙必然也很有可能遇险,可
刚刚的叫喊没有听到小乙的回应,难道他现在不在墓室之中么?

  黄衫女担心小乙的安危,只能加快调息的速度,可任凭她内力深厚,奈何穴
道不通,真气运起来万分困难,简直举步维艰,足足试了几个时辰,也不见收到
任何成效,而绑起她的人也并未出现,时光仿佛在墓室里凝固了一般,天地之间
漆黑一片,唯有她置身其中,感觉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喂,说话!别以为你不出声,我就不知道你在这里!」黄衫女的声音在古
墓里回荡,回声阵阵。虽然一连数个时辰都没人回答她的话,但她却总能感觉到
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这让一丝不挂的黄衫女感到愤怒和羞耻,出声之际,
不料脚尖在地上一滑,整个人猛的朝前扑去,可绑在手腕上的绳索顿时又牢牢地
拎住了她,只是绳子在皮肉上摩擦得更加厉害,疼痛不已。

  此时此刻,她的心中总有万千疑惑,也无从解答。将她绑起来的人究竟是谁?
他的目的又是为何?小乙呢?在漫长的等待中,她忽然感觉自己的小腹有些胀痛,
一股尿意已在腹腔内逐渐形成。其实,她的私处被小乙猛烈地抽插过之后,到现
在仍隐隐作痛,加之突然的变故,让她心慌意乱,一直没注意到身体的变化,随
着意识渐渐冷静下来,这才感觉到尿意频现。

  「快出来说话!要不然,我……我便将你千刀万剐!」对方越是不出声,黄
衫女的心里便越焦急,一直保持着如此难受的姿势,已是不易,亏得她内功深厚,
尚能忍耐,可越来越紧迫的尿意却让她感受到留给自己的时间仿佛不多了,她必
须想出办法来,让自己脱身。思前想后,要说出一些对对方有震慑性的话语来,
可自己眼下的这副样子,又如何能够震慑到对方呢?只能用千刀万剐地恐吓。

  可在她对面的人依然一语不发,仿佛一直以来都是空气般。

  「小乙……你们把他怎么样了?啊,放开我,你们有什么事都冲着我来便是,
别为难他!」黄衫女的话一直得不到回应,只能退而求其次,如果这些歹人能放
了小乙,那她受些屈辱和苦难,倒也是值了。

  话音未落,黄衫女的耳边忽然触觉到了一些异动,像是有脚步声正在朝她逼
近。双眼被蒙住那么久,她的听力已变得无比敏锐,只是刚刚自己的一番吆喝,
反而盖过这阵响动,急忙闭紧了嘴,侧耳倾听。或许,能够从对方的脚步声里听
出什么端倪来。也不知是那人的身材轻盈,还是轻功了得,这脚步声一闪即逝,
很快就从耳畔消失。

  「别隐藏了,我知道你在那里……啊,放我下来!」黄衫女不停地转动身子,
越来越强烈的排泄欲让她几乎难以自持,即使有再深厚的内力,此时也无用武之
地,双脚不由地发软,踮在地上的脚趾也开始变得无力。

  「小乙小乙,你成天就知道唤他的名字,从开始到现在,我已经听到这个名
字不下几十次了!」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黄衫女的耳边响起,就像从天而降
的仙乐,冷不丁地出现在她的身边,让她不由地浑身一颤。可黄衫女毕竟是武林
名宿,临敌经验颇深,急忙双手反拧,抓紧了绑在她手腕上的绳子,以此借力,
身子腾空而起,一脚朝着声源之处扫去。没料就在她快要踢到那人的时候,声音
倏忽又远了起来,从咫尺之距到千里之遥,不过一瞬间。毫无意外,黄衫女的这
一脚竟踢了个空。优美的身姿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一闪即逝,但这也不过是仅
仅一道残影而已。

  荡回来的身体又让黄衫女如秋千般在绳子上前后摇晃,不得不又费了好大劲,
这才重新双足点地。她惊愕地问道:「你是谁?」

  耳旁的声音忽远忽近,神秘莫测:「你不必关心我是谁,反正你也永远不会
知道!」

  黄衫女怒道:「你将我绑了作甚?」从声音判断,她可以确信此人是一名男
子,可一想到自己此时赤身裸体的样子,两腿间甚至还残留着昨夜交媾后留下的
痕迹,不觉又深感羞耻起来。

  那人道:「世人皆言,你深居终南山古墓,行踪神秘莫测,飘然江湖中,不
近人间俗尘,却不料竟与自己的徒弟小乙苟合一夜,实在令人瞠目结舌啊!哈哈,
既然你这么关心他,左一声小乙,右一声小乙,倒不如从今而后,以身相许,退
出江湖,终老天涯,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住嘴!」黄衫女更是怒不可遏,想起自己昨晚和小乙之事,羞得面上发烫,
凭她的功力,居然感觉不到附件有人一直在窥视着他们的举动,从裸身练功,直
到后来的整夜交合,这人都瞧得清清楚楚,愈发觉得无地自容。她说道,「我与
小乙只不过是师徒情分,岂有你说得这般龌龊?」

  那人嘲笑道:「当真只是师徒情么?难不成你们终南山古墓派都有师父爱上
徒弟的传统么?想当年,小龙女与神雕大侠是这般,如今你与小乙也步了后尘,
这世间的伦理纲常,都让你们破坏殆尽了!」

  「你……」黄衫女听他这般说道,更是急火攻心,她虽未亲眼见过杨过夫妇
的真容,却打从心底里敬佩两人的为人,见这神秘男子居然敢诋毁他们,恨不得
一掌将他毙了,奈何此时目不能视,身不能动。

  就在此时,黄衫女感受到了迎面而来的呼吸声,那人似乎这时已离她无比接
近,正要再次反击,忽然身上的几处穴道都被封住。

  居然是古墓派的功夫!黄衫女大吃一惊,神秘男子使的点穴法,竟与她一般
无二,而且内力也与自己相差无几。莫不是……自己认得此人?她又问了一遍:
「你究竟是谁?是英雄好汉的便报上名来!」

  那人嘿嘿一笑道:「无名小辈,不足挂齿,不提也罢!」话音未落,黄衫女
便感觉到一双细嫩得像女人般的手掌摸到了自己的身上,贴着她的皮肤四处游走。

  「啊,别碰我!」黄衫女此生只让小乙一人碰过身子,那也不过是一日之前
的事,没想到这神秘男人竟如此无礼,不由又羞又怒,喊道,「快将你的脏手拿
开!」

  那人果然把手移开了,像是在反复细看自己的手掌,反问道:「脏么?我可
是洗过好几回了!」言犹未了,又重新抓捏到黄衫女的玉体上。这一次,他是冲
着黄衫女的胸口而去,顿时紧紧的一把握住了她的乳房,使劲揉搓起来。他拿掌
根将黄衫女的乳房不停往上推拿,拇指与食指摘住了她的乳头,反复捏搓。

  虽然与昨夜的疯狂已过去将近一天,可黄衫女的乳房还是肿胀的,两颗鲜艳
的乳头更是硬邦邦的,被神秘男子一搓,顿时感觉浑身泛起一阵酥麻感来。可现
在与昨夜不同,她丝毫没有愉悦的滋味,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耸了起来,难
受至极。嘴里叫道:「啊!你干什么?住手!」

  那人宛若聋了一般,不再去理会黄衫女的叫骂,一双大手如揉面团似的在她
的乳房上不住地打圈,一边推拿,一边挤压,仿佛要将那一对丰满的乳房捏爆,
疼得黄衫女柳眉微蹙,身子不停地颤抖起来。想她这辈子深居简出,若不是当年
丐帮的史夫人临危求助,她断不至于亲临江湖,过问丐帮之事,这才使得武林中
留下一抹惊艳的传闻。三十余年来,她守身如玉,却没想到今日竟要受这般屈辱,
而且居然看不到对面侮辱她的人的容貌。

  「你,你住手……啊,别这样,求你了……」黄衫女在惊惧之中,终于发出
哀求的声音。并非是她心志不坚,奈何女人遇到这种事,无不崩溃失措,即使当
年黄蓉女侠在襄阳陷落后,让伯颜、刘整等人所俘,在无情的凌辱和虐待之中,
也不得不乖乖求饶。此刻黄衫女的心境是复杂多变的,她既想保持自己的尊严,
不再这陌生男子面前示弱,却想让他尽快住手,身体免受更多耻辱。两害相权取
其轻,黄衫女在几经天人交战之后,不得不选择了后者,但凡那神秘男子能停手
片刻,她必能想出破解之法来。

  可那人不仅不理她,反而还变本加厉,将手掌贴着她的肚子和小腹一点点地
往下移,很快就逼近了两腿间的私密处。

  「呀,不!不要碰那里!」对每一个女人来说,私处都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
绝不容许任何男人触碰,除非是自己的爱人。可这神秘男子显然并非黄衫女所爱,
当从皮肤上传来的酥麻感逐渐下移时,她下意识地将身子躲了开去,双脚不停地
往后挪动。不料,她的脚尖刚动,整个人又被悬空起来,随着地上的引力,转眼
又把身体往前荡了回去。

  男人顺势在她的腰上一搂,可另一只手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几根手指径
直勾到了她的大腿中间去,很快便探索到了她的肉洞,往里一插,使劲地抠挖起
来。黄衫女的小穴里似乎仍残留着昨夜欢愉过后留下的淫水和精液,当干燥的双
指进到她身体里时,顿时深深地滑了进去。

  「啊啊啊!不,放开我!」黄衫女心绪更乱,就像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
只能不住地大叫。她拼命地扭动身子,想要从对方的臂弯里挣脱出来,谁料那人
的内功深厚,被封住穴道的黄衫女在他面前宛如一名寻常女子,就连她挣扎的动
作看起来都是那么笨拙。

  「呵……」那人在黄衫女的玉颈上喷着热气道,「下面这么快就开始有反应
了吗?嗯,没错,你已经是三十多岁的老女人了,换作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此时
早就当妈了!独枕空床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嫁给那小乙,倒是不错的选择
……啊,你看!」他说着,便将已是湿漉漉的手掌抬了起来,举到黄衫女的面前
这才记起,她双眼被蒙,与盲人一般无二。

  黄衫女心下觉得奇怪,这人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
在她面前提起小乙的名字,却又不告诉她此时小乙的安危。不过,细细想来,这
倒也不失为是一个好消息,至少能够确定小乙还活在人世。

  那人将黏连着淫水的手掌摸向黄衫女的脸庞,毫不知情的黄衫女直到面颊上
让他触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也变得湿漉漉的,顿时泛起一阵恶心来,脑袋
连忙往后仰去,嘴里发出嫌弃的声音:「噫……不!」

  「哟!」神秘男子道,「莫不是连自己的骚水都嫌弃么?」话没说完,一把
掐住了黄衫女的下巴,用内力将她的嘴钳开,满是淫水的手指顿时捅到了她的口
中,还不忘在口腔中来回转动几下,把同样湿润的舌头和内壁的皮肉当成擦拭的
工具。

  「唔唔……」黄衫女的口中已被塞满,说不出话,只能含糊地惊叫着。在舌
尖和舌根上,她尝到了来自神秘男子手指上汗液和自己淫水交杂的咸味,怪异的
味道让她浑身发麻,脑袋中嗡嗡作响。

  直到那人指尖上的蜜液都被口水替代,这才又从她的嘴里取了出来,淫笑道:
「如何,自己的骚水滋味还不错吧!」

[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25-2-26 02:29(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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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无意识破奸人心

  「呕……呕……」当男子将手指捅进她喉咙的时候,指尖不住地在她的喉口
上拨弄,刺激得她胃里一阵阵紧缩,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使劲地揉捏着她的
五脏六腑,虽然已是整整一天没能吃上饭了,可还是呕吐欲陡增,加之嘴里的粘
稠之物让她头发发麻,胃部抽搐得愈发厉害,当即把脸扭到一旁,不停地干呕起
来。可从嘴里出来的,除了一些发酸的胃液外,别无他物。

  不料那男子尚不肯罢休,继续将双手往黄衫女的下身挪去。这一次,他左掌
轻轻在黄衫女的大腿内侧上一拍。别看他拍得轻巧,却也蕴了几分内力,宛如一
股无法阻挡的力道压顶而来,将黄衫女的双腿又推开了几分。黄衫女本是用脚尖
面前踮着地面,这才能稳住身形,不让自己四处晃荡,此时双脚随着两腿的角度
一分,整个人似矮了半截,脚趾再也够不住地面,宛若悬空。

  「咳咳……呕!」黄衫女毫无防备,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又荡了起来,原本呕
吐时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上半身,此刻下半身又是一空,不由地小腹内也跟着
忽然松弛起来,憋了许多的尿意变得愈发明显,差点没喷涌而出。

  那男子见黄衫女的阴户正不停自主收缩,像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顿时会意,
也不急着去玩弄她的小穴,而是将掌根按到了她的腹部,轻轻地挤压起来。黄衫
女身上本无半点多余的赘肉,整个人又被吊起,使她的腰身看起来愈发纤瘦窈窕,
腹部的皮肉几乎贴到了后腰上,顿时膀胱如被击破一般,强烈的尿意令她脸色发
白,好几次差点没能忍住。

  武功之学千变万化,可万变不离其宗,在于大道至简,顺应自然,食入和排
泄自有其道。此时即便黄衫女手足自由,武功全在,封住身体的穴道,使尿液不
能外泄,却也坚持不了多久的。更何况,在此情形之下,能熬着不尿,全凭着一
股意志。

  「啊……」黄衫女牙关紧锁,叫声也轻了许多,额头上的香汗更是冒个不停,
浑身颤抖得愈发厉害,「放我下来……唔唔,我快忍不住了……快!」虽眼不能
见,可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裸体正在被一名陌生男子上上下下打量,任由其玩弄,
黄衫女便有如身着针毡,不堪其辱,更不愿当着那男子的面羞耻地解手。

  「忍不住了?是甚么忍不住了?快要尿出来了么?」那男子不仅没有松手,
反而愈发使劲地按压起她的小腹,仿佛对此极有兴致一般。

  黄衫女忽然意识到,任由其这般胡闹下去,自己势必不支,嘴里「呀」的一
声大叫,双腿猛的往上弯曲起来,整个身子在空中蜷缩成一团,借着惯性让自己
往后荡去,试图借此逃离对方的魔掌。

  那男子眼疾手快,竟将手掌朝着黄衫女的膝弯之下一托,把她的右腿托起来,
放到自己的肩膀上。

  「呀呀……」黄衫女在黑暗中,情知不妙,急忙将左腿也靠了过来,想要把
双腿合在一起。可在她的腿间,早已杵了神秘男子的身体,无论如何也不能得偿
所愿。就在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忽觉下体一痛,身体禁不住猛烈痉挛起来。
一种冰冷尖锐的金属扎进她的似乎,像钢针,却又比钢针更细,让黄衫女能够清
晰地感觉到针体在皮肉里缓缓穿行的痛楚,越插越深。

  「唔唔唔唔……你在干什么,快住手!」黄衫女已顾不上皮肉破损的惋惜,
只求对方能够手下留情,臀部不住地往后撅着,可左腿早已被牢牢地控制在对方
的肩头上,竟动弹不得。

  果然,那男子的手中已拈着一阵细如牛毛的银针,正扎进黄衫女的会阴穴中。
此针名唤玉蜂针,由于造得极细,因此除了在刚扎入人体的瞬间才会有所痛觉,
此后便有如一根毛刺留在皮肉里一般,虽有不适,却也绝不着疼痛。针头之上显
然喂了毒性,没过一会儿,黄衫女便觉得阴户四周的肌肉渐渐变得麻木,可被逗
弄过的酥痒和针体留在肉里的异样感却变得愈发明显。

  「嘿嘿,嘿嘿,」那男子看着自己的杰作,不由地淫笑起来,他将刚刚扛在
肩头的那条玉腿放下,「今日便先到这里吧!我也有些累了,明天再来看你!嘿,
你这老骚货,好好享受今晚吧!」说着,便扬长而去。

  「你,你回来……啊,放开我……」黄衫女已被吊得筋酥骨软,双腕更是疼
痛得像快要脱臼一般,便指望着对方能够将自己放下来,哪怕只是短短的半炷香
光景也是好的,至少能容得她喘过一口气来。却没想到,那男子竟这么走了,也
不知何时才会回转,这长长一夜,又该如何能够熬得过来。

  可那人却似没听到一般,脚步声渐行渐远。

  这时,古墓里终于恢复了彻底的安静,黄衫女已感觉不到有人在附近窥视自
己的危险,可这般情形,她倒反而宁愿那男子在场,或许他一时高兴了,能将自
己放下来也说不准。

  古墓里只剩下黄衫女的叫声在回荡,可渐渐的,她已是连叫喊的力气都没了,
唯有越来越粗重的喘息此起彼伏。她此生想也没想过,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竟会
这般吃力,即便一动不动,身上的汗液仍是不停地流淌下来,让她整个人如同水
洗一般。汗液流到她的双腿间被针扎破的皮肉上,火辣辣地刺痛起来。

  黄衫女高举着双臂间的脑袋重重地垂了下来,一头如瀑的秀发在额头前垂落
下去,几缕发丝黏到了脸上,使她的模样看起来愈发狼狈落魄。任谁也想不到,
当年在少林从天而降的黄衫女,竟还有这般不堪入目的一面。

  古墓的时光仿佛被凝固了,安静得就连几十丈之外的滴水声也能听得一清二
楚。黄衫女不敢有丝毫懈怠,仍绷直了脚尖,让自己能够堪堪立于地上,减轻双
腕上的压力。可由于会阴出中了玉蜂针,整个腰身竟使不出半点力气来,纵然脚
尖着地,却仍像是使不出半点力气似的,软绵绵地挂在空中。尿意在腹中变得越
来越沉重,像是要将她的小腹撑破一般,不管黄衫女如何忍耐,却始终收效甚微,
除了平白出一身香汗之外,无济于事。

  「啊啊……不行,再这么下去,我必然是忍不住的……」黄衫女在心头暗忖
道,见神秘男子似乎没有要将她放下来的打算,即使有,也该是明天的事了,可
她丹田下的尿意却是片刻也等不住了。好在,此时男子已经离去。如果……如果
能在此时偷偷地尿出来,解了燃眉之急,也好过在他面前不知羞耻地排泄。

  黄衫女想到此处,顿觉脸上一阵滚烫,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的念头。
可不管怎样,这确实是她眼下唯一能够自处的方法。容不得她多想,下身已是一
松。顿时,黄衫女感到两腿之间被一股热流覆盖,哗啦啦地顺着她的玉腿流淌下
去,直到冰冷的地面变得了一片水洼。在此过程中,黄衫女度秒如年,唯恐那神
秘男子于这关键时刻忽然出现,嘲笑她一番。好在,她的担心只是多余,但饶是
如此,心中依然无比紧张,在偷偷解手的时候,忍不住地收缩了几下尿道,使得
正在不停外涌的尿液被中断了几次,可由于其势一发不可收拾,且她下身已被玉
蜂针上的毒性扎得麻木,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很快又断断续续地尿了起来。

  终于,肚子里的尿液被一泄而空,黄衫女不由地感到一阵轻松,嘴里也轻轻
地呼出了一口气,而随之扑鼻而来的,却是浓烈的尿骚味,立时让她羞愧得无地
自容,忍不住呜呜地叫了起来。被尿液淋湿的地面变得又湿又滑,她的脚尖踮在
上面,已无法稳住身形,滑了好几次,每次身体往前扑去的时候,又被缚在双腕
上的绳子紧紧拉住,剧痛倍增。可不管怎样,她总算是解决了眼下的危机,接下
来该好好想想,如何才能让自己脱身。

  也不知为何,她此时竟又想到了当初在少林大战三渡神僧时的矫健身影,对
于赵敏,对于周芷若,他总是会及时出手解救,黄衫女真希望,此时他也能忽然
出现在古墓之中,将自己救于危难……

  次日,黄衫女已被吊得奄奄一息,在半昏半醒之间,又听到神秘男子的脚步
声朝她靠近,拼命地想要振作精神,可意识像被蒙上了一层纱,恍恍惚惚。

  那人道:「老骚货,昨晚过得如何?啊唔……」最后的一声啊唔是他在打哈
欠的声音,且不论黄衫女一晚上是如何度过的,至少看起来他自己过得不错,仿
佛将这古墓当成了自己的家。

  「你到底是谁?快放了我……」黄衫女又想挣扎,可身体已无半点力气,就
连晃动起来的幅度也比原先小了许多。听着对方左一声老女人,右一声老骚货,
叫得她又羞又怒。黄衫女已笃定自己终身不嫁,因此也不甚在乎自己的容颜,老
与不老对她来说,亦是无所谓。可这也不过是她一直自欺欺人的想法,试问天底
下又有哪个女人不在意自己的模样呢?神秘男子的话就像刀子似的,一刀刀地戳
在她的心窝子上,让她不得不从自己虚构的幻想里出来,面对现实。

  那人嘴里「啧啧」了几声,像是用袖子捂着自己的口鼻,声音听起来有些瓮
声瓮气:「你这是尿裤子了么?这么大年纪了还尿裤子,不知羞也不羞?」

  「你住嘴!」黄衫女昨日一时心头松懈,趁着男子不在,偷偷解决了燃眉之
急,本以为一夜过去,尿液便会在地上散尽,不料这古墓里阴寒潮湿,气息散发
不出去,反而令尿骚味来得更重更浓,连她自己嗅了都不禁要皱眉。让神秘男子
此时提起,更是自觉无处容身。

  那人逼上前来,拿手指托起黄衫女的下巴道:「怎么?现在不想念你的小乙
了么?」

  黄衫女陡然一惊,想来她自身难保,一夜之间竟全幻想着让张无忌平白出现
来救她,却全然忘记了小乙的处境,不由地喊道:「你把他怎么样了?他现在何
处?」

  那人笑道:「原来你没忘记他呀!此时他正在我的手上,是生是死,全凭你
一念之间!倘若你能屈身于我,宣誓向我效忠,成为我的奴隶,我便手下留情,
放他一马,如何?要不然,便只能由老天来定夺他的生死了!」

  黄衫女闻言,怒不可遏:「你,你做梦!」一边说,一边又把头一扭,无力
地将下巴从对方的指尖上移了出去,可她已是疲惫得连支撑起自己脑袋的力气都
没有了,顿时又重重地垂了下去。紧接着,她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水声,像是什么
东西正在水缸里搅拌。

  古墓之中,每一个墓室都被放置了一口大缸,由山间渗出的泉水滴落到缸里,
可供在此居住之人随时舀起饮用。想来那人正在水缸里作甚么文章,可黄衫女已
无暇多问,由着他去。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一阵稀里哗啦的流水滴落,像是一块
手绢在缸里被浸湿,又重新提起,带水带浆地淋到了黄衫女的身上。冰冷的山泉
刺骨极寒,顿时让黄衫女的身子忍不住地哆嗦起来。若是平时,她尚且能够以内
功御寒,可现在内力全失,当着寒意袭来,不禁簌簌发抖,嘴里喊道:「你做什
么?」身体又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可没退两步,又荡了回来。

  这次那人却不急着再去控制她,而是等她身子重新荡回来,继续用湿漉漉的
手绢在她的两腿间擦拭起来:「你莫不是看不到,自己的下面全是尿渍,你不觉
着羞,我都替你汗颜!呀,差点忘了,你确实是瞧不见的,嘻嘻!」他如恶作剧
一般,一边嘲笑着黄衫女,一边细致地将粗糙的手绢在她下身每一个角落里洗了
起来。

  黄衫女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这般胡作非为,只是心中的羞耻又增添了几分,
也不知这般屈辱此时才是尽头。

  那人分开黄衫女的腿,将寒气迫人的手绢塞到了她的腿间去,来回擦洗,手
指竟有意无意地勾到了她的后庭里去。

  「啊!」黄衫女虽让小乙和这神秘男子先后玩弄过小穴,可后庭仍是她身子
的禁地,尚未遭任何人碰过,本能地扭动了几下腰身,试图躲开。却不料,耳边
传来啪的一声,紧接着只觉得屁股上火辣辣的,原是挨了那男子一巴掌,顿时又
是羞愤交加,喊道:「你干什么?」

  那人道:「我好心替你洗净下面的骚穴,你却不领情!」

  黄衫女宁愿这般过一辈子,也不愿让任何人再来碰她的身子。可此时对方也
不管她愿不愿意,只是强行而为。见她挣扎,便不停地用巴掌抽打她,不一会儿,
那两扇丰满的臀肉上,已遍布了一道道鲜红的指印,仿佛在这人面前,自己只是
个少不更事的孩子而已,正在遭受长辈的教训。

  被打了几下后,黄衫女也渐渐觉着麻木起来,好在此时腹里的尿液已经排空,
要不然在这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打中,她很难确定自己还能强行熬着尿意而不失控,
倘在这男子面前崩溃,无疑羞耻又会加重几分。

  「唔唔……」黄衫女的嘴里屈辱地呻吟着,刚开始的时候还试图拿仅剩的一
点力气去闪躲,可体力很快就被消耗殆尽,她的反抗和挣扎皆成徒劳,只能一下
下地受着屁股上的抽打。

  「这下可以听话了么?」那男子终于停下对黄衫女的抽打,站起身来,将已
经擦拭完成的手绢丢在一旁,凑近黄衫女的脸问。

  黄衫女看不到他究竟长成何样,但从他嘴里喷吐出来的酒气却极其浓烈,就
像市井之中酩酊横行的酒鬼,口气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她下意识地将脸扭
到一旁,却又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当下的情形,她不敢表示拒绝,一旦自己摇
头,想也不必多想,又会遭到一轮新的抽打。与其平白遭受他的侮辱,倒不如委
曲求全,看看他接下来到底想干什么。

  那人似乎觉得十分满意,脚步声从黄衫女的跟前转到了她的身后去,很快便
听到一阵绞盘转动的声音。忽然,黄衫女只觉得吊着自己的绳子一松,身体却被
自身的重量拖得往下直坠。她本想打起精神,让双脚立在地上,可麻木的两腿已
是不停使唤,不由地膝盖一软,咕咚一下,直直地跪了下去。

  绞盘是松开了一部分绳子,很快又被神秘男子锁定,黄衫女虽然跪着,可双
臂仍被高高地举过头顶,丝毫也不松懈。她拼命地想要让自己从地上站起来,可
是身子摇晃了几下,还是又重重地栽了下去,朝着一旁倾倒。若不是双腕上的束
缚仍牵扯着她,只怕这时早已倒地不起了。

  「呃……」黄衫女终于得到了片刻喘息之机,可她并没有放弃反抗的意识,
虽然身不能动,可已暗暗将内力从丹田逼了出来,试图冲开周身被封的穴道。奈
何那人的功力很是深厚,一时半刻竟不能得逞。

  神秘男子又走回黄衫女的面前,双手插入她的两胁,暗暗发力,将她整个人
从地上扶了起来,可尽管有他的双掌支撑,黄衫女依然有如脱力一般,站立不稳,
东倒西歪。足足被吊了两天一夜,换作是任何人,即便武功再是高深,此刻也势
必会被夺走半条命去。

  黄衫女的姿势由跪到立,双手已从身前放了下来,可她肩部关节也有如脱臼
一般,无处发力,更别提反抗了,足下不由地又是一软,撞进了那男子的怀里。
忽然见,她嗅到那人的气息仿佛十分熟悉,竟像是在何处遇到过,只是一时之间
竟想不起来。

  那人显得有些慌张,急忙一把将黄衫女推开。黄衫女「哎唷」一声,往后跌
了下去,可她的屁股还没坐到地上,整个人又被手上的绳子拎住,腕部、肘部和
肩部的几处关节都像要断了一般,疼痛无比。

  那人顿时上前捉住她的双脚,高高的往上一举,黄衫女的下半生顿时从腰部
起,与上半身几乎折叠起来,整个人被悬到了空中。方才她跪下来的时候,双臂
高举,绳子的长度正好够,这时往后跌坐,屁股是万万碰不到地面的,只能两条
腿拖在地上。此时被那神秘男子双腿一举,人便到了半空。他双手托在黄衫女的
屁股上,暗运内力,将她整个人往上托起,双腿则扛到了自己的肩头上,往前欺
近一步。

  「你,你别胡来……」此前男人对黄衫女的所作所为,她勉强能够忍了,此
时耳边听到他解开腰带的动静,心中便知对方的意图,立时大骇,一左一右地挪
动着屁股,艰难地将身子往后移去。

  那男子很快便将裤子褪下一半,露出白花花的结实臀部来,掌根托着黄衫女
的臀部,十指扣在她的后腰上,又将她凭空往前推进一步,正好迎上自己胯下那
根早已举挺起来的大肉棒上。但见他腰身往前一顶,那乌黑的巨物噗嗤一下,毫
不留情地深深插到了黄衫女的小穴之中。

  「啊!」黄衫女猛然之间,只觉得小穴一胀,大声地惊叫起来。尽管她心里
已认定对方将要对自己做出不轨之举,可由于双眼被蒙,什么也瞧不见,更不知
那肉棒何时会捅到自己的身子里来,全然没有半点防备,冰凉的肉洞立时被撑开,
巨物瞬间捅到了她的花蕊深处。正在暗暗冲开穴道的内力也随之一泄,前功尽弃。

  「啊,老骚货,没想到你的贱穴还是很紧的嘛,丝毫也不亚于黄花大闺女!
呀,差点忘了,在几日之前,你还确实是个黄花大闺女,只是这第一次却给了自
己的徒弟,真是天大的笑话,哈哈!既然小乙那个小子能够玩得,我为何玩不得?
给我老实点,别乱动!」那男子一边羞辱着黄衫女,一边把双臂围在了她的后腰
上,将她整个人往自己身上一推,两人的耻骨瞬间紧紧地交合在了一起。

  「唔……不要……」黄衫女顿觉那硬邦邦的龟头几乎捅入了自己的腹腔,隐
隐作痛,可比起疼痛来,最令她无法忍受的还是这又一次地失贞。如果说她前几
日与小乙是半推半就的,可现在和这连容貌都不知长什么样的男人,更是没有丝
毫感情,宛如被强暴一般。

  那男子抽插了几下后,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沉重,他气喘吁吁地发问:「怎么
样?我的肉棒比起你的小乙如何?」

  「啊!啊啊!啊……」黄衫女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遭受着不停地撞击,根
本无法回答对方的问话,至于两人孰优孰劣,她还当真分不出来,也没这个心情
来分辨。只觉得都是那般巨大的硬物捅进身体,让她几乎连呼吸也无法顺畅。

  巨大的冲撞使得黄衫女的身子前俯后仰起来,再加上她有意无意的挣扎,想
让自己稳住重心,好几次差点没和那男子的额头撞到一起,可那男子似乎不愿让
她碰到自己,又伸手掐住了她的咽喉,将她的上半身使劲地往后推去。黄衫女本
已是上气不接下气,被他如此一勒,更觉得气息不畅,只觉得差点没昏厥过去。

  「贱货,不要脸的贱货,」那男子占了黄衫女的便宜,嘴里却又不停地辱骂
着她,俨然一副小人做派,「下面的骚穴这么快就开始出水了!啊,看样子,你
很喜欢让男人玩啊!」

  「住,住嘴……啊!」黄衫女不堪其辱,刚要开口斥责他的无耻,不料对方
肉棒又是重重一顶,比刚才来得更深更用力,顿时话头被硬生生地打断,惨叫一
声。

  黑暗中,男人露出得意的微笑,一双诡异莫测的眼睛凝视着黄衫女痛苦的表
情。这位姓杨的女子乃是当今武林中最神秘的人物,任何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实姓
名,只知她平素最喜着黄衫,因此大家都是黄衫女或杨姊姊这般叫法。寻常人等,
就连她的行踪都捉摸不到,唯有他,不仅将其禁锢束缚,甚至还将肉棒插到她的
体内,强行占有,怡悦之色不仅溢于外表。他虽将黄衫女的脸越推越远,可下体
却越逼越近,两人的耻骨已牢牢地紧贴在一起,自肉壁上传来的挤压感也愈发强
烈,害得他好几次差点没能把持住,当场便泄了身。

  男人知这般持续,自己便坚持不了太久,很快就会缴械,射精的滋味固然是
好,可此时也有如成仙,欲罢不能,他不愿让这美妙时刻那么快便了结了,故而
将阳具紧紧地捅到黄衫女的深处去,暂停不动,细细品味着那肉壁不自觉地蠕动
带来的舒适。

  「唔唔……」黄衫女难受地叫了起来,当对方停止不前,固然没有刚开始时
来得痛苦,可这巨物将她的小穴塞得满满当当,亦是极不好受。

  那男子弯起胳膊,伸手往自己的肩膀摸去,那里黄衫女的双脚被高高地擎过
头顶,被他一把抓了过来,送到自己的嘴边,轻轻地舔舐起来。湿滑的舌尖在黄
衫女的脚心和趾缝间不停地游走,就连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黄衫女的玉足纤瘦
而修长,宛若一件绝美的玉雕,顿时令男子爱不释手,捧在手心,送到嘴边,滋
味简直比那肉棒插她的小穴还要来得心旷神怡。

  「呀!你,你做什么,快住手!」黄衫女本已被男子折磨得身心俱疲,试想
事情已发展到如此地步,自己再怎么挣扎,想来也只是徒劳,被玷污的身子亦是
不可逆转。想当年,小龙女遭尹志平凌辱,不也苟且偷活于世?如此想来,她心
中便觉好受了些,默默认命,由得他胡作非为。却不料,男子竟转而玩弄起她的
小脚来,莫说心头惊诧羞辱,身子也不由地跟着一紧,下意识地将脚一缩,想从
对方手中夺回。

  岂料那男子的双手紧握,有如一幅铁铐,将黄衫女的足背紧紧地铐了起来,
纹丝不得动弹,反倒是他预感到黄衫女要反抗,手中的力道变得更紧,深厚的内
力几乎将她的跖骨和趾骨一并捏碎,整只脚又酸又痛。除了酸痛,黄衫女竟还感
觉到从足底传来的阵阵酥痒,宛若微弱的电流正穿透身体,直击心底最脆弱的部
位。

  「啊!不要这样!痒,痒……啊!」黄衫女的叫声已开始凌乱,听起来像哭
腔,又像笑腔,很难让人相信这是平日里沉稳持重的女侠嘴里发出来的。强烈的
奇痒透过对方下巴上短短的胡茬,不时地扎入体内,让她整个人颤抖得愈发剧烈。

  神秘男子却不发声,此时他似已完全投入对黄衫女的玉足凌辱之中,忘情地
不能说话。

  黄衫女在惊慌和凌乱中,隐约感觉到对方的下巴上长满了胡茬,虽短,却十
分柔软,料想他年纪该是不大,绝不会超过二十岁。可自己素来少问江湖事,怎
么也想不起何时得罪了这么年轻的武林后辈。可这念头并没持续多久,很快又被
接踵而至的酥痒打乱,这一波波的羞耻滋味如如此相似单调,却又让她无法抵挡。

  「放,放开我……哈哈,哈哈,受不了了……」黄衫女终于没能忍住,禁不
住地发出怪异屈辱的笑声来。此时此刻,她恨不得伸手封住自己的笑穴,如此至
少能令她免受这等奇耻大辱。

  「唔!原来……你的骚脚竟这般敏感,想来是很渴望让男人玩吧?」此时男
子的口中正含着黄衫女的大拇趾,不停吞吐吮吸,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
可他话语中的羞辱之意,却有增无减。看到黄衫女的反应如此之大,他内心也变
得更加兴奋起来,深插在肉洞里的阳具感受到肉壁的挤压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他本能地扭动了几下屁股,将肉棒在小穴里搅动了起来,如此一来,却将黄衫女
心头的欲火点得更加旺盛,大叫大笑不止。

  那男子在口中把左脚的拇趾换到第二趾的间隙,低头看了一眼那正被自己肉
棒撑开的小穴,四周的嫩肉几乎已紧绷到了极致,可从肉棒和小穴紧贴的缝隙里,
还是有一道道透明的黏液正不住地流出来,早已在湿滑的地面上凝聚成了一潭水
洼。

  「啊啊,放开我,求你了……」黄衫女再次屈辱地向神秘男子哀求,与其眼
睁睁地看着自己在一点点的消磨中崩溃,倒不如硬着头皮,让他放过自己。

  男子似乎对黄衫女的表现很是满意,竟放开了她的玉足,同时也将粗壮的阳
具从她的肉洞里退了出来。从小穴被撑得极度紧致到此时的一下子松弛,让黄衫
女不禁松了口气,虽然体内的空虚感倍增,却能让她暂时免受凌辱,心境更好受
了一些。她急忙缩回双腿,将那已经被扎得隐隐作痛的小脚缩了起来,十个脚趾
紧紧地勾在一起。

  那男子站起身来,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圈,意犹未尽,他如同看已经落进陷
阱里的猎物般看着黄衫女,忽然往前一步,伸手抓到了她的头发上,使劲地往后
一扯。黄衫女顿觉自己的头皮仿佛被揭开了一般,随着一阵撕扯的剧痛,嘴里也
禁不住惨叫一声。男子道:「现在,该轮到用你的嘴来服侍我了!」一边说着话,
一边把腰往前挺去,胯下的大肉棒在送到了黄衫女面前。

  刚开始的时候,黄衫女虽然被折磨得羞耻万分,可在漆黑中,还是能够听到
对方向自己逼近的脚步声,身体本能地要往后退去,奈何双腿虽然恢复自由,可
两条手臂仍被吊着,不等她反应过来,头发已被抓住,在男子用力的拉扯中,她
的脑袋不停地往后仰去,后脑几乎碰到了自己的背心上。此时听他这么一说,愈
发大骇,紧接着一股浓烈的恶臭味钻进鼻孔之中,呛得她眼泪直流。她怎么也想
不到,这无耻之人竟会提出这般无礼无耻的要求,居然要让她为他口交。

  黄衫女素来自诩为神雕大侠和小龙女后裔,岂甘在男人面前做出这般毫无尊
严之事?顿时下意识地要将头扭到一旁去,可对方已经她的头发拉紧,脑袋一动,
无疑牵扯的力道也变得更大,疼得她呲牙咧嘴起来。

  「张嘴!」神秘男子颐指气使地说,仿佛他这时已经成了黄衫女的主人一般。

  「唔唔……」黄衫女即使屏住了呼吸,却还是能感觉到那仿佛如尸体腐烂般
的恶臭正在不停地往鼻腔里渗透,胃部又是一阵翻涌,她咬紧牙关,拼死也不愿
让男子得逞,顾不上自己的皮肉之痛,以最大限度将脸侧到了一边。刚刚勾起来
的双脚此时也紧紧地踮在地上,要把身体往后撑开去,试图以此来逃脱男子对自
己的控制。

  可男子抓着她头发的手片刻也不肯放松,不仅没让她顺利地将身体撑开,反
而还朝着自己身子所在的位置使劲一按。

  「唔唔!」黄衫女痛苦了摇了一下头,却怎么也不敢开口说话,生怕自己一
张嘴,便让男子有了可趁之机。忽然,她浑身一紧,像是碰到了什么恶心可怕的
东西般,惊惧地颤抖起来。那坚硬滚烫的龟头很快就碰到了她紧紧抿起的嘴唇之
上,只是使劲地捅了两下之后,竟无法得逞。

  黄衫女虽然没让那肉棒进入自己的口中,却也被那不停接触她皮肉的阳具弄
得头皮发麻,脑中嗡嗡作响,厌恶之情无以言表。

  那男子也不为难她,一手仍抓着黄衫女的头发,以控制她的脑袋,一手握到
了自己的阳根上,那那颗已沾满了爱液淫水的龟头在她的脸上蹭了几下。顿时,
黄衫女只觉得自己的面颊有些凉飕飕的,一想到竟是他们二人的体液,又羞又怕,
只能愈发奋力地扭转头皮。此时此刻,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发丝一根根在头顶被
崩断的声音。她想来最爱惜自己的一头秀发,可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
使她免受这般屈辱,说什么也会答应。

  就在黄衫女尽己所能地躲避不知何时都会往脸上招呼而来的肉棒时,没想到
那男子竟然停了下来。忽然,她感觉到胸口乳头之上一痛,有如万千根钢针同时
扎进她的乳头一般,疼得冷汗直冒,大声惨叫。原来,那男子趁黄衫女不备,在
她的左乳之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柔嫩的皮肉立时如麻花般被绞了起来,早已红肿
不堪的乳头上像是会被挤出血丝来。

  「啊……呜呜!呜呜!」黄衫女张嘴大叫,却给那男子寻到了破绽,立时又
把腰一挺,那巨大的阳具顿时捅到了她的口中,转眼便将整个口腔满满当当地填
塞起来,不留一丝缝隙。黄衫女只觉得那肉棒插进自己小穴的时候,已让那肉洞
几欲不支,此时到了口中,更觉巨大,嘴角作痛,仿佛撕裂。

  「老贱人,好好尝尝老子肉棒的滋味吧!」男子沙哑的声音也掩盖不住他此
时的兴奋,「不,在此之前,你还是先把沾在上面的骚水吸干净吧!」说话间,
他双手的姿势也很快调整过来,同时箍到了黄衫女的后脑上,使劲地朝着自己的
胯下按去。

  「呜呜!」黄衫女已是连话都说不出,只能凄惨地叫着。当巨物直抵喉咙,
刺激得她整个胃部都跟着紧紧地绞了起来,仿佛要将一肚子有苦有酸的胃液全部
挤出来。她脑中的嗡嗡声愈发变得巨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口中居然含入了男
人肮脏的性器。此时她已顾不得自己已近乎透支的身体,本能地挣扎,可由于脑
袋已被固定,面颊紧贴在对方的胯下,悬空蹲坐的屁股就像荡秋千似的左右摇晃。

  等到黄衫女从惊恐中稍稍回复过一些神智时,只觉得那巨物的滋味竟是又咸
又涩,也说不到这味道究竟是来自对方的体液,还是从自己小穴里泌出来的淫水,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让她不堪忍受,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样?男人的肉棒还好吃吧?」男人狞笑着,十指仍箍在黄衫女的后脑,
掌根已向前移动,同时按在了她的耳根两侧,将她整个脑袋彻底控制。紧接着,
他开始晃动腰身,将那如同黑蟒般的巨物在两片薄薄的红唇间不住地进出抽插。

  黄衫女何止是窒息,就像一只被蒙住的双眼跟前也是金星乱舞,只觉得自己
正在不停的,一次次的失去意识,却又一次次地被深重的痛苦和屈辱惊醒,活生
生地承受着这无与伦比的羞耻。

  「像你这般恬不知耻的贱人,就该步小龙女母狗的后尘!」男子一边继续抽
插不停,将进出的频率逐渐加快,一边大声地说着,就像在和整个天下宣告。坊
间传言,当年蒙古军大破襄阳,杨过和小龙女夫妇二人俱为敌兵所掳。不久,神
雕大侠殉国,小龙女却被押往大都,做成人彘,最后被小东邪郭襄救回。黄衫女
记事起,虽隐隐听父母提过此事,只是他们也对此讳莫如深。黄衫女心中一直觉
得那是对自己先人的不敬,只是没想到,时隔多年,居然还有人能记起此事,他
究竟是谁?

  那男子丝毫也没觉察出黄衫女的心理变化,继续肆无忌惮地说着:「你和那
不知廉耻的小龙女一样,也该被做成人彘,让千万人操……」

  黄衫女越听越愤怒,辱她可以,可辱没她的先人,却是万万不能。更何况,
当年以布衣客卿协守襄阳的郭大侠和杨过夫妇时至今日,依然是武林中人人敬仰
的楷模,岂能容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侮辱?黄衫女不由地怒上心头,也管不了那
么多,一口便咬了下去。

  她之所以迟迟没有动口去伤害男子,乃是因为只要她一口下去,舌尖和唇齿
势必触碰到那根肮脏腥臭的巨物,而她虽然被肉棒塞得满满的,却仍在幻想这尽
量躲闪逃避,此刻见他对杨过夫妇不敬,便也动怒,即便被那沾在龟头上的秽物
染到了嘴里,那又何妨?

  那男子吃痛,大叫一声:「哎唷!」可黄衫女却迟迟不愿松口,牙关暗暗发
力,想让他为自己的口不择言而付出代价。倘若是平时,她功力尽在,这一口咬
下,对方安能全身而退,可此时她不仅使不出武功来,双颊的肌肉也在肉棒一下
下的抽动中变得酸麻,无法使出全力。

  「松口!松口!哎唷,痛煞我也!」那男子终于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右掌
为爪,锁住了黄衫女的咽喉。黄衫女又觉一阵窒息,玉颈像是快要被拧断一般,
不由地松了嘴。饶是如此,那男子的肉棒上,已留下了一圈深深的牙印,咬的深
处,竟还有鲜血汩汩流出。原本巨大无比的阳具此时也因为受惊和吃痛,顿时软
了下来,整个人不由地往后退出几步。

  黄衫女来不及咳嗽,面上花容失色。那男子在惊叫中,竟忘了掩饰自己的声
音,此时传到她耳里的,却是最本真的嗓音,顿时颤抖着喊道:「小乙!你是小
乙!」

            16、掌毙顽兄救青梅

  张无忌听赵山所言,就在他答应替周芷若送信之后,尚未出得金陵城,却已
遭到玄冥二老追杀,他也是九死一生,方才逃出南京。一路之上,好几回都差点
被追上,险象环生,想必此番他们入关,也能遭到那两名恶贼的阻击。赵山道:
「教主,玄冥二老已获得当今皇上的御赐金牌,可调度沿边人马,想来渝关一带,
早已重兵设防,还需小心才是!」

  张无忌道:「倒不如你我扮成商贾模样,混入关内去,方不引人注目!」

  赵山道:「而今凤阳花鼓有云,凤阳本是好地方,自从出了个朱皇帝,十年
倒有九年荒,显是那朱皇帝不得人心,就连老家的百姓都这般咒骂。可想而知,
这十年九荒的天下不知该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何不扮成乞丐,更能避开耳目?」

  张无忌道:「我最是知晓朱大哥的为人了,自那丐帮出身的陈友谅得罪了他,
两人鄱阳湖大战后,朱大哥虽胜,却也对丐帮耿耿于怀,料想如今丐帮的日子也
不好过,扮成要饭的,更惹人注意!」

  赵山见他说得在理,二人在集市上购了一套行商人的衣裳,在客栈里换好后,
这才朝渝关行去。渝关即洪武十四年后重修的山海关,自晚唐五代,渝关皆为外
族所得,直到徐达北伐,方才光复,前后数百年间,早已失修,城楼看起来破败
不堪。不过,当二人行抵关下时,却见关楼紧闭,门前聚着许多衣衫褴褛的流民。
这些流民皆来自关外,只因连年灾荒战乱,流离失所,都想着逃到关内去混口吃
的。

  赵山道:「我出关时门还是开的,今日却紧闭了,料想定是为了阻止教主南
返!」

  张无忌道:「如今徐大哥临抵关楼,要为北伐准备,他可不似朱大哥那般心
狠手辣,见此处许多灾民,定是会开门的!」

  果不其然,二人混在难民当中等了半天,便见城门嘎嘎作响,吊桥被放了下
来。守城的士兵大喊:「元帅仁慈,放尔等入关休养生息,切莫生事。倘若人群
中混有蒙古探子,一旦发现,格杀勿论!」

  他这话是对着人群喊的,意思是大家都安分守己一些,要敢闹事,定给你扣
个蒙古探子的帽子,一刀杀了。众人连称徐元帅仁义,大明皇帝万岁,纷纷朝着
关楼下涌去。张无忌和赵山对视一眼,也跟在人群之中。

  就在两人刚要穿过门楼,忽听后面有人大喊一声「站住」。

  张无忌停住脚步,但见几名士兵追了上来,将他们上下打量了一番,发声问:
「是做什么的?」

  赵山急忙应道:「小的到关内行商!」

  他一开口,士兵更觉疑惑,问:「哪里人?」

  张无忌心想,这些士兵终年守在城门口,捉拿形迹可疑之人,定是他二人身
上刚刚买来的新衣裳惹得他们注目了,再加上赵山的金陵口音,愈发让他们疑窦
丛生,忙接过话头,用湖北话道:「在下湖北人氏!」

  士兵将信将疑,又将他们打量了好几遍,这才用下巴一指:「走!」

  张无忌和赵山刚松了口气,转身离去,不料耳畔响起一阵掌风来,便知那士
兵有意出手试探,忙将赵山往自己身上一拉,那后背抵挡那人的掌击。只听声音,
士兵仿佛内力深厚,即使算不上武林中的一流好手,也算是二流的,对付寻常鞑
子绰绰有余。张无忌不敢出手抵挡反击,肩头挨了一掌,有九阳神功护体的他毫
无知觉,却假意往前趔趄了几步,一头撞在城楼的墙壁上,几块城砖应声而裂。

  士兵大愕,只觉自己的那一掌有如打在海绵上,内功尽数化解,再看张无忌,
虽然朝前踉跄着,可让他身子撞上的城砖已成蛛网裂开,不由地大骇:「乾坤大
挪移?你,你是何人?」

  张无忌见瞒不住,道:「在下张无忌!」

  士兵闻言,急忙跪倒在地:「属下参见教主!」

  原来竟是明教兄弟!张无忌伸手一托,那人刚跪下去的身子又被轻飘飘地托
了起来:「我早已不再担任明教教主了,今后见到我,便称我一声名字罢了!」

  士兵道:「岂敢?」

  张无忌道:「你既知我身份,是不是想要将我押去见官?」

  士兵道:「属下死罪,不知教主驾临,无意冒犯!若教主想要留下暂住,属
下这便去告知元帅!」

  张无忌道:「不必了!徐大哥军务繁忙,我还是不去打搅为是!对了,我此
行甚是隐秘,若不为难,万不可告知旁人!」他离开明教多年,再会中土时,已
是大明的天下,这期间军中也不知有多少规矩被更改了,再不是当年红巾军时的
模样了。他今日出现在此,若是被士兵放走,怕为难了他。

  士兵道:「遵命!属下便是死,也绝不肯透露教主半个字的行踪!」

  总算是有惊无险,二人越渝关而过,时天色已晚,便决定在路旁的一家客栈
里打尖。赵山自金陵到漠北,一路迢迢千里,走得提心吊胆,如今终于见到张无
忌,有他在身边,胆子倒也大了许多。二人要了两间上好的客房,可一路走来,
觉得肚子有些饥了,便让店家准备了些酒菜。

  张无忌与赵山刚坐下,忽然客栈里又闯入一人来。赵山抬头看去,见是刚刚
拦住他们的那位守关士兵,只是换了号衣,打扮得像一名普通百姓,不禁慌张起
来,问道:「你,你怎么跟上来了?莫不是又反悔将我二人放了,又要捉我们回
去么?」

  士兵分别向二人行了礼,道:「教主,方才在军中,属下说话多有不便,见
你二人朝着这个方向来了,便让人替了我的班,我乔装易服,跟了上来,有要是
相告!」

  张无忌急忙请他坐下:「这位兄台,方才我已向你说过,如今我不再是甚么
教主了,而且此地已在关中,人多耳杂,你处处行礼,倒是更容易让人识破了我
的身份!此番你乔装前来,不知有何事?」

  士兵欲言又止,目光不住地往赵山身上瞧去。

  张无忌道:「无妨,这位赵山兄弟原也是厚土旗下的弟子,眼下与你一般,
也在朝廷效力,曾在金陵亲军都卫府担任小校,不需避讳!」

  士兵闻言,这才释然:「回禀教主,属下原是锐金旗弟子,跟随吴掌旗使一
道前来协助朱皇帝,在鄱阳湖大破陈友谅水师。可谁知那朱皇帝阴险狠毒,狼子
野心,不久前竟在紫禁城里诛杀了五位掌旗使,如今旗下许多弟子都被他收编,
成了三大营的士卒。」

  张无忌一听朱元璋在鄱阳湖大破陈友谅,本想叫好,可旋即听闻五位掌旗使
皆死于非命,立时大惊:「此话当真?」

  士兵道:「岂能有假?当时属下还在金陵,亲眼看得明白,五位掌旗使的人
头都被高悬在神策门外。」

  张无忌双拳捏得咯咯直响,问赵山道:「此事你为何不向我提起?」

  赵山道:「比起皇帝出兵光明顶,诛杀掌旗使一事,属实是小得不能再小了!」

  士兵也道:「这位厚土旗兄弟说得没错,我跟随徐元帅的军队北上燕京前,
便已听闻皇帝遣了四皇子和道衍和尚去了昆仑山,敕令各大门派一道,在山脚下
集合,共同进剿光明顶。此时怕是圣火已灭,再无后图之机了!」

  张无忌大恸道:「真想不到,这短短数年之内,竟出了这许多事!都怪我,
走远漠北,置兄弟们于不顾,教我如何在阳教主的灵前交代?」

  士兵把话说完,当即起身告退:「教主,属下军务缠身,不能久离军营,免
得遭人疑心,这便告退!此去中土,路途漫漫,还请教主和这位赵兄弟保重!」
说罢,抬腿要走,忽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问道:「属下本不该多嘴询问教主
的去向,只是兹事体大,还请教主恕罪!」

  张无忌也不隐瞒:「我这次想先到金陵,救出芷若!」

  士兵急道:「万万不可!眼下守卫金陵城的俱是当年明教五行旗的兄弟,这
些人贪图功名利禄,早已心向朝廷。教主此时一去,免不了让人认出来,到时候
只怕救周掌门不成,反倒将自己搭进去!」

  张无忌沉吟了片刻道:「多谢!」

  赵山待他走远,问道:「教主,眼下该如何是好?」

  张无忌道:「朝廷动用大军,先我们数月便朝光明顶进发,料此时赶去,也
是来不及了。金陵又让朱皇帝严防死守,照那位锐金旗兄弟所言,怕是连渡江都
成问题。既然如此,不妨先去武当山一趟,算起来也许久没有见我那五位师伯师
叔了,也不知他们如今安否?顺便,也在太师父灵前祭奠一番!只是如此一来,
不得不委屈芷若在那里多受些苦楚了!」此前赵山并没有将周芷若的遭遇如实说
出,张无忌知道她只是让朱元璋囚禁起来,倒也不急。倘若知晓,便了拼了性命,
也会直闯金陵城下。

  赵山见他说起武当四侠,道:「想来教主久居关外,不知武当发生了何事,
宋大侠、俞二侠、张四侠和殷六侠数月之前去往长白山剿匪,却在回程的途中,
遭遇贼人暗算,已殒命了!」

  「什么?」张无忌一拍桌子,伸手揪起赵山的衣襟,喝道,「你莫胡说!」

  赵山战战兢兢地道:「属下岂敢妄言?这都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事,倘若我口
中有半个虚字,便让我不得好死!」

  张无忌问道:「是谁下的手?」

  赵山愈发害怕:「我,我亦不知,只是偶然听玄冥二老说起过,好像和朝廷
有些关系!」

  「朱元璋!」张无忌单手用力地朝桌上一按,只见那酒桌咔嚓一声,立时四
分五裂。那朱元璋争夺明教教主之位,独占军权,窃夺红巾军起义成果,他已不
再过问了,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对他的四位师叔伯们也下了毒
手,是可忍,孰不可忍!想起自己幼年,身中玄冥神掌的阴寒之毒,多亏了太师
父和几位师叔伯联手用内功帮他维系性命,若没有他们,自己此时早已化作了一
堆白骨,念及此处,不由地恸声大作,仰天痛哭起来。

  赵山唯恐他失常的模样招来朝廷的人,急忙结了账,将他扶到房里,伺候他
躺下。张无忌肝肠寸断,只恨当时自己没能随几位师叔伯们一起去,要不然也不
至于会发生这等事。既然六叔已死,那不悔妹妹此时又该如何?于是他便愈发坚
定了去往武当山的念头。可是想着想着,哭着哭着,也渐渐觉得累了,不知不觉
睡了过去。

  赵山待他睡去,这才退出了房间,回到自己的屋里。

  次日一早,张无忌醒来,两只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发誓定要诛杀朱元璋,
为自己的几位师叔伯报仇。他马不停蹄,不到半月有余,已至均州。均州与武当
山仅有咫尺之遥,张无忌思念三师伯和不悔妹妹心切,想着要连夜上武当,本打
算绕城而过,直接去到玉虚宫,赵山连声相劝,一则天色已晚,二则两人已不眠
不休,赶了三天三夜的路程,该好好休息一晚才是。

  张无忌见他说得在理,便与他由东门宗海楼而入,想在城里寻一家干净的客
栈,暂且住下。可刚走到街上,却见许多人围在一张黄榜前议论不止。两人心生
好奇,便挤入人群看个究竟,墙上贴着一张缉拿告示,上书:魔教贼首韦一笑,
不事朝廷,杀害朝廷官兵,罪不容诛,兹布告缉拿,凡知其行踪者,告于官府,
赏银三十两,如有包庇,同罪论处。以下,是一幅韦蝠王的画像,虽不形似,却
也将他的脸型画得有七八分想像。

  赵山将张无忌拉到角落,偷偷道:「教主,为何黄榜之上只缉拿韦蝠王一人?」

  张无忌拦了一位路人,拱手道:「敢问老丈,这明……不,魔教韦一笑是何
许人也?」

  那人道:「这位少爷有所不知,朝廷数日之前已清剿了光明顶,魔教之徒被
一网打尽,唯独走脱了这个名叫韦一笑的,眼下各地官府正在全力缉拿。」

  张无忌这才证实,光明顶早已覆灭,心中虽暗暗庆幸韦一笑走脱,却又担忧
范遥、五散人等人,不知下场如何?官府既然没有张榜通缉,想来是已经落入他
们的手中了。事不宜迟,需尽快上武当,厘清当今江湖之事才行。想要对抗朝廷,
还需以武当为根据地才行。

  两人睡了一宿,天还没亮,便早早起身,向武当山而去。到了玉虚观,两人
弃了马匹,交由观内的小道童看护,自己徒步上山。张无忌忧心俞岱岩和杨不悔,
当即施展出轻功来,但见他双足朝地上一蹬,身子已轻飘飘地跃出数丈,眨眼之
间已将赵山远远地丢在后面。

  张无忌的轻功源自武当梯云纵,然有九阳神功深厚内力,其内力早已不在当
世轻功第一的青翼蝠王之下,但见他几个起落,早已消失在山间蜿蜒的小道之上,
不见踪影。赵山在后面疾追,口中大喊:「教主等我!」

  张无忌哪里理他?不多时,便已上了武当宝顶。紫霄宫前,几名小道童见了
他,不禁问道:「来者何人?」这些小道童年纪尚幼,张无忌又离开中土多年,
自是不认得他的。

  张无忌道:「在下张无忌,拜见武当俞三侠!」

  道童无不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当年扬名武林,推翻大元的旷世英雄张无忌竟
活生生地站在他们眼前,惊得合不拢嘴。过了良久才道:「原来是五太师叔,冒
犯,冒犯!弟子这就入内通禀!」

  张无忌见那道童要入内,抢身上前,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不必劳烦了!
我自己进去便是!」

  小道童只觉得自己的双足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丝毫不得动弹,面色不由
地大骇,只能点了点头。虽然由着张无忌闯入紫霄殿去不合武当的礼数,但此时
在他神功威慑之下,即使不答应,也只能硬着头皮同意。张无忌也不去理睬他们,
身子又往前一纵,径直掠过了山门,飞进殿内,留下几个目瞪口呆的道童,咋舌
道:「老天,这便是梯云纵么?我还未见过有人能将梯云纵使得这般出神入化,
即便清风掌教也是远远不及啊!」

  张无忌直奔俞岱岩的卧室,可就在他大喊着三师伯,将门往里一推,却见里
头空空如也。俞岱岩虽在黑玉断续膏的医治下能勉强起身走路,可还需借助拐棍,
因此一般情况之下,他都不愿在外行走,今日也不知为何,他居然不在卧室内。
张无忌朝着四周扫了一圈,走到一盏茶几旁,下手一摸,但见指尖上已染了一层
灰,这卧室显是许久没有人居住了,不禁奇道:「三师伯莫不是搬去了别的住处?」

  他转身出门,见后堂院子里也是空无一人,此处彷如被废弃了一般。略一思
忖,便想去找清风、明月去问个明白。他不知明月早在赵山之前便已奔赴漠北送
信,只可惜在半途遭遇清风截杀,已被枭了首级,被带往光明顶示众,绝了明教
群侠侥幸之心。可在旁边几座院子里寻了一遍,也未见二人,只好先去拜会杨不
悔。想到此处,张无忌又纵身朝殷梨亭的住处奔去。

  这次,张无忌没在急着叫唤杨不悔的名字,想要给她一个惊喜,便蹑手蹑脚,
潜入院子,却见杨不悔的房门未锁,里头似有人声,心中不禁一喜,却也忍不住
思忖:不悔妹妹如今已嫁给六师叔为妻,按辈分,我得唤她一声六师婶了。可她
怎的还像从前那般不长心眼,大大咧咧,连门都没锁?

  张无忌轻推入门,却让眼前的情形吓了一大跳。但见床上卧着二男一女三具
赤裸的身体,那仰卧在最下面,竟然是三师伯俞岱岩,他显是被点住了穴道,动
也动不得。趴在他胸口的竟是杨不悔,她白皙的胴体上已布满了一道道淤青和伤
痕,不用猜也能想得到,这些日子她不知禁受了多少苦难。而另一具裸体男性,
却是清风,他专注于盯着杨不悔的娇躯,丝毫也没意识到张无忌的贸然闯入,依
旧胁迫着杨不悔道:「贱人,快坐上去,坐到太师父的大肉棒上去,哈哈!」

  俞岱岩怒目圆睁,一边对杨不悔喊道:「弟妹,万万使不得」,一边又对清
风斥骂道:「孽畜,你这是做什么?如此枉顾伦常之事,你怎能逼我做得出来?」

  清风嬉笑道:「太师父,反正你的时日也不多了,很快就要下去陪你的六师
弟了。他的遗孀在世,自然是要你好好照顾了!到时候,你们一起到黄泉去做一
对连襟,倒也是不错的!」他说着,便将双手按到了杨不悔的肩头上,用力往下
一按。

  杨不悔本是张开着双腿,膝盖跪在俞岱岩的腰身两侧,虽然身下的那根肉棒
已如擎天巨柱般对着她的阴户,却迟迟不肯往下坐,面上清泪纵横,不住地啜泣。
让清风一按,丰满的臀部立时往下一沉,不偏不倚,那肉棒竟直挺挺地插到了她
的小穴中去。

  张无忌见杨不悔肿胀的阴唇忽然朝着两边一翻,眨眼间那巨物已直插花蕊,
让她嘴里忍不住地惨叫一声。他终于明白过来,竟是清风胁迫着杨不悔与三师叔
交合,这等违背伦常之事,也不知清风是如何能够想得出来?当即也不顾那么多,
大喝一声:「住手!」声音刚传到三人的耳中,他的身形也早已抢到了他们的身
后,一掌朝着清风的背心上拍了过去。

  清风如今身为武当掌教,功夫也非泛泛之辈,只听得身后风声响起,忙将身
子一偏,也没看清究竟是何人偷袭,反手便是一拳。虽是惊慌之中打出,但武当
长拳的威力不可小觑,若是换作旁人,只怕这时手臂都要让他打折。可张无忌有
九阳神功护体,浑然不惧,招式不变,仍迎了上去。

  拳掌相接,轰然有声。那清风自诩武功了得,眼下武当之上,早已无人是他
对手,全然没将这偷袭之人放在眼中,这一拳下去,势必要将张无忌的手腕打断。
可没想到,他的拳式彷如打进棉花里一般,内力全消,不禁大骇,可他仍不死心,
肩腰齐送,手臂爆长,直取张无忌的肩井穴。这时,他的目光也看清了张无忌的
面孔,惊叫道:「小师叔,怎的是你?」可此时他想要收式,却已来不及,一股
如排山倒海的内力忽的向他扑来,身子急忙凌空后翻,总算是避过了九阳神功的
反弹,可整条手臂早已被震得发麻,如断了一般,举都举不起来。

  张无忌喝道:「清风,你到底在做什么?怎能逼……逼三师伯至此?」

  一旁的俞岱岩和杨不悔也看清了张无忌,顿时大惊,杨不悔更是扯起一旁的
褥子,裹在自己身前。唯独那俞岱岩,因周身穴位被封,动弹不得,只得赤裸裸
地躺在那里,悲呼道:「无忌,三师伯我,我已不想活了……」

  清风忽然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道:「小师叔,清风一时糊涂,求你高抬贵
手!」

  张无忌与清风一般年龄,当初也是在武当一起长大,眼看他堕入魔道,痛心
不已,但此时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道:「明月呢?」

  清风答道:「正在后院习武呢!」

  杨不悔忽然大叫:「无忌哥哥,莫要信他!明月已去往漠北给你送信,不料
半途竟遭了这淫贼的毒手!」

  清风顿时目光如剑,瞪了杨不悔一眼,忽的飞身而起,陡然出手,一掌直拍
张无忌的面门。武当震山掌本是俞岱岩的绝技,清风久为他的弟子,自是将这一
式使得出神入化,掌法之中蕴藏了太极劲力,刚柔并济,可虚可实。情急之下,
张无忌只觉劲风扑面,双足在地上一蹬,身子凌空而起,往后飞掠。可清风已笃
定了要暗算他的念头,岂能容得他逃走,也是凌空直逼过来。

  张无忌盛怒之下,右手向前点出,反取清风胸口。清风这一掌不仅霸道,裹
挟而至的掌风更是严防死守,如同惊涛骇浪一般,若是寻常人,又怎能在他的掌
风之中寻到破绽?可张无忌一眼便看出了清风的罅隙,化拳为指,竟从掌风之间
侧身反制。

  清风大惊,方才已是见识过张无忌九阳神功护体的威力,情知不敌,凌空后
翻,身子往后弹出数丈。与此同时,袖子挥出,几道银光疾射。

  「小心!」俞岱岩和杨不悔同时大叫出来。

  武当武学,光明正大,可这清风也不知从何处悟得了这等下三滥的功夫,数
十支银针有如雨点一般,横扫张无忌而去。他这一招有如渔翁撒网,万针齐下,
张无忌就算不中招,也势必被这数不清的银针逼退。只听他忽的大吼一声,九阳
神功的内力猛然暴增,如飓风席卷,那些刚射到空中的银针忽的如同撞到了无形
硬物一般,纷纷落在地上。

  清风已退到俞岱岩的床边,伸手朝着枕头下一探,竟从下面抽出一柄宝剑来,
呛的一声出鞘,剑光有如白练,向着张无忌劈去。时至张真人悟出太极神功已有
十余载,太极拳、太极剑更是武当至高绝学,身为武当第四代传人的清风更是将
拳术剑术的精髓练得出神入化。

  张无忌本想趁机取了清风的性命,岂料脚下一动,剑气直逼眉心而来,脸颊
两侧隐隐作痛,忙一低头,身上的衣角已被削去了一片。他刚抬起头,谁知剑锋
又至,宛如磁铁一般,黏在了他的身周。

  两人斗了数十合,张无忌虽占上风,却一时半刻间,无法将清风拿下。就在
此时,赵山也闯了进来,气喘吁吁。论起轻功,他比起张无忌差的又很长不是一
星半点,但好歹也算是习武之人,凭着一口硬气,总算是登了上来。刚进房门,
来不及分清屋内的形势,只见张无忌空手,对方一名小道士手执利剑,咄咄逼人,
只道他要吃亏,急忙将背在肩头的包裹摘下,向张无忌丢了过去:「教主,接着!」

  张无忌闻声,立时一个后翻,抓过包裹,探手入内,握到了一件硬物,手臂
猛的往上一提。顿时,清风的剑光白练被一道黑影硬生生地劈开,一化为二,由
二化四,直到最后寸断。寸断的不仅是他的剑式,更是他掌心的宝剑。

  「屠龙刀!」躺在床上的俞岱岩惊叫。

  原来,临别之际,赵敏情知张无忌此去凶险,便将屠龙刀藏在包裹里交付于
他。赵山不知肩上扛的是何物,只觉得既沉又硬,眼看无忌涉险,也没多想,便
将包裹抛给了他。张无忌亮出屠龙刀,立时削断了清风的掌中剑,腰马一旋,朝
着他身上劈去。清风已让九阳神功的内力震得浑身发麻,一时竟忘了闪避,不等
反应过来,只觉得肩上一痛,扭头看去时,右臂已被活生生地砍了下来。

  他一言不发,强忍着剧痛,身子忽的往后撞去,竟把窗子撞得破碎,逃了出
去。张无忌本想追赶,可一见俞岱岩和杨不悔仍在床上,又怕武当还有清风的爪
牙,便又留了下来。倒是赵山道:「我去追!」说罢,便从门口冲了出去。

  张无忌收起屠龙刀,伏到床边:「三师叔,六师娘,你们没事吧?」

  「无忌哥哥……」杨不悔想起这几天自身的遭遇,禁不住泪如雨下。

  俞岱岩更是心如刀绞,悲切声声:「弟妹,老三我今日对不住你,唯有一死,
以谢老六!」

  张无忌一怔,喊道:「三师叔,你要做什么?」

  话音未落,只见俞岱岩身子一震,眼里、鼻里和口中忽的涌出好几股鲜血来。
杨不悔见了,愈发害怕,急忙双腿乱蹬,躲到了床后,簌簌发抖。张无忌抓起俞
岱岩的脉门一摸,才知他愧汗怍人,自断经脉而亡,立时悲上心头,大哭不止。

  不一会儿,赵山擒着清风回来了。虽然他的武功远不及清风,清风身受重伤,
论轻功也远在赵山之上,即便不敌,保住性命倒也没有多大问题。只是他被屠龙
刀砍去一臂,伤口血流喷涌,赵山刚追出门去,便已不见了他的踪影,只能顺着
他留下的血迹一路循去。不出三四里,见清风已倒在血泊之中,昏迷过去,想来
是失血过多所致,便抖出一捆绳索来,将他绑了,抬在肩头,一路回到紫霄宫。
他一进门,便将清风丢在地上,道:「教主,我擒住他了!」说话间,目光已有
意无意地向把自己藏在褥子里的杨不悔,虽然此时她浑身都被厚厚的被褥挡着,
可赵山的脑中还是禁不住地浮现出她一丝不挂的模样。

  张无忌悲痛欲绝,伏在俞岱岩身上大声痛哭。不久前才刚得知四位师叔伯的
噩耗,此时竟又亲眼看着三师叔自裁而亡,一时气急,竟昏了过去。赵山急忙端
来热水,在风池、印堂、人中几处穴位推拿了片刻,这才又幽幽地醒转过来。他
睁眼便见到清风躺在地上,有如死人一般,立时坐起,走到他身旁去,按了几处
穴道。

  清风这才倒抽了一口气,见面目怒容的张无忌正在自己面前,急忙求饶道:
「小师叔,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望小师叔念在我多年伺
候太师父和几位师叔伯的份上,饶我一命!」

  张无忌不听师叔伯的名字倒没事,一听他提起,愈发愤怒,一把掐住了他的
喉咙,用哭得已是沙哑的嗓音道:「你竟然还有脸在我面前提他们?你自己看看,
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清风见俞岱岩直挺挺地僵卧在床,想来已是气绝,自知张无忌绝不肯轻易饶
他,也不再恳求苟活,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张无忌,难怪当年宋师伯要恨你入
骨,你明明已经离开中土,远赴漠北,此时又回来作甚?若是你不出现,现在整
个武当都已在我掌控之下!」

  张无忌道:「武当素来信奉道家,清心寡欲,岂料出了你这般逆徒,竟想觊
觎掌门之位?」

  清风越笑越狰狞:「这掌门之位,我倒是没有半点稀罕!只是若没有我,这
武当早已遭了灭门之灾?你以为朝廷会放过武林的各大门派么?少林、昆仑、华
山等派早已为朝廷收买,宋大侠等人又冥顽不灵,不愿跪接圣旨。我只能将他们
行踪告知朝廷,再联络当年的都家人,把他们诛杀在回程之途,这才保住武当一
脉!倘若不是如此,下场便与你们明教一般!」

  「你说什么?」杨不悔一听这话,当即拿褥子裹着身子,从床下滚了下来,
爬到清风的面前,双手使劲地摇晃地他的双肩道,「殷六哥是你杀害的?」清风
一直对她隐瞒着真相,直到此时,自知命不久矣,这才吐露出来,却让杨不悔吃
惊不小。只是她一激动,身上的褥子便滑落下去,露出一截白花花的胴体。一旁
的赵山见了,便又觉得体内血流加速,仿佛全往脑门上去了,两腿之间的物什也
隐约起了变化。

  张无忌扭着脸,走到杨不悔身边,拾起褥子,重新提她裹好。

  清风满嘴是血,狞笑起来的样子比韦一笑吸食人血后更加恐怖,他盯着杨不
悔道:「不只是殷六侠,就连你的父亲,明教左使杨逍的人头也让我献给了朝廷,
充作武当派的投名状!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保全武当,想必祖师爷张真
人泉下有知,也不会责怪于我!」

  杨不悔一听父亲和丈夫的噩耗,顿时觉得一阵晕眩,差点没栽倒下去,眼看
着清风那副狰狞的嘴脸,想起这几日自己被他骗得好苦,摧残得也好苦,顿时如
发狂一般,手心暗暗聚力,忽的一掌朝着清风的胸口拍了过去。清风挨了一掌,
胸部如海绵般瞬间凹陷下去,嘴里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身子往旁边一歪,断了
气息。见清风已死,杨不悔也是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不悔!」张无忌本还忌惮不悔赤身裸体的样子,此时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忙将她抱起,放在一旁的罗汉床上,不停地推拿拍打,才见她缓过一口气来。可
她眨了眨眼皮,又昏死过去。

  眼看赶路已是无法继续,当天只能在武当山宝顶暂且住下,容后再议。

  张无忌和赵山在武当住了几日,安葬了俞岱岩的尸身,又在太师父和几位师
叔伯的灵前祭拜了一番,可从始至终,却未见杨不悔露面。她一直躲在自己的房
间里,足不出户,显是近日的变故对她打击不小,让她精神萎靡。

  刚祭扫完张真人的坟墓,张无忌两眼通红,坐在庭院里出神,赵山端着茶水
过来,问道:「教主,清风一死,想来用不了多久,朝廷定能知晓消息!朱皇帝
的耳目遍布天下,不可不防!」

  张无忌问道:「你又如何知晓?」

  赵山也不隐瞒:「属下本是朝廷亲军都卫府的,咱们的职责可不是行军打仗,
是专门刺探王公大臣说话行事的。朱皇帝想绝天下之口,都卫府便是他手中的利
刃!」

  张无忌道:「中土已无明教立锥之地,杨伯伯也已身故,如今不悔妹妹是举
目无亲。依我对朱元璋的了解,他行事必定斩草除根,势必不能将明教之后留在
世上,永成心腹之患!赵山,我重回中土,身旁也没什么能够信得过之人,我想
委你将不悔送去波斯!」说罢,便从怀里摸出一枚圣火令来,交到赵山手上,
「你拿着圣火令,去波斯总教找到教主小昭,她会收留不悔的!」当年他将明教
教主之位托付给杨逍,自己留了一枚圣火令在身边,此时正好作为信物,让赵山
去找小昭。

  赵山将圣火令拿在手中,心里竟莫名地激动起来,身为明教弟子,得圣火令
者,可继任三十四代教主之语,人人耳熟能详,可实际上,圣火令长期流落波斯,
后来虽为张无忌寻回,但明教弟子大多没有见识过圣火令究竟长得是何模样。此
时赵山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只觉得轻飘飘的,没有想象中那般沉重,可料想从张
无忌怀里掏出来的,该是不会有假。不过,最让他兴奋的还不是圣火令在手,而
是自己将于杨不悔同行。在俞岱岩的屋子里,他几乎见过不悔的裸体,时至今日,
依然如在眼前,记忆犹新。

  张无忌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又问:「赵山,你怎么了?」

  赵山回过神来,急忙道:「没事!可是教主,我既带着杨姑娘去波斯,那么
你呢?」

  张无忌长叹一声道:「中原久经战乱,而今天下终于一统,我本不该再去兴
风作浪,空惹事端!怎奈朱皇帝忘恩负义,要将明教连根拔起,想我明教,已传
世千年,我岂能眼睁睁地看他毁在我的手中?待武当的事一了,我打算去一趟终
南山!」

  赵山不禁疑惑:「终南山?」

  张无忌道:「你有所不知,武林传言,终南山下,活死人墓,神雕侠侣,绝
迹江湖。如今那里仍居住着一位世外高人!或许,她能够为我指点迷津!」可以
看得出,他此时的目光中也尽是迷茫,也不知太师父若是在世,遇到这样的事,
又会如何处断?只是在他的眼前,隐约闪现出一袭黄衫来,有如仙女天降。

  当年,丐帮帮主史火龙遇害,史夫人怀抱尚未成年的史红石求助于黄衫女,
想来今日,凭着张无忌与她的交情,也能让她出手相助。

  然而,此时的黄衫女,却是自身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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